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你要是不說,我就跟你一起去法國。我明天把寧寧送去封家。”
“你…”顧淺淺有些惱他,“你怎麼就不聽我的。”
“你不也一樣不聽我的。淺淺,無論你去哪,你要做什麼,我都會跟在你身後。”
顧淺淺不想讓顧景深去,其實也是怕自己會回不來。那樣,就算她真的回不來了至少寧寧還有顧景深這個父親。第二個原因就是,這樣東西在一個不好惹的人物手裡。可以說,這個人,最好是輕易不要去得罪。而這個人,卻是夜不離的舅舅。
她會知道那樣東西,還是有一次不小心聽到夜不離和一個叫蘭夜七的男人打電話聽到的。當時她就聽到夜不離說什麼:舅舅還不死心麼?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他還守着舅媽。
在他們的談話中,她聽到夜不離的舅舅蘭斯用一顆珠子養着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女人。而那顆珠子,就是她大哥和她說的鎮魂珠。
她今天看到自己的胎記出來了,隱隱的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所以想到了那顆珠子。也想到了把它拿回來。如果能毀了就一定要把它給毀了。
但,她要從那個叫蘭斯的手裡拿到這顆珠子,一定要夜不離帶路。不然,別說是進去蘭家了。就是靠近一點點估計都會被直接打成篩子。
“我說了。你留下來照顧寧寧。要不然,我帶寧寧走。顧景深,別忘了,我現在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說完這麼一句,顧淺淺一下子躺到了被窩底下去了。
“淺淺,你把所有一切都自己扛着。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和寧寧失去你。我們能活下去麼?法國一行,我知道沒有那麼簡單。淺淺,就算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可寧寧是你生的。你捨得丟下寧寧麼?既然我們沒有關係,你心裡也不在乎我。就讓我爲你和寧寧去一趟法國。”
“顧景深,你個混蛋。”罵完了這一句,顧淺淺從被窩裡起來抱住他,又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你爲什麼那麼討厭。爲什麼那麼討厭呢。”
顧景深抱緊了她,“淺淺,告訴我,你想去法國找的是什麼?”
顧淺淺知道顧景深一旦決定的事情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是鎮魂珠。”
“你要去法國找蘭斯?”
顧景深話落,顧淺淺突然就震驚的看着他,“你知道?你怎麼知道鎮魂珠在蘭斯手裡?”
“他不在法國。淺淺,你去了法國也找不到他。”
“你怎麼知道?景深,你認識蘭斯?”
似乎這個名字也讓顧景深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似的。他眸子都變的深沉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說,“我不認識他。但我知道他。蘭家祖宅在蘇城,身份很不一般。只是不知道因爲什麼緣故後來去了法國。他們蘭家的m集團勢力很大。說來,蘭斯該是那位夜不離的舅舅。這個男人心狠手辣。多年前,他有一個深愛的女人。可惜死了。”
顧淺淺只是望着他說。
“說來可笑,那個女人是言絕這一生唯一深愛的女人。我母親據說和那個女人長的很像。正因爲如此,我母親入了言絕的眼。”
“納蘭清?”顧淺淺一怔。她知道言絕深愛的女人就是納蘭清。因爲上次那封信她有看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蘭斯深愛的女人居然就是言絕也深愛的納蘭清。而顧景深母親與言絕相遇時就是因爲她長的像死去的納蘭清。
“是。納蘭清。我母親怎麼爭得過死去的一個女人呢。可笑的是,人家納蘭清從未愛過言絕。言絕卻癡戀多年。也就只有我母親傻。”顧景深笑的有些諷刺,又說,“當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後,我就想知道言絕所愛的納蘭清究竟是誰。我想知道,我母親究竟和納蘭清長的有多麼像?像到會讓言絕當做替身。多年前,我調查得知一件事,聽聞蘭斯很是深愛他的妻子納蘭清。蘭斯許多年前的時候爲她找來了鎮魂珠,企圖保住她的屍體不腐不爛。更企圖復活納蘭清。很多年前的時候蘭斯還帶着納蘭清的遺體住在蘇城蘭家祖宅。後來,他離開了蘇城。沒有回法國。蘭斯的行蹤就連他兒子蘭夜七也是不清楚。想找到蘭斯在哪。只有一個人。”
“你是說言絕?”
那個名字讓顧景深臉色都變的陰沉了下來。
顧淺淺本以爲去法國就可以找到那顆對她很重要的珠子。可哪裡想到居然因爲這一顆珠子又會牽扯出言絕來。
只是有一天顧淺淺也沒有想到,所有的悲劇就是來源於一個死去的女人。來源於一個男人這一生苦苦癡戀的愛。來源於一顆據說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鎮魂珠。顧淺淺怎麼也想不到,有些事情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顧淺淺握住他的手,“景深,我明天找大哥,讓大哥去尋找蘭斯的行蹤。”
顧景深反手抱住她,聲音裡摻着濃濃的恨還有怨,“如果可以,我想宰了他。”
那個他,指的是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