隨着最後一道爆炸聲響起,那輛運兵車也爆炸了,二十多人的小隊就這樣死在兩杆高射機槍的槍口上。
在車上,林天跟裝甲車駕駛員打了聲招呼,隨後都調轉了頭,朝着黑手黨基地開去。
半個小時後,兩架裝甲車以及一輛大貨車來到了街區入口,因爲這裡被黑手黨攻佔了,街區入口也改成了軍事戰略基地,各個入口出口都被封死或者上了崗位。
守衛見到裝甲車正朝着入口開來後,拉響了警報聲。
警報聲一響,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因爲這個警報聲的含義是,有敵軍入侵了。
無論是黑手黨還是僱傭兵,所有人都聚集了起來,守在各個崗位上,這一會兒,林天能感覺到上千杆槍口指在自己的腦袋上。
這種感覺,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林天也感覺有些瘮得慌。
扎查爾正在高塔注視着下方的一切,看清裝甲車是那晚圍住機場的裝甲車型號後,眉頭不由皺起。
其實那晚步兵營突然受到攻擊後,死亡的僅是站在外邊的步兵,而裝甲車裡面的駕駛員以及副炮手卻沒事。
裝甲車駕駛員跟副炮手一看到有上千人,只好灰溜溜跑了,因爲他們知道如果硬拼,下場只有一個,兩敗俱傷。
黑手黨大傷元氣,卻獲得裝甲車,可以補回一部分損失的元氣,但**軍卻沒有什麼可獲得的東西,實在是得不償失,所以他們就跑了。
本來那晚扎查爾想把那些個裝甲車留住,卻發現它們正在撤退,礙於還沒有到決戰時期,不需要拼個你死我活,所以扎查爾放任那十四輛裝甲車撤回皇宮了。
也就是說,黑手黨並沒有這等裝甲車,竟然沒有,那裝甲車上坐着的,肯定是**軍。
**軍來這裡幹什麼,扎查爾不知道,但不得不防,必要時還得開槍抵禦進攻。
林天苦笑了起來,“沒想到他們的迎接,還真是挺特殊的。”
林天也知道扎查爾把他們誤會成了**軍,所以林天打開了貨車門,舉着手走下了車。
“是我!扎查爾王子!”林天大喝道。
在這個落針可聞的緊張範圍下,在場所有人都可以聽到林天的喊聲,扎查爾自然也能。
扎查爾聽到林天的聲音後,又驚又疑,驚的是怎麼是林天,疑的是林天混在**軍隊伍裡幹什麼?
林天讓裝甲車內的所有士兵下車,再讓貨車後跟隨的步兵朝前站。
戰友都認識戰友,或許黑手黨不認識這些個外來者,但僱傭兵羣不可能不認識他們的戰友。
僱傭兵羣見到是自己人後,欣喜的大叫了起來。
之前他們見林天從貨車上下來,也因爲林天被俘虜了,但見到是自己人駕駛的裝甲車後,衆人心中的疑問這才取消,原來是自己人。
扎查爾臉上的凝重頓時變成了欣喜,急忙吆喝守衛把門打開。
守衛將門打開後,林天衆人開着裝甲車、貨車走了進來。
林天從貨車上下來後,扎查爾迎了上來。 wωω ☢ттkan ☢Сo
扎查爾指着早已抵達的那兩輛貨車,再指着剛剛搶奪來的裝甲車,以及林天的貨車,不解的問道,“這...這是什麼一個情況?”
林天說道,“情況很簡單,你不是說我們缺裝甲車跟坦克這類的陸戰主要戰鬥工具嘛?於是我就跟你帶來了。”
“你看看這些,三十三輛裝甲車,再加上剛剛從**軍那裡搶來的兩輛完好的裝甲車,以及十一輛虎型坦克,這個規模怎麼樣?”
扎查爾高興得都快跳起來了,一臉興奮的說,“太好了太好了!有了這些,我們就能戰勝巴蒂拉希的軍隊了!”
“可這些,應該怎麼用?看起來那麼老舊了!”說到這裡,扎查爾臉上又流露出一絲失落。
林天笑着說道,“雖然看起來老舊,但是戰鬥力還是不減的,我不是還帶來了一貨車的裝甲車零件嗎?修一修,就能使用。”
“可誰會修?你會嗎?”扎查爾不解的問道。
修裝甲車可不跟修普通轎車一樣,修個跑車都需要很高的技術含量,更別提修這種陸地鋼甲。
換句話說,不拿到出廠的廠子裡去維修,就修不了,即便有那維修技術,也沒有維修圖紙。
對於這點,林天並不擔心,林天對扎查爾笑道,“這就是我爲什麼敢在你面前誇讚我僱來的這支僱傭兵的好處。”
“雄獅僱傭兵,不跟那些鬆懶的僱傭兵般,他們很有規劃,在沒有任務時,就會鼓弄一些裝甲車啊!直升飛機啊什麼的,即便把一堆零件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能組裝成裝甲車等戰鬥工具。”
聽到林天這麼說,扎查爾再次激動了起來。
現在黑手黨一共有四十六輛重型陸戰工具,除了兩輛是從**軍手裡搶奪來的完好裝甲車外,其餘的都是需要維修的。
好在修車鋪老闆這些年保養得好,大的問題並沒有,僅是什麼油管老化、履帶生鏽、電池沒電罷了。
所需要的東西,即便去五金店裡買都可以買到。
皇宮內,巴蒂拉希知道四十六輛裝甲車跟兩輛**軍裝甲車被搶走後,勃然大怒了起來。
這怒意,比上次機場武器補給被搶還來得沉重。
畢竟槍支他們不是很缺,只是防止落入黑手黨的手裡罷了,哪怕是落入黑手黨的手裡,他們整體戰鬥力也佔據優勢。
可這次不同了,他們的優勢一下子就被拉平了。
現在的黑手黨,戰鬥力已經足夠跟巴蒂拉希所率領的**軍披靡。
巴蒂拉希處死了那名執行轉移裝甲車任務的負責軍官,還覺得不解氣,又宣了修車鋪老闆。
修車鋪老闆名爲沙番魯,此刻正是沙番魯最得意的時刻,畢竟現在他是男爵,在皇宮裡擁有免費、無限制的居住。
要知道在皇宮裡居住,那可多有面子啊!事後在三姑四嬸衆位親戚面前,也能享受大人物般的待遇。
沙番魯得知巴蒂拉希要宣見他時,他別提有多高興了,還以爲巴蒂拉希見到了那批貨,很是滿意,又要給他升官發財呢!
可當沙番魯來到了皇宮的殿堂時,感覺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
應該是皆大歡喜普天同慶的環境,怎麼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甚至一臉嚴肅的盯着他?
巴蒂拉希說道,“你的那批私藏的裝甲車,能不能修復過來?”
沙番魯自信滿滿的說道,“當然可以修復了,這些年我保養得就跟保養金子似的,它們最多僅是部分地方生生鏽,只要換一下鐵皮,噴噴漆,依舊跟新的似的。”
巴蒂拉希的臉色開始陰沉了下來。
沙番魯說道,“那批裝甲車,就是戰爭中的救世主,無論哪方勢力得到了,接下來的行動都是勢如破竹。”
沙番魯不知道裝甲車被劫走的事,還以爲裝甲車順利來到了巴蒂拉希的賬下,他這句話也是從側面吹捧巴蒂拉希,告訴巴蒂拉希,他距離戰勝黑手的時間不遠了。
可誰知這句話撞上了槍口,巴蒂拉希聽着,就像是黑手黨即將把巴蒂拉希所率領的軍隊剿滅似的。
巴蒂拉希哪裡還能淡定下來,瞬間勃然大怒了起來。
巴蒂拉希指着沙番魯說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拖下去殺了!”
沙番魯見到巴蒂拉希如此的情緒轉變,當即臉色綠了下來。
“酋長!酋長!我不明白我怎麼了!酋長!繞我一命啊!”沙番魯跪下哀求道,卻還是被兩名大漢拖走了。
這兩名大漢都是巴蒂拉希的得力干將,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將領,在軍隊中也有少將的軍銜。
如果換做官銜,那也有侯爵的官銜。
剛剛把沙番魯拖出殿堂沒有半分鐘就響起了一道槍響。
“砰!”
這道槍響傳到了衆人的耳旁,也傳到了巴蒂拉希的耳朵裡。
衆人不解了,一個個看向身旁的人,談論着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礙於巴蒂拉希酋長沒有向他們下行走的令,他們不敢擅自走出殿堂去外面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巴蒂拉希臉色陰沉了起來,說了一聲,“牧希跟漢文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竟然在殿堂門口殺人,這不是犯了大忌嗎?”
隨着巴蒂拉希話音剛落,殿堂外響起了混亂聲。
一名士兵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對巴蒂拉希說道,“報告偉大的巴蒂拉希酋長,牧希被殺了。”
聽到士兵的話,巴蒂拉希臉色頓時變得青紫青紫,從寶位上站了起來,走向殿堂。
巴蒂拉希一走,站在殿堂兩側的各部門高官也跟隨在了其後。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門口旁的花圃處躺着一具屍體,那具屍體正是剛纔將沙番魯拖走的其中一名大漢。
巴蒂拉希見到牧希的屍體後,臉色無比陰沉,就跟吃了兩斤翔似的。
“是...是誰,把...把他...殺的?”巴蒂拉希問道,因爲怒紅了臉,說話都是停停頓頓的。
那名士兵說道,“是沙番魯,沙番魯剛剛進皇宮時沒有接受安保程序,帶了手槍進來,而兩位少將都沒有槍,吃了暗虧。”
“不過漢文少將已經在追捕了,很快就就能將沙番魯追上。”
巴蒂拉希聽到士兵這麼說,閉着眼調息胸腔裡的怒意,儘量不要再思考這件事。
畢竟爲了殺死一個小人物,損失了一個大人物,這對於巴蒂拉希來說,就像是一根導火線,把他心中的所有的怒意都激發了起來。
十分鐘後,漢文少將帶領着一羣人灰頭土臉的趕了回來,對巴蒂拉希說道,“巴...巴蒂拉希酋長,我沒有把他追上,讓他跑了。”
聽到漢文這句話,巴蒂拉希吐出了一口暗紅色的血液,雙眼一翻,氣得休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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