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曉鈺感到非常噁心,這男人本來還是開口閉口的“死丫頭”,知道顧先生的身份,立馬就變成“侄女”了。
她湊到安珺奚耳邊說:“你家大伯有夠反胃的,跟安叔叔果然不是同一個媽,珺奚,讓我見識你的狠勁,可別留情面啊!”
俞錚站在顧先生旁邊,當然也聽到鞏曉鈺說的話,他眼裡閃過幾絲笑意,這鞏小姐,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安珺奚嘀咕說:“別說你,我都覺得咱們姓安的家族有這種長輩,真的很丟臉。”
顧易軻握住她的手,“他是他,你是你們,怎麼可以相提並論。”
鞏曉鈺嘖嘖嘆道:“剛吃完早飯,又要吃你們的狗糧,可憐啊可憐!”
安珺奚推她:“學姐,說什麼呢。”她想掙開顧易軻的手,無奈顧易軻怎麼也不肯放開。
安珺奚只能由他握着。
顧易軻沒有看安德平,他對派出所局長說:“我女朋友家前兩天被打砸過,行兇者正是安德平,麻煩警方覈算賠付,儘快今天內有結果。”
張局長忙點頭:“用不着一天,等會兒就有結果了。”
安德平不服:“誰說是我砸的,有人證沒有?”
張局長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讓人給安德平戴手銬,“不單是打砸事件,還有惡意傷人,偷稅漏稅,現在請安德平先生跟我們回警局配合調查。”
看熱鬧的人羣都安靜下來,這陣仗似乎不是開玩笑的!
難道安德平放肆了半輩子,現在終於踢到鐵板了?
冰冷的手銬鎖在手上,安德平終於見到棺材,他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侄女,都是誤會啊,有爲什麼誤會我們可以配合居委慢慢調解,都是家事,何必鬧到警局去……”
吳芬也嚇得只知道哭,“老公,你不能坐牢啊!你坐牢那我們怎麼辦。”
安德平氣得擡腿朝她踹一腳,“蠢貨,去找你哥說一聲啊!光知道哭!真是個喪門星!”
吳芬也不跟他計較了,“對、對,我這就去找我哥。”
李書記說:“你們說的是吳達同志吧,他剛剛被市裡約談,估計幫不上你們什麼忙了。”他心裡嘆一口氣,惹上什麼人不好,偏偏是顧總裁,顧總裁是什麼背景?是他們能惹的人嗎?
這件事牽連了一連串的在職人員,別說信桉,連宜城都要來個大換血!
吳芬坐在地上呼天搶地,哭了一會兒又起來瘋打安德平,“都叫你別惹事,你偏不聽,現在不但自己要坐牢,還連累我孃家……我以後還哪有臉面回孃家,你個老王八蛋!”
安德平嚇得站不穩,要不是有警員拉着他,他早就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他嘴裡喃喃自語:“沒了沒了,什麼都沒了。”
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朝安珺奚撲過來:“侄女,珺奚,大伯自小看着你長大,那麼照顧你,你跟他們解釋,這都是誤會,我不想坐牢啊!”
一個平日裡趾高氣揚的大男人,現在什麼臉面都不顧,在這麼多人面前求着自己的侄女,這對以前的安德平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顧易軻把安珺奚護在身後,他對拉着安德平的警員說:“還不帶走?”
警員忙把人拖走上車,車子很快就開走了。
吳芬坐在地上大哭,她惡狠狠的瞪着安珺奚:“你這個掃把星,看你害得你大伯什麼樣了!”
安珺奚不客氣的說:“自作孽不可活,我爸爸還躺在醫院,這是他應得的。”
她沒有一點難過的情緒,大伯一家太過份了,根本不必再念什麼親情。
安珺奚知道顧易軻和在場的政府人員還有話要談,她對他說:“你們先進屋吧,我跟她聊聊。”
顧易軻擔心的說:“萬一她動手弄傷你怎麼辦?”
“俞錚不還在嗎,你去忙吧。”
顧易軻點頭,叮囑俞錚照看好她們,才和一行人走進安珺奚的家,他是第一次到這裡來,這裡的確是談話的好地方。
看顧易軻他們進屋了,周圍看閒事的鄰居也散去不少,安珺奚這纔對吳芬說:“你們想想這麼多年以來,你們做過的缺德事有多少,那些被你們害過的人又去哪裡訴苦?現在惡果落到自己頭上,你們也別去埋怨誰,都是自作自受。”
這會兒吳芬的兩個兒子開着車子從外面回來,他們一早就去接妹妹回家,三人下車,本以爲媽媽會在門口迎着他們進屋,想不到竟然看到媽媽坐在地上哭,旁邊還站着幾個人不停指責着。
安智坤、安智鋮和安凌凌忙走過去,“媽媽,發生啥事了,爸呢?”
吳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爸……被警局的人帶走了,就是這個賤貨害的!”她指着安珺奚痛罵,把所有髒水都往安珺奚身上潑。
三人大驚,這才把目光放到安珺奚身上,“珺奚,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安凌凌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揚起手掌就要過去打安珺奚:“就你也敢跟我爸爸作對,看你是忘記被打的滋味了!”
俞錚及時抓住安凌凌的手,他用力把安凌凌往後一推,警告道:“如果你也要進局子陪你爸,儘管再動手。”
安凌凌自小被嬌生慣養,嫁了人也是做慣富太太的,還真沒被人這麼推過,她打量幾眼這個男人,看起來一表人才,不由有幾分嫉妒:“關你什麼事,難道你是安珺奚男朋友?”
鞏曉鈺一臉讚賞的看着俞錚,出手挺及時啊!
“安小姐是我老闆的女朋友,你說話注意點。”
“你老闆?你老闆在哪裡?”安凌凌看了周圍一眼,只看到路邊的車子,她嗤笑一聲,“這車子是不錯,不知道是去哪裡租的?安珺奚,你就是嫁老男人的命,別整天不切實際的以爲自己可以跟我一樣嫁個老闆,就算都是姓安,你和我們也不是一個層次的,懂嗎?”
鞏曉鈺都想打這個女人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安凌凌立馬瞪大眼睛嗆聲說:“你說什麼?”
鞏曉鈺叉着腰喊回去:“我說,什麼雞下什麼蛋,雞就是雞,怎麼可能變鳳凰?”
俞錚差點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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