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珺奚覺得好笑,陶曼秋是不是忘記了這是在顧家,她憑什麼擺出女主人的姿態?
安珺奚好脾氣的跟出去,顧況永和樑徽筠在茶室見顧況遠,沒有人留意到安珺奚這邊。
賀絲蕊坐在花園外面,她遠遠的看着陶曼秋把安珺奚帶到泳池邊,跟旁邊的殷飛白說:“你媽媽也不是好對付的。”
殷飛白在喝悶酒,他被賀絲蕊提醒纔看到媽媽的舉動,“媽媽想幹什麼?”
他想過去,賀絲蕊拉住他:“殷伯母就是想跟安珺奚聊聊天,你急什麼,忘記顧易軻的警告了?”
殷飛白看着她:“你什麼意思?”
賀絲蕊喝了一口紅酒,“沒什麼意思,我看到你拉安珺奚的手,被顧總裁教訓了。”
殷飛白黑臉,“你在揶揄我?”
賀絲蕊迷離的笑了,“不,我是在笑自己,你喜歡安珺奚就去追唄,雖然對手是顧易軻,總要努力一把不是。”
殷飛白不置可否,“你當然想我去追,你就是想他們一拍兩散。”
賀絲蕊承認了,“我們爲什麼不可以合作?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我也可以。”
殷飛白讓她去醫院看看腦子,“就算沒有珺奚,顧易軻也不會看上你。”
“你這樣說就大錯特錯了,如果安珺奚婚內出軌,給顧總裁戴綠帽子,他還會愛她嗎?”
殷飛白不管旁邊來往的人,他一把擰着她的下巴:“你別亂來,要是被我發現你傷害她,我繞不了你!”
賀絲蕊諷刺道:“別在這跟我裝情聖,你敢說自己不想得到安珺奚?”
殷飛白慢慢鬆了手。
“你就是沒膽子,難怪森業被顧易軻壓着。”
殷飛白頭上冒火,“賀絲蕊,激將法對我沒用。”
“我又不是要讓你做什麼,我大方些,今晚讓我去試試水溫。”
“你想怎樣?”
“你別管。”
賀絲蕊再喝了兩杯酒,看着遠處和陶曼秋在交談的安珺奚,輕聲說:“等他知道我的好,你算是什麼?”
安珺奚被陶曼秋帶到泳池邊,這邊沒什麼人,燈光比較暗,她防備的靠在牆邊,“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吧。”
陶曼秋說:“你邀請那個何一晴來晚宴,還讓她和晉修在一起玩,你打的什麼主意?”
安珺奚聽不懂這個腦回路,“晉修在學校交了個好朋友,我能有什麼主意?”
陶曼秋厲聲說:“我讓人查過何一晴的背景,她爸爸就是一個小企業的老闆,晉修不需要這樣的朋友,以後別讓晉修跟她玩了。”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一點都沒有客氣。
安珺奚一肚子的火,“殷夫人,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這個老女人眼裡只有利益,孩子間的友情是最純潔的,在她眼裡交朋友都要看出身,這讓安珺奚極度厭惡。
陶曼秋聽安珺奚沒按她的意思去做,還言語不敬,她伸手要打安珺奚,被安珺奚一把抓住了,“殷夫人,年紀大了不要這麼衝動,萬一你心臟病發暈在我們顧家,我們擔當不起。”
陶曼秋嘴脣哆嗦:“安珺奚,你在詛咒我?我是晉修的親外婆,難道我還會害他,何家那樣的家庭,夠資格跟晉修做朋友嗎?”
安珺奚甩開陶曼秋的手,陶曼秋繼續說:“現在的貴族國際小學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讀?真是拉低水準!你給晉修找的什麼學校?”
安珺奚受不了:“陶曼秋,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指指點點。”
陶曼秋指着她的鼻子,“安珺奚,你肯定是故意讓這樣的丫頭接近晉修,你就是有私心,晉修年紀小不懂事,我不能不管。”
安珺奚已經無法再面對陶曼秋,她怕自己會打人,“你有這麼多意見,去跟易軻說。”
兩人在這邊爭執着,賀絲蕊已經越過人羣,悄悄的上了三樓。
她按着顧千梒給她提供的資料,準確無誤的找到顧易軻的主臥。
守在樓梯的傭人剛好走開,賀絲蕊一路暢通進入這個房間,她打開燈,主臥一目瞭然。
外面是廳,裡面是房,房間帶一個大陽臺,佈置有些花俏,用色鮮明。
賀絲蕊知道這不是顧易軻的風格,肯定是安珺奚的意思。
看這主臥就知道,顧易軻很多方面都由着安珺奚的喜好來佈置。
爲什麼安珺奚能走進他的生活,甚至改變了他的作風,顧易軻那麼一個有堅持有原則的人,真的什麼都讓着安珺奚。
賀絲蕊坐在他們的大牀上,她輕輕的摸着枕頭,易軻,你和她在一起過了那麼多的日夜,肯定不會知道,有其他的女人比安珺奚更好,更加能讓你滿意。
她脫下內衣,胸部沒有內衣的束縛,在禮服裡更爲性感。
賀絲蕊端詳着鏡子裡的自己,她實在找不到他不會動心的理由。
姜柳在外面看三樓的窗口亮起燈,燈光很快就暗下去了,她跟傭人說:“你們少奶奶喝醉回房了,讓顧總裁去看看。”
小羅不疑有他,她在一樓大廳找到少爺,少爺正和幾個董事在聊天,小羅在旁邊遲疑着不敢過去,顧易軻以爲女兒要找他,他問:“什麼事?”
小羅纔過去小聲說:“少奶奶喝醉回房間休息了,少爺要去看看嗎?”
顧易軻跟賓客說了一聲就大步上樓,這個小女人,讓她不要喝酒的,怎麼就不聽?
顧易軻上到三樓,三樓基本都是他和珺奚的私人空間,除了傭人定期打掃,一般不會有別人上來。
他推開主臥的門,房間裡一片漆黑。
顧易軻以爲她頭暈睡着了,沒有開燈,怕吵醒了她。
他在黑暗裡按着記憶準確無誤的走到牀邊,依稀看到牀上躺着人。
賀絲蕊心跳如擂鼓,他來了,就在她身邊。
她握緊手,儘量讓自己放鬆。
顧易軻在牀邊坐下,柔聲問:“奚奚,不舒服嗎?”
磁性的聲音盡顯溫柔和擔心,賀絲蕊恍惚,易軻私底下都是這樣對安珺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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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嫉妒氾濫,安珺奚,你沒資格得到這些!
顧易軻怕吵醒安珺奚,他用手背碰一下她的臉,這一碰觸他就站起來,喝道:“你是誰?”
他熟悉他的妻子,牀上的女人不是奚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