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尊馬上就聽出來,這一聲命令是出自蔣談樂之口。
隨後,在包圍德隆商城的特警部隊身後,蔣談樂帶領一羣人分開了人羣。
今天的蔣談樂穿了一身深青色的軍裝,肩膀有肩章、領口有領章、頭頂帽子有國徽,不單是她,其身後的十幾人也同樣身着這樣從未在媒體上見到過的軍裝,只是肩章和領章有區別。
再後就是四列步伐整齊劃一的軍人,每個人都揹着一個大揹包,身穿作戰服和戰術背心,精神抖擻的跟在蔣談樂他們的身後。
蔣談樂直接來到那名此次抓人任務負責人的跟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遞出一本證件,說道:“這裡一切的事宜由我來接手,這是我的證件。”
那名負責人一看蔣談樂他們的軍裝就對蔣談樂肅然起敬,回了一個略顯生疏的軍禮,雙手接過證件,查看完畢後又雙手送回,“蔣大校,需要我來協助嗎?”
“需要,如果要抓人,還是你們來抓,這樣符合程序,”蔣談樂道。
那負責人說道:“此次的涉案人員比較兇殘,如果真的是古武者的話,我們普通看守所恐怕關不住他們吧。”
蔣談樂道:“需要你做什麼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讓特警把槍都放下,原地待命。”
“是!”
蔣談樂帶着其他龍魂成員徑直走向了葉尊,除了那個負責人外沒有人知道蔣談樂他們是什麼身份,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會有大事發生,期待着一場驚世駭俗的打鬥或者權利交鋒。
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蔣談樂帶領所有人來到葉尊面前後,齊刷刷的向葉尊敬了禮。
葉尊無奈道:“不要這麼高調好不好,再說我又不是體制內的,跟我敬禮幹嘛?”
蔣談樂很嚴肅的說道:“我們雖然是秘密部隊,但只要穿上這身軍裝我們就在華夏軍隊序列之中,而葉尊者你是華夏勳章的擁有者,我們理應行禮,這是對你和華夏勳章的尊敬。”
“誰?是誰殺了我兒?我要他死!我要他死!”一箇中年男人從人羣中衝了出來,身後跟着一個棕色人種年輕男子,兩人所過之處但凡要阻攔他們的人,都被凍成了冰雕。
剛剛放下槍的特警們再次把槍端了起來,只是這次的目標改成了這兩個新闖入的人。
蔣談樂的橫插一槓已經讓萬壽打消了折磨葉尊的念頭,有如此能量的人不是他一個商人的兒子能夠惹得起的,就是再紈絝,這樣的道理他也是懂的。
可當這兩個突然闖入的人出現後,萬壽彷彿又看到了希望,他不直接死磕,但可以煽風點火,“陳叔叔,就是那個長頭髮的大個子,他把陳卓活活打死了!我親眼看到了,陳卓死的太慘了,撞碎了好多玻璃,滿身都是鮮血。我就是沒有能力,不然我拼了命也要給沉着報仇,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啊!”說完他還哭了起來,硬是被他擠出了幾滴鱷魚淚。
萬璽這個時候也從車上下來,正義凜然的對那武警無責任道:“陳局長,作爲滬城的大會代表,我有權利監督你們執法,”他指着葉尊道:“這個人仗着有功夫在身,在我們萬璽城橫生事端,打死又打傷幾十人,我不管他有什麼身份背景,這樣的行徑都必須被繩之以法,就是告到最高院,我也要嚴懲他!不然我們的社會風氣會變成什麼樣子?我的繁榮穩定局面怎麼維護?”
陳局長根本不爲所動,“那你就去告好了,現在這裡不是我說了算,我也只是個等待命令的大頭兵罷了。”
萬璽問道:“這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該你問的,最好還是不要問,不然天王老子都幫不了你,言盡於此,”陳局長謹慎的說道。
蔣談樂當機立斷,“冰凍異能,一起上,只要分他的心就有可乘之機,”說罷她就作勢要第一個衝出去。
葉尊阻止道:“你們別動,這人有S級,你們加一起也不是對手。”
蔣談樂鬱悶的說道:“自從倭國出事,組長就帶走了龍魂的主要戰力,弄的我捉襟見肘,真應該申請調集古武界的人手。”
葉尊不想參與龍魂內部的決策,並沒有插嘴,而是越衆而出,走向那中年人和那異能者,“陳卓沒有死,只是暫時性暈厥,你可以進去自己看,讓你的保鏢把他凍住的人解凍,我允許你們安全離開。”
那中年人自然就是陳卓的父親陳昌,這德隆商城的老闆,他聞言,本來仇恨滿面的表情怔住,接着就衝向德隆的大門,他就是爲兒子報仇來的,兒子要是沒事,他也不願意捲進來。
陳昌跑進去了,跟在他後面的保鏢卻沒有急着進上去,而是慢悠悠的走着,與葉尊擦身而過的時候,他還用達博牙語罵了一句“華夏豬”。
葉尊一伸手就拉住了這人衣領,用英語說道:“你以爲我聽不懂?”順手就是啪啪兩個耳光,打的這老外兩個臉頰瞬間腫起來,“達博牙當年橫行海上,雖然現在沒落成三流國家,但你們骨子裡還是很有傲氣的嘛?既然這麼有傲氣,爲什麼還給華夏人當狗呢?硬氣就別來華夏賺錢啊?”
老外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精神力涌動,就要把葉尊冰凍起來,可片刻後本應該凍成冰雕的葉尊卻沒有絲毫變化,連體表的溫度都沒有絲毫的下降,他傻眼了,“你可以免疫異能?”
葉尊沒有理他拎着他的脖領子把他拖在地上,往陳局長那邊走去,異能者沒有了異能加持就是拔了牙的狼,儘管老外極力的掙扎拼了命去掰葉尊抓着他的手,可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掰動。
弄的葉尊煩了,拎起來又是兩個耳光,這一次比上次下手還重,打的老外嘴角開裂,鮮血直流。
老外徹底慫了,他沒見過這麼冷酷的人,不再掙扎的他,越發像一條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