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尊直接扔桌子上一個小罈子,泥封還在。
這可不是什麼瓊漿玉液,只是葉尊在上回前往巴蜀的時候買來的一罈陳年老窖。
海恩下意識的就像站起身看看葉尊的下半身,確認葉尊把這個一個大東西藏哪兒了,因爲隔着一張桌子他看不到,可硬生生被他控制住了,爲了化解尷尬,他主動的去拆泥封,泥封剛一打開,白酒特有的濃香就飄了滿屋。
海恩一直聽說華夏的酒很特別,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是華夏的白酒?”
“沒見過?”葉尊詫異,“茅臺不是早就出口了嗎?”
海恩搖頭,“聽說過,沒見過,我以前不可以隨便飲酒。”
單這一句話就引起葉尊的無限遐想,以前不可以隨便飲酒,那現在可以了?爲什麼以前不可以,現在可以了?但他沒有問,而是拿過來一個空杯子,給海恩倒上了半杯,“嚐嚐吧。”
海恩舉杯聞了聞,馬上把杯子移開,臉上滿是難聞的表情,但出於禮貌還是硬着頭皮小小的喝了一口,接着臉上的表情馬上豐富起來,一下子打破了他高冷儒雅的形象,“抱歉,葉尊閣下,你們的酒好難喝。”
葉尊笑道:“先不要下斷言,這壇酒我送給你,你自己決定是喝還是扔。”
海恩出於禮貌,收下了這壇酒,但看他的樣子,十有八九是要束之高閣。
葉尊很清楚華夏白酒的魅力,那是需要時間去培養的,一個好酒之人,是很難抵禦其魔力的,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我有個疑問,不知道海恩隊長可以不可以回答我,”葉尊看着海恩的眼睛說道。
海恩道:“閣下是不是想要問我,爲什麼你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幹部,我還會這樣隆重的接待你,並且開放這裡任由你參觀?”
葉尊點頭,“是的,這很難不讓我亂想。”
海恩點頭表示同意,“確實如此,換做是我一樣會很不理解。但我可以解釋,因爲我跟他們都不一樣,我跟他們看似同類,實則並不是,我在他們的眼中是個異類,他們對我只有畏懼而沒有其他的情感,而我看他們卻也只有厭惡。”
葉尊怎麼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他設想了很多的角度,其中卻沒有這個角度,“願聞其詳。”
海恩從酒櫃的抽屜中取出一個遙控器,打開一個電動幕布,再打開投影儀,很快,幕布上出現了一個黑白照片,一個白人老者的肖像照片,這個老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冷酷,面無表情,眼神冰冷。
“這個人叫邦納·萬提斯,我就是他創造出來的,對,你沒聽錯,是創造!”海恩語氣平淡的說道,隨着他的講述,再次印證了葉尊早就領悟過的人性殘酷。
邦納是全世界最頂尖的生物學家,出生在歐羅巴,算是那一種非常瘋狂的科學家,他一生都致力於研究人造異能者,曾經在歐羅巴製造出震驚世界的血案,用嬰兒和成年人做實驗,事情敗露後,他被判處了死刑,注射死刑。
在執行死刑前,卻被一夥人掉了包,漂洋過海,來到了梅國,從那以後他的研究有了堅實的後盾,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場地有場地,這異能研究所就是在他的主導下建立起來的。
經過幾十年的反覆研究,邦納直接或者間接害死的生命,至少有千人之巨,卡納監獄爲他提供了可以說源源不斷的研究素材。
二十六年前,邦納轉而把目光投向了克隆和基因技術,他利用51區的那些外星人標本,開始做基因的拼接,製造出了數以百計的異種嬰兒。
海恩說到這裡,變換了幾張照片,其中都是密密麻麻的在培養液中的嬰兒,可以看出有的是活的有的是死的,海恩道:“你應該能猜到了,我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是唯一的一個。”
這個唯一到什麼程度?直到邦納死的那天他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海恩是唯一一個活到三歲的嬰兒,五歲就覺醒了飛行異能,而那時其他的嬰兒早就死絕了,因爲怕事情敗露,上面也不再允許邦納繼續研究,所以海恩就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唯一。
爲了把這個唯一培養好,邦納一把火把這裡全部燒燬,那場大火死在其中的研究人員就有五百多人,當局只以爲這是一場意外,邦納也死了。
而實際上,邦納帶着海恩來到了南梅洲的雨林,海恩就是在那裡長大的。
邦納的老年基本就是個瘋子,他爲了激發海恩覺醒第二異能,近乎瘋狂的折磨他,鞭打、火燒、水燙等等,沒有更殘忍只有最殘忍,可海恩卻始終只擁有一個飛行異能,在這樣非人的折磨下,度過十五年,直到他十八歲的那一年,邦納作了個大死。
因爲一直生活在熱帶雨林中,邦納他們很難避免遇到當地的土著,那些土著是真正未開化的原始人,但不是所有的都是暴力,其中有一個叫諾諾塔的小部落就相對溫和,並沒有對邦納兩人喊打喊殺。
在這樣的情況下,邦納甚至跟這個部落的首領做起了交易,他弄來一些現代化的東西交換一些雨林中稀奇古怪的東西。
很多事情都是註定的,在一個雨夜,出去狩獵的海恩結識了部落中的小姑娘,兩個情頭除開的少男少女順理成章的彼此產生了愛意,在那之後就經常偷偷約會。
這件事終究還是被邦納知曉,在一個霧氣瀰漫的清晨,邦納當着海恩的面,一槍爆了小姑娘的頭。
在這樣的絕大刺激下,海恩不但覺醒了第二異能,甚至還直接覺醒了第三異能,邦納在暴怒的海恩拳頭下,被錘成一地肉泥。
海恩埋葬了小姑娘,離開了雨林隻身前往五邊大樓,誰也不直到他跟當時的執政者談了什麼,但結果就是從那以後他就成爲了自由之盾的隊長,異皇從此走上歷史舞臺。
“有點兒勵志,但你爲什麼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