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修煉的事情,傅雷馬上就來了精神頭兒,“你說什麼時候我們也能撼天動地?一個山頭啊,就算是中空的那也是一個山頭啊,說砸塌了就塌了。”
“你說我們這輩子有希望修煉成那樣嗎?飛天遁地,神佛退散,”方玄眼中滿是希冀。
傅雷握緊方向盤,“一定可以,最不濟也得晉升合體期,不然連跑腿兒的價值都沒有了。”
“好好開車,別發夢了!”何成森在後座潑了一盆冷水,緊接着又給甜棗,“葉尊是福緣深厚之人,你跟緊隨他的身後,一定有你們的前程,切忌好高騖遠,要永遠忠誠!”
“是,義父,我們明白!”傅雷和方玄一同說道。
葉尊中途離開以後,找準方向就奔向了龍影一族的那處山莊,轉瞬即至。他並沒有急着落地,而是在整個山莊巡視了一圈,發現確如雲虛子所言,古武界的精英們修煉的熱情十分高漲,有種同仇敵愾之感。
葉尊看着覺得很有些意思,好像這就是華夏民族的最大特點,天下太平的時候,內鬥極其劇烈,江湖爭鬥、國與國的征伐、爲天下一統的搏殺,無所不用其極。可一旦有外力入侵,馬上可以迅速的摒棄前嫌,擰成一股繩,共同抵禦外來者。
葉尊把碧池的存在告知古武界,就等於把一把大刀懸在了他們的頭頂,抗爭是唯一的活路,修煉是抗爭的唯一途徑。
實際上,葉尊也沒有亂說,如果能有一支由破虛實力古武者組成部隊,將來面對碧池也就不再勢單力薄,碧池必然不會獨自前來,破虛就等於金丹,而地球位面任何大能來也只能是金丹,葉尊都能預感到那彗星撞地球般的對決,莫名有些激動。
過去葉尊都是獨自面對挑戰,這一次身後突然多了這許許多多的人,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反感,反而越來喜歡這種感覺,不再孤單,心中溫暖。
轉念,葉尊又自嘲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過去他也不是孤單的,只是那是他的心是關閉的,不接受任何外來的東西,即使蠱龍衆無時無刻不追隨其左右,他仍然覺得是在獨自前行。
在那處他曾經停放吞天鏡的大廣場上,建起了一座經壇,這會兒湛無仍然在講經,葉尊靜靜的聽了一會兒,發現老和尚並不是在講什麼佛理,而是結合經文講解修煉的心得,頗有些深入淺出、循循善誘的意味,越是瞭解這些華夏古武者,葉尊越沒有輕視之心,其實無論哪裡,精英們的悟性和天賦都不差太多,只是他們沒有機緣被引入修真一途罷了,讓他們來修真,進境也不會慢。
葉尊不是沒有想過大範圍的傳授修真功法,他功法有的是,可條件不允許,如今的地球靈氣匱乏,根本不足以支撐這麼多人的修煉,倒不是他自私,就算他把所有的絕品靈石都貢獻出來,面對這麼大的修煉基數也是杯水車薪,那樣的局面只會更加的不堪。
思來想去,葉尊最後決定的發展路線就是對身邊已經開始修真的人重點培養,對古武界只能利用丹藥儘量的提升。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雙管齊下,古武界的功法在他看來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完全不消耗靈氣,卻能達到金丹期的實力,這對目前靈氣匱乏的狀況來說,反而是最大優勢。
葉尊直接在半空現出身形,一躍落在經壇之上,上一次這些古武者都已經見識過了他的能耐,再隱藏也沒有意義,這樣強勢出場反而會增加衆人的信心。
如葉尊所料,他無聲無息的落地後,吸引了廣場上幾百人的目光,那些目光中有火熱、有敬仰、有羨慕、有崇拜,唯獨就沒有嫉妒,這讓葉尊很欣慰。
湛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葉尊這麼如天神般降臨,還是把他嚇了一跳,老和尚把袈裟一攏,從蒲團上站起來,對葉尊行禮,“葉尊者。”
“大師講的很好,我聽了都有些許感悟,”葉尊由衷的說道。
湛無自然不相信葉尊的話,只以爲這是葉尊的恭維之語,只有葉尊自己知道他是發自肺腑的。
“老牛鼻子,上來吧!”湛無衝講經壇下面的雲虛子喊道。
雲虛子腳步有些遲疑的走上臺階,可想而知他現在忐忑的心情,如果葉尊真的遷怒三清觀,那誰也無法阻止,自己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三清觀幾千年的基業灰飛煙滅,這就是絕對力量下的覺悟,任何所謂的謀略都毫無意義。
湛無何嘗不知老友的忐忑,可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雲虛子緩緩走上講經壇,恭敬對葉尊行禮,“葉尊者,我三清……”
“別弄的好像你犯了多大的錯一樣,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隨意遷怒別人的人嗎?這事兒本來就跟你和三清觀沒有關係,不用惴惴不安的,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葉尊直接打斷雲虛子要說的話。
雲虛子頓時鬆了一口氣,有了葉尊的這番話他才真的把心放下,“我教徒無方,真的很慚愧。”
“你這個點說的,我還真不能反駁了,你老道爺一把年紀,看人還這麼不準嗎?先不說金煥忠的資質,單說他的性格也擔不起一個門派的興衰,三清觀要真的到了他手上,早晚招來橫禍,”葉尊說道。
雲虛子苦笑連連,“金煥忠那個孩子其實本質不壞,也有頭腦,我遇到他本就是場緣分。我思來想去,他身上的毛病或許就是一直太順遂了吧,沒有經歷過什麼大的打擊和挫折,家世不凡,資質絕佳,各個方面都出類拔萃。想來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可他們那一輩中,也只有他是最佳人選,要怪也就只能怪我沒有遇到真正能挑大樑的徒弟吧。”
“後面你也不要苛責他了,但掌門的位子還是緩一緩吧,選他也不是不行,但要經歷些事情才行,現在的金煥忠跟個毛頭小夥子也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