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刀上前去扶老柴回車上處置傷口,大豬在桌上吃得很爽的同時拍着胸口說道:“我靠,好險好險。”
暴雷放下筷子點起一支飯後煙說道:“險個毛啊險,有啥好險的。”
“你瞎啊?沒看着獸醫捱罵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抽抽了,要不是今天特殊場合,估計獸醫連那個什麼老二家裡的狗都得剁成碎沫。”大豬看着不遠處收拾着飯桌的服務員說道。
“兄弟,你們到底是幹嘛的?”聽大豬這樣一說邱警官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的話剛問完,旁邊的小劉掀開衣服的一角給邱警官看他裡懷的證件,低聲說道:“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別問。”
邱警官看到小劉懷裡的紅皮證件以後就沉默無語了,只是悶着扒拉幾口菜便離開我們這桌去村口幫忙維持秩序再也沒有靠近我們這桌的意思。
“哎,這會兒沒看着獸醫這小子哪兒去了?”旋風吃飽後也放下筷子,拿起桌子上的鐵罐裡裝的熊貓香菸美美地吸着。
“沒動手的時候已經帶媳婦閃了,新人不能見紅,怕見血衝了喜氣兒唄。”老炮端着酒瓶往嘴裡灌完後說道。
“機師,出來看看西洋景不?想看就快來。”手術刀在手臺裡喊道。
當我一個人按手術刀說的走出村口時,發現這種“景色”確實不是很常見。足有一二百個等着吃席的人站在田溝地壟上向我們進村時燃放鞭炮的地方看着,我扒開人羣走過去的時候,維持秩序的警察在人羣的內圈圍成人牆儘量往外驅趕着圍觀的羣衆。警察組成的人牆裡面是十來個武警戰士跨立姿勢劃分出的活動區域,而這區域中間則是剛纔被拖出來的那幾個地痞。
地痞的旁邊堆放着10來個啤酒箱套,箱套裡面裝滿空啤酒瓶子,其他幾個武警把地痞按壓在啤酒箱套上,其中兩個武警正從箱套裡抽出空啤酒瓶子對着地痞的腦袋一通猛砸。被砸碎的啤酒瓶子碎碴崩得哪兒都是,而那兩個地痞的腦袋和血葫蘆一樣耷拉着,看樣子是被砸得暈死已經過去。
“怎麼樣?不常見吧?”手術刀在我身後拍着我的肩膀說道。
我回過頭看到手術刀和已經包好頭的老柴分開警察向外推的手走到那個地痞的面前。老柴對着已經嚇得混身顫抖的馬老二說道:“剛纔啊,我掃聽了一下,你確實挺有名的,欺壓鄉里,強霸他人財產,聚衆鬧事,壟斷農產品強買強賣。這把你給狂的,警察在那你也敢鬧事。對了,聽說你酒量不錯?”說完老柴轉頭齊連長說道:“那幾個人一人賞一箱套酒瓶子,把這兒剩下的酒瓶子賞這個馬老二先生。賞完以後讓當地派出所羈押起來,咱們一筆一筆的清算這個村霸所犯下的罪行。”
說完,馬老二已經被嚇得跪倒在地一句話都沒說出來。而我和手術刀也隨老柴離開“酒瓶大宴”的現場。在路上我問老柴這樣做是不是不大妥當,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影響時,老柴站住腳對我說道:“我這樣做的確不符合程序,但這符合民心。對於這樣的惡霸就應該當着人民羣衆的面惡治。這樣纔會讓處於弱勢的羣衆覺得馬老二這樣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不敢於和馬老二這樣的惡勢力鬥爭。我砸下去的是酒瓶子,砸醒的是人民羣衆心裡的意識。這樣事後羣衆纔會勇於揭發和舉報這樣的惡人,我們纔會通過正常的法律途徑真正的懲治他。”
說到這裡老柴笑了笑,對我說道:“這就是***,黑惡勢力和黃賭毒一樣是五千年來無法根治的毒瘤,我們無法保證根治,但我們會盡力不讓這種毒瘤去毒害更多人的利益。唉看來這下子我又得寫檢查了接受處分了”
趁老柴嘆着氣時我問道:“咋還寫檢查呢?”
老柴眼皮一翻:“廢話,我這不犯錯誤了嘛,不過還好有小劉可以給我打個稿”
我狂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