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站在原地,一臉的懵逼,周圍的路人親眼見識了剛纔發生的那一幕,紛紛停在原地,低語談論着。
等李依反應過來後,哪裡還有人、車的影子?
這一瞬間,熱淚冒出了李依的眼眶,李依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不是報警,而是打電話告訴林天。
林天得知消息後,一分鐘也沒有耽擱,穿完衣就跑下樓,開着奧迪A6駛向海平區西環路。
儘管林天的車速很快,可奈何西環路離林天所在的興祥小區太遠了,開了足足半個小時纔到事發地點。
半個小時,早已人走茶涼了,當林天來到現場時,現場只剩下哭得一塌糊塗的李依。
林天將衣服披在李依背上,對李依說,“什麼情況?”
李依將方纔發生的事全都告訴林天,林天聽完後,眉頭擰成了麻花狀。
“嗚嗚嗚~林天,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報警?”李依哭着問道。
林天推測道,“楊倩衣服穿着讓人看不出真實年齡,路上那麼多靚女美女,可他們偏偏還是劫走楊倩,這絕非巧合。”
“他們肯定早就知道楊倩的身份,是有意圖的,而不是盲目去抓。”
“所以可以判斷出,他們不是人販子,犯罪動機會不會因爲仇恨?難道楊氏集團有什麼仇家?”
李依哭着說,“我...我不知道啊!現在怎麼辦?要不報警吧!”
“不!”林天一口回拒,“最好不要報警,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報警了,可能會激怒他們。”
“要知道犯法後的人,通常神經都會繃緊,要是這時候再激怒他們,他們必然會做出類似撕票的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應該怎麼辦啊?”李依哭腫了眼,內心十分着急。
林天雖然表面看似淡定,但比誰都着急,不過林天還是有些理智的。
方纔的推測也可看出,林天不是福爾摩斯附身,而是急中生智,人類的潛意識會在自認爲緊急的情況下發揮出來。
林天說,“我們先回去,等明早,明早八點若還是沒有消息,我們就報警。”
李依點點頭,被林天攙扶了起來,送上林天的車。
這一晚註定是個無眠之夜,李依也被送到了林天的家中,沐晴知情後,在大廳不斷安慰着林天,茂胖也正從家中趕來。
不光是林天這邊急,楊氏那邊也亂成了一鍋粥,大概在凌晨四點的時候,別墅內的人發現楊倩不見了,別墅的人員全都動員了起來,甚至報了警。
六點,一則電話打到了林天的手機上,林天聽到手機響起後,急忙將通話點開了。
不過電話那頭並不是劫匪,電話那頭的人聲稱自己是海平區的警察,讓林天到警察局裡配合調查一宗關於失蹤案的事件。
失蹤案?這個字眼讓林天想到了楊倩,難道警察知道楊倩的線索?
想到這裡,林天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朝着海平區警察分局駛去。
半個小時後,林天出現在海平區警察分局門口,將車停在門口的停車位後,林天走進了警察局內。
燕京是一級城市,而且還是國都,遠遠不是S市或N市可以比的。
在S市,警察分局是科長行政級別,可在燕京,那就是正處級的了。
儘管如此,燕京的處級官員還是滿大街跑,不上廳級在這碩大的燕京城,根本說不上話。
林天向負責報案這塊的女警員訴說來此的原由,那名女警員聽完後,立馬將電話撥打給局長,詢問是否真有此事。
女警員“恩恩哦哦”完了後,看向林天的視線不再是漠然,而是含有謹慎之意。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女警員站起身來,將一疊資料拿走,走之前還不忘對林天叮囑道,“千萬別離開。”
林天十分不解,也不知道女警員咋了,一個電話後就變得神經兮兮的。
不解歸不解,林天來警察局畢竟是爲了詢問關於楊倩的事,目前楊倩都還沒用音訊,除了警察外,也沒有任何線索提供給林天了。
大概五分鐘後,女警員又回來了,在她身後還跟着兩名人高馬大的燕京刑警,刑警一副不怒自威的氣勢,一看就知道有不少人栽在他倆手裡。
女警員指着林天,在兩名刑警的耳邊低語着,只見兩名刑警點點頭,緊接着走向林天。
男刑警走到林天面前後,將警察證拿出,並對林天說,“林天,我們是燕京刑警十三大隊的刑警,你涉嫌一向失蹤案,請你配合我們。”
話音剛落,一名刑警拿着手銬上前就想將林天銬住。
林天急了,急忙擺脫出刑警的掌控中,刑警見到林天這個反應,也開始謹慎起來,手不由朝腰部的手槍套摸去。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麼變成了嫌疑犯?”林天不解的問道,在電話裡那名警察明明說是過來配合調查的,沒想到在刑警面前後,就變成了涉嫌。
要知道,配合調查跟涉嫌,完全是天壤之別,一個是搭把手,一個是定罪。
原先說話的那名刑警回道,“這個我不清楚,但還請你配合我們。”
林天眉頭皺成了麻花狀,心想着這裡面肯定有些誤會,要是林天擅自走出警察局折頭返回,那估計才說不清呢!
沒辦法之下,林天只好讓刑警將自己拷了。
兩名刑警押着林天來到一間詢問室,詢問室內坐着兩名中年男子,林天能從他們肩上的警徽看出他們的職位,分別是局長跟副局長。
這起失蹤案連局長跟副局都驚動了,這更加讓林天斷定,肯定與楊倩有關。
林天坐下後,局長詢問,“你就是林天?”
林天點點頭,“是。”
一旁的副局正在做筆記,局長說道,“今早我們接到一起失蹤案,受害人叫做楊倩,不知道她你可認識?”
“認識。”
得到林天確認後,局長點點頭,“那就沒錯了,楊倩的家屬,控告你摸進別墅,將楊倩劫走,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這種事?”
這個就純屬冤枉林天了,當林天知道楊倩混出別墅時,楊倩就已經被抓走了。
竟然沒有做過的事,林天也不會承認,林天搖頭說道,“我並不知道楊倩混出別墅的事,楊倩也不是我劫走的,局長憑據什麼斷定我是犯罪嫌疑人的?請問局長有證據嗎?”
局長被林天問得語塞了,若是局長有證據,也沒必要會親自詢問林天,直接將林天關進看守所,等候法庭定罪,這不好過?
換在一般,局長不會如此大費周折,可失蹤的人身份實在太敏感了,且不說是楊氏集團的千金,就說她的未婚夫是高級領導的兒子這項身份,十個局長都不夠治罪。
局長轉了轉眼珠,對林天說,“就是因爲不確定,所以纔會找你詢問的,如果有不便,還希望你能夠諒解我們幹這行的。”
“諒解當然能。”林天說,“但我的確沒有劫走楊倩,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劫走楊倩,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等等!”局長急忙喊道。
“林天先生,恐怕你還不能回去,並不是說人是你劫走的,但作爲最有嫌疑的人,你得留在局內配合我們調查。”
說完後局長將桌面上的資料拿起,站了起來,與副局走出詢問室。
詢問室裡只剩下了林天一人,林天十分懊惱,但爲了不觸碰國家法律,林天忍了。
坐在詢問室裡大概五分鐘後,林天褲袋裡的手機響了。
林天只是雙手被銬住,拿還是可以的,儘管費了老大勁才掏出。
“喂?”林天接通道。
電話那頭是道陌生的男音,“楊倩在我這裡。”
林天起了個激靈,全身汗毛豎起,雞皮疙瘩也冒了起來。
“你究竟想怎麼樣?”林天問道。
“不想怎麼樣,一個小時內來到索塔立交橋的橋洞下,若是慢了一分鐘,哼哼!”
“嘟嘟嘟...”手機聽筒裡傳來了掛斷聲,顯然那幾名劫匪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林天坐在凳子上一臉深思,劫匪們的動機很明確,就是爲了林天而來的。
如今林天的手被手銬銬住,行動大大不便,即便能逃出去,也無法勇鬥劫匪。
林天打算向警察求助,將地址告訴警察,以警察的職業素養,絕對不會不聞不問的。
林天站起身,走到緊閉的房間門處,用腿踹了兩腳大門。
“嘭嘭!”
踹門聲消失後,走廊處明顯傳來了踏步聲,聲音在房門外消失了,隨後門被一名警察打開。
那名警察就是方纔押着林天進來的刑警,自從局長走了後,他們就守在門口處,林天有任何異動他們也好處理,最不濟也能通知。
刑警將房門堵住,見到林天后十分傲慢的問道,“有事嗎?”
“請讓你們的局長來一趟,我有事要跟他說,人命關天的急事。”
刑警皺着眉頭,壓根就不相信林天的話,畢竟他們幹這行的,就是得多個心眼,要知道犯人在情急的時候,就會謊話連篇。
明顯刑警把林天看成了那位撒謊的犯人。
“你還是在屋子裡待會兒吧!”說完後,刑警毫不猶豫的將門關上。
林天見到刑警這個反應,知道警察肯定是靠不住了,因爲他們壓根就不相信林天。
索塔立交橋離海平區警察分局很遠,劫匪之所以給林天一個小時的時間,是因爲劫匪不知道林天在距離較遠的海平區警察局裡。
他們還以爲林天在距離索塔立交橋較近的興祥小區裡。
如果還磨磨蹭蹭,就有可能一個小時也無法到達目的地,楊倩的生命就有受到威脅。
想到這裡,林天咬了咬牙,決定做一回失去理智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