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在砸門、砸窗,這畫面不由讓林天想起行屍走肉第一季主角瑞克被困在坦克內的情景。
只不過這些是步兵,而不是喪屍。
手**在裝甲車內轟炸都無法把窗玻璃炸碎,甚至一點裂縫都沒有,更別提步兵們的敲打,完全就是徒勞。
林天渾身血粼粼的躺在被燒焦的主駕駛上,雖然看似狼狽,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林天從口袋裡掏出一包中華香菸,從煙盒裡取出香菸後,林天也不需要火機,裝甲車內仍有小部分的東西在燃燒着,可以借火。
菸頭被點燃後,林天吞雲吐霧了起來,裝甲車外的步兵見到林天如此囂張,砸得更加用力了,還時不時朝林天指罵。
林天懶洋洋躺在主駕駛位置上,見到那名步兵面色猙獰的看向林天后,林天朝那名步兵伸出了中指,隨後繼續吞雲吐霧了起來。
這輛裝甲車雖然外部硬度可以披靡坦克,但內部就跟普通車輛一般,十分脆。
那顆手**,把裝甲車內的設備炸得焦透,別說能不能開了,光是外表都認不出是幹什麼用的。
算是徹底報廢了,林天心裡念道,隨後苦笑了起來。
步兵破門,只是需要一個時間,林天只能躲在裝甲車內,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
就在這時,戰鬥圈外圍傳來了槍響聲,而且看這規模,有很多人在同時開槍。
至少數量不會低於四位數。
林天用手把焦黑模糊的玻璃抹乾淨,卻礙於角度問題,林天看不清是誰在開槍。
起初林天因爲是巴蒂拉希所率領的**軍到來了,可又感覺不對。
**軍沒必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吧?那些砸門的步兵陸續開始死亡,還存活着的臉上流露出驚慌之色。
上千人包圍住了這兩百來號人的步兵營,同一時間開槍,那場面自然不用多說。
裝甲車鐵皮被子彈射中,響起了“乒玲乓啷”的聲音,猶如外界再下一場狂風暴雨,如果不是周圍陸續有步兵死去,林天還以爲是下雨呢!
以着五六倍的數量碾壓步兵營,很快步兵營的人就被屠殺乾淨了,遍地都是屍體。
望着遠處那些個不斷靠近的人,林天眯了眯眼,很快就認出了他們。
其中領頭的就是扎查爾王子。
至於扎查爾帶來的那些人,不是黑手黨,是清一色的僱傭兵,手裡還拿着林天剛剛從機場劫來的軍火。
見到此景,林天心裡無比激動,甚至忍不住狂呼了起來。
看樣子,卡車剛剛走出機場範圍,就遇到了扎查爾王子,而扎查爾王子又正好帶人去支援林天。
若不然一來一回,絕不止這麼一點時間。
“我在這裡!”林天在裝甲車內大喝一聲。
扎查爾衆人都聽到了林天的吆喝聲從裝甲車內傳來,一個個走向報廢的裝甲車。
林天將車門打開了,走了出來,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還是被扎查爾扶住纔沒有摔個狗吃屎的。
扎查爾看向滿地的狼藉,隨後又看向林天問道,“林天哥,其他人呢?”
林天苦笑了起來,搖頭回道,“哪裡還有其他人?就我一個人!若不是我鑽進裝甲車裡,恐怕此刻我也陣亡了。”
衆人聽到林天這麼說,心情都沉重了起來。
畢竟三十多名隊友全部陣亡,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慘重的代價。
扎查爾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但還是忍不住罵了一聲,“該死的叛變軍。”
林天問道,“黑手黨傷亡情況怎麼樣?”
扎查爾說道,“傷亡情況並不是很嚴重,我沒有按原計劃那般給你多拖延幾分鐘的時間,當初轟炸機一來,我就宣佈撤軍了。”
林天表示可以理解,對扎查爾這種明智的抉擇表示贊同,如果是林天,爲了顧全大局,林天也會撤軍。
畢竟爲了幾十人,從而賠進去幾百人,這實在有些不值得。
兩名僱傭兵的人把林天扶上了擔架上,剛剛一平躺,林天就感到無盡的疲睏,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來的事情,林天一點印象都沒了,當林天醒過來時,已是兩天後。
這次的戰鬥實在是太慘重了,林天生平第一次受到那麼嚴重的傷,雖然內傷沒有,但外傷,好比槍傷、刀傷,數不勝數。
這也導致林天需要恢復,白細胞大量繁殖,身體也進入了休眠狀態。
黑手黨基地沒有正當的醫院,但卻有不差於醫院的醫療設備,也有醫生。
林天醒來的消息,醫生第一時間通知了扎查爾。
扎查爾知道後,急忙趕到了醫療室。
林天躺在牀上,全身被紗布覆蓋着,只露出一張臉,身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只要稍微一轉身傷口就會有一股撕裂的感覺。
扎查爾站在林天病牀旁,見到林天醒來後一臉正常的表情,這兩天來一直提着的那口氣終於鬆了出來。
扎查爾說道,“醫生說你可能一個星期才醒來,沒想到你的體魄那麼好,兩天就醒來了。”
自己的體魄比正常人優異,這點林天自然清楚,林天問道,“我幾時纔可以參加戰鬥?”
“還提戰鬥的事?你都傷成這樣了!如今我們部下也有了充足的武器,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
“至於你身體幾時復原,這就得看你了!如果你接受配合醫生治療,應該不會有多久就可以下牀行走。”
林天點了點頭,雖然只是個大概,但林天還是對這個回答挺滿意的。
林天轉頭看向右邊另一個病牀上躺着的那名男子,那名男子正是獨眼隊長。
林天問道,“他情況怎麼樣?”
扎查爾說,“曼費爾天生體質異於常人,雖然左胸中了一槍,但他的心臟在右邊,所以那一槍並沒有殺死他。”
說到這裡,扎查爾激動了起來,扎查爾說道,“我父親在世時,曼費爾是我父親的一個得力干將,他不僅有驚人的戰鬥力,還有優秀的訓兵能力。”
“再加上曼費爾之前對我父親有恩,你能把他救回來,我扎查爾又欠了你一個大人情不知道應該怎麼還了!”
林天擺了擺手,只能說這些都是曼費爾的造化吧!
“那他你打算怎麼處理?”林天問道。
扎查爾說道,“當然是吸納進我們軍隊了!我們軍隊若是能有這樣的奇才,勝率又大上了許多!”
“可是他願意嗎?”林天問道,這點是最客觀的因素。
一般來說,軍人都很難被洗腦的,因爲他們對祖國的熱愛早已烙在心裡的最深處。
扎查爾說道,“應該願意吧!機場爆炸現場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巴蒂拉希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斷定曼費爾是叛徒。”
“還有就是,我是米拉夫酋長的兒子,也是他的血脈傳承,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林天點了點頭,再也沒有問題了。
接下來的幾天,是林天來到拜迪過得最舒坦的幾天,遠離的戰火,身體也恢復得很快。
又是兩天的時間,林天基本上可以下牀走路了,身上傷口縫合的線也被拆開了。
這天上午,林天發現曼費爾醒來了。
曼費爾對自己缺了小腿,斷了隻手並沒有太大的難過,只是面無表情的盯着天花板。
林天對費曼爾說道,“你還真的大難不死,那一槍沒有打中你的心臟,你僥倖存活了下來。”
費曼爾就跟沒聽到似的,依舊望着天花板發呆。
林天說道,“我從扎查爾嘴裡聽說過很多關於你的事,挺敬畏你的。”
“可我還是有些不解,你明明知道是巴蒂拉希害死的米拉夫,可爲什麼還能服從巴蒂拉希的命令?”
“按理來說,米拉夫是你的恩人,你屬於米拉夫的親信,可你這樣做,真的對得起死去的米拉夫酋長嗎?”
費曼爾聽到林天這麼說,終於開口了,“軍人只有服從命令,祖國跟**纔是我們的恩人。”
林天聽到費曼爾這句話,笑了起來,“這麼說,你還是對巴蒂拉希率領的那羣羊皮狼還有忠心?”
“實話告訴你,巴蒂拉希在**軍的內部,說你的叛徒,聯手扎查爾,不惜下狠手陷害自己的隊員。”
費曼爾聽到林天這句話,視線呆愣了起來,隨即將視線投在林天身上,“可事實是,我的隊員是被你殺死的。”
林天理解費曼爾那帶有怨恨的視線,畢竟林天殺死他的戰友,在他的眼裡,林天就是他的頭號敵人。
林天笑着回道,“戰爭中,雙手勢力相遇一向都是針鋒相對,這點你比我還清楚,只怪雙方站的立場不同吧!”
費曼爾嘆了一口氣,隨後不願再跟林天說話了,閉上雙眼養神了起來。
林天受傷的第六天,基本恢復了過來,整個人生龍活虎的,完全讓人想不到他在一星期前還受了那麼嚴重的皮外傷。
林天從醫療室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扎查爾。
在林天手上的那段期間,整個勢力都由扎查爾掌管的,扎查爾可算是操碎了心。
林天剛剛進到扎查爾的臨時辦公室,就見到扎查爾正在觀察着地圖,臉上堆滿了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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