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男人對於還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女子有些惱怒。先不說他對女人本來就冷淡涼薄,這個女人糾纏自己也只是把他當做替身了。想他堂堂戰王殿下,何時被別人當做替身過。
當做替身一事是他作爲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的。
“不放。”南宮淺也是死活不放手的,“你要想趕我走。要麼你就現在殺了我。要麼,讓我跟着你。”
“放手。”
南宮淺簡直就是跟八爪魚似的纏着他。
秦霜在一旁都驚呆了。
“你在讓我放手我咬你了。”
某女也簡直是流氓了。
狐狸在一旁無語的密音傳話,“淺淺,你這樣耍流氓真的好麼?”
“什麼不好的。我跟他孩子都已經生了。他是我老公,我對他耍流氓又怎麼了。”南宮淺同樣的密語傳話。
“淺淺,這裡可是另外一個時空。你這樣…他會把你當做女流氓處理的。戰王殿下可不近女色,你這樣,他會把你宰了。”
聽到那麼一句他會把自己當做女流氓處理,南宮淺一時之間鬆開了他的腰。這一鬆開的瞬間男人也沒有想到一下子就把她給甩出去了。
“啊…痛。”
南宮淺也是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她鬆手的太突然,男人又是使了勁要攥開她。結果,悲劇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真把我甩下來了。就不怕我被馬給踩死了。”南宮淺委屈。
“南宮姑娘,你沒事吧。”秦霜問。
“當然有事了。”南宮淺兇了這麼一句,一臉兇巴巴又委屈的眼神看着男人,“你懂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啊。你有那麼討厭我麼?就算是真的討厭我,可看在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你也不該把我甩下來。就算不看在我是你救命恩人份上,你也要看你的摯友份上。我好歹也是他的親外甥女。”
男人也只是掃了南宮淺一眼,並沒有要去扶她起來的意思。也沒有要帶她一起回金陵城的意思。
男人反而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秦霜,回京。”
“你……”見他真的不管自己要走,南宮淺又氣又急的,“你還是不是男人了。真把我丟下了。我長的這麼可愛漂亮,我現在受着內傷,這荒郊野外的不遇到土匪把我欺負了,來幾頭野獸把我叼走了怎麼辦?”
“殿下。這一帶常常有狼出沒覓食。南宮姑娘留在這裡只怕會有危險。”雖然秦霜也覺得南宮淺大膽又自戀了。居然敢罵殿下不是男人。還居然自戀說自己漂亮。好吧。雖然她的確是很漂亮。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爲過。這樣丟下她的確是不太好。她畢竟是凌月公子的外甥女,是可以替殿下解毒的人。
男人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南宮姑娘武功高強,就算是有土匪出沒也好,也野獸出沒也罷。南宮姑娘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你……”南宮淺估計是被氣到了。本來內傷未愈,心傷舊傷的加在一起,他又如此冷漠,南宮淺被他是氣的吐血,她扶着劇痛的心口,“那你走好了。走。你不要管我。”
她都這樣主動了他還是這樣冷漠南宮淺也是被氣到了。
可結果,男人真的是冷漠的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淺淺,不如我幫幫你。如何?”狐狸在凌風的背上給她傳音。
“你怎麼幫?”南宮淺看着已經遠去的男人背影氣哼哼的問。
“你猜。”狐狸神神秘秘的突然從馬背上跑了下來。
南宮淺不知道狐狸搞什麼鬼,自己艱難的從地上起來翻身上馬。他把自己丟下了,可不代表她就不會追了。
只見,狐狸突然又跑了過來,還大喊,“淺淺,快跑。”
南宮淺順着那隻飛快跑過來的狐狸方向看去,只見雪地裡一隻白色狐狸被一羣狼羣在追趕。頓時,南宮淺是又氣又無奈。這就是狐狸幫自己的方法?
她大喊了一聲,伸過手,“狐狸。快點。”
狐狸猛的一下竄到了凌風的身上,南宮淺駕着凌風奔跑。此刻完全可以說是在逃命了。任由後面被一羣狼追着,在不怕就要喂狼的肚子了。
“狐狸,你抽的什麼瘋?”某女咬牙。
“師傅這樣做還不是讓你家親愛的老公來一個英雄救美麼。”狐狸表示我這可是費盡心思在幫你。不過,它就是引來一隻狼而已,沒有想引來那麼多啊。
南宮淺又朝着後面看了一眼,氣的咬牙,“那你有必要引來一羣狼麼?現在景深都已經走遠了。你現在連人都變不成了。我現在這個鬼樣子,你確定我能撐到景深來救我們?而不是被這羣狼給撕碎了。”
“徒弟啊。你的引靈術呢。”
南宮淺想把狐狸給丟下去喂狼。“師傅,我把你丟下去。如何?”
還引靈術?!
這老狐狸是不知道她昨天用了一次引靈術已經受到反噬了?她內傷沒有好之前引靈術都用不了了。若一定要用,只能賭一把是死還是活了。
“徒弟啊。我教了你十七年武功了。現在,到你用上派場的時候了。你可一定要保護好師傅。千萬不能把師傅丟下去喂狼。那狼覬覦師傅美色已久了。”
足足有幾十只狼,到底有多少南宮淺也不清楚。只是不知道這狐狸怎麼就老不正經的給招惹過來這麼多狼了。
這些狼跑的極快,足足幾十只瞬間就把她們給包圍住了。
此刻,狼羣一個個的冒着陰森森的狼牙盯着她們。估計是在想着要把她們怎麼給吃了。
“凌風,帶師傅先走。”
南宮淺飛躍而下,寒靈劍劍指狼羣。
凌風十分的有靈性叫了一聲不願離開。
“凌風,帶師傅走。”
“凌風,追上戰王殿下回來救你家主人。”狐狸叫喚了一聲。
凌風極其不願丟下南宮淺,可最後聽了狐狸的話去搬救兵從狼羣中躍了出去。
南宮淺盯着這羣狼,“我不想傷你們。可若你們想把我當做食物,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她不想傷害無辜生靈。但她也必須在這裡生活下去。不管是爲了景深也好,還是爲了回去見寧寧也好。她必須要活着。
狼羣朝着她靠近。
南宮淺警惕的盯着它們,以她現在的情況對付這麼多狼羣真的一點勝算也沒有。
可活下去是她的信念。
不過短短的一刻,白茫茫的雪地染上了一片的鮮血與狼的屍體。有狼的血,也有她的血。
戰王殿下趕過來的時候只見她渾身是血,眼神冷漠無情的將狼一刀刺殺於劍下。那樣的狠厲,卻又是那樣的邪魅妖冶,如致命的毒藥一般滲人人心。
一襲紫色的衣裙已經被鮮血染紅,本高貴淡雅如她。他突然莫名的感到了一陣刺痛,這個女子本該生來高貴優雅不沾染上一點點的血腥。她的眸子明明清澈乾淨,此刻卻染上了血。
狐狸從凌風身上竄了下來來到她的身邊。
南宮淺眸中都染着血,手裡更是已經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血還有狼的血了。她伸手摸了狐狸一下,輕輕道:“狐狸,下次別在這樣坑了。”
男人聽着她喃喃的和那隻狐狸在說什麼,卻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眸子裡有很多複雜的情緒。
南宮淺擡起頭看着他,喊了一聲,“景哥哥。”
“還能騎馬麼?”
南宮淺搖搖頭。
他朝着她伸過手。南宮淺將手遞了過去。他輕輕的一扯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裡。
南宮淺整個人躺在他的懷裡,微眯着眼睛,輕輕道:“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我知道。”
只是說完了這麼一句,她已經失去意識的整個人都倒在他懷着。
她是靠着強大的求生欲在等着他來。如今,等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