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尊手上瞬間多了一個文件袋,走過來遞給褚紅玉,“這裡面是這裡所有VIP會員的名單,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至於外面那九個渣子,他們七天內必死,不用你操心。我要這名單上的所有人身敗名裂,若有逃脫的,或者通過種種手段逃過法律制裁的,你告訴我,我不介意累一點兒。”
“你放心,這案子我親自負責,必把每一個案犯捉拿歸案,”褚紅玉接過文件袋,斬釘截鐵的道。
靈秀宮作爲僅存的純女性古武門派,歷來對這類性犯罪深惡痛絕,或許這就是身位女性的天然責任感。
“我只看結果,”葉尊說着,抱起女兒和徒弟,收起玉牀,“等下那些記者到了,你把事情跟他們講清楚,這裡也隨便他們參觀和拍照,但視頻只給他們看一段樑爲義的,名單也不要給他們。讓他們回去寫文案,跟他們講這裡面牽扯到很多大人物,在明天早上六點前,你會把所有人的視頻片段和名單給他們,如果在此之前有任何媒體刊登了任何消息,將得不到這第一手爆炸新聞資料。”
“這麼做是怕他們把消息泄露出去,打草驚蛇,讓這些名單上的人知道後逃跑?那爲什麼要現在請記者來?完全可以等人都抓到了再說啊,”褚紅玉不解。
葉尊道:“我知道消息一定會泄露出去,我就是要消息泄露,同時又讓他們因爲怕得不到一手材料,而不敢提前報道,這樣一來背後的牛鬼蛇神就一定會動起來,我要的就是讓他出招,”他沒有跟褚紅玉明說的是的,通過樑爲義的記憶,他得知,除了名單上的人,還有一個人也參與了這罪惡之中,就是樑爲義的父親樑成煥。
實際上讓蔣談樂請記者來的時候,葉尊並沒有想的這麼複雜,他只是單純想把這些人渣的所作所爲大白於天下,讓他們身敗名裂,爲自己的行徑贖罪。但當讀取了樑爲義的記憶後,他改變了主意,樑爲義之所以有這樣的變態行徑,就源自兒時父親樑成煥對他的猥褻。
樑成煥有兩個兒子,老大梁爲忠,老二樑爲義。
在樑爲義的記憶中,大哥非常恨父親,至於爲什麼他小的時候不明白,大了才漸漸懂了,估計大哥也和他有同樣的遭遇,但是大哥選擇了唾棄和遠離。從高中後,樑爲忠就再也沒有要家裡的一分錢,自己勤工儉學,大學和研究生都是自己賺錢交學費,還獲得了英潔利劍橋大學的邀請,出國深造,從此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樑爲義或許是因爲被猥褻時歲數太小,他沒有像大哥那麼反感,反而很喜歡父親那樣對他,可以說樑成煥扭曲了他的三觀,等他有了樂園這個想法以後,樑成煥大力支持,同時也成爲了唯一沒有登記在冊的VIP,因爲他和兒子公用一個VIP房間。
樑爲義的記憶裡,大哥樑爲忠跟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父親是魔鬼,遠離他。他始終不明白爲什麼大哥那麼反感父親的行徑,還大罵過大哥不忠不孝,白叫了爲忠。樑爲忠離家以後,僅回國一次,沒有見樑成煥,只是見了他這個弟弟,發現樑爲義已經變得和父親一樣變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過華夏。
樑爲義到現在也還記得大哥那絕望的眼神和蕭索的背影,但他不理解,他覺得父親和自己只是有一個小嗜好罷了,雖然不容於世,但這和玩女人有什麼區別嗎?那些孩子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什麼大不了?
在葉尊看來樑爲義無疑是可恨的,但又何嘗不是可悲的,在他還沒有對世界有認知的時候,他那變態的父親就把他塑造成了一個魔鬼,更可悲的是他永遠不自知。
褚紅玉畢竟是龍魂的副組長,聽絃音知雅意,馬上就意識到這事情遠沒有結束,背後還有人,而葉尊就是想引出背後之人,“那我們的任務就加重了,必須要迅速的控制名單上的人,不能讓他們提前得到消息逃走。”
“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我的出現或許就是老天爺針對你們龍魂吧,雖然我給你們添了麻煩,但你們也得到了不少鍛鍊,不是嗎?”葉尊自嘲道。
褚紅玉正色道:“葉先生,迄今爲止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說得上的是利國利民,爲蒼生的大好事,我們龍魂全體成員都對您十分敬重。我們其實很矛盾,既希望你找我們的次數多一點,那樣就證明有更多的人渣撞上你這尊大佛。同時我們又希望你找我們的次數少一點兒,那就說明畜生少了。”
葉尊抱着女兒和徒弟往外走去,“現在開始你們就要時間賽跑了,記得把主機裡的影像還有名單做備份,對方的能量很大,龍魂也不一定在他們眼中,應付不了給我打電話。”
樑爲義是個典型的二世祖,從小嬌生慣養,不學無術,每天的日常就是花錢,對樑成煥的電器帝國根本不屑一顧,如今四十歲仍然如此,他所謂商業上的成就,完全是依靠這個樂園建立後,強行插手別人的生意得來,可以算是搶來的,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爲他是位商業奇才,殊不知,只是廢柴捏了別人的把柄而已。
對樑成煥這個父親,樑爲義除了知道他們有共同的癖好外幾乎一無所知,只知道從他二十多歲起,父親的身邊就總跟着兩個怪異的人,膚色很白,只要是白天出門就一定打把黑雨傘,像鬼多過像人。
這兩個怪人之所以給樑爲義留下深刻印象,是因爲在一次針對他的綁架中,荷槍實彈的二十多名綁匪在他們的面前就和紙糊的一樣,且他們只有一個人出手,丟出個小娃娃,瞬間變成了一個雙面黑熊,橫掃一切。
樑爲義不知道那是什麼,葉尊卻再熟悉不過了,丟人偶召喚怪物戰鬥,也只有陰陽師纔有這本事。
也真是因此,葉尊纔會如此提醒褚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