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少,您這是要回大陸麼?”中環紫荊花國際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劉承龍看着滿地的行李箱,帶着一臉好奇之色看向眼前的羅斌。
羅斌笑着點了點頭,開口道:“家裡有點別的事情,父親大人要我馬上回去,所以,你這邊的事要暫時放一放了。”
聽完羅斌的話,劉承龍顯得有點舉足無措,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敢開口,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把心一橫,沉聲道:“斌少,您不會忘了前幾天在酒會上答應過我什麼吧!”
羅斌聞言輕笑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非常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衣裝,慢條斯理的走到劉承龍面前,微笑道:“我當然記得,我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但是,事情總有輕重緩急。有些時候什麼事情重要,什麼事情不重要,不是你說了算的。
“是我說了算,我說什麼事情重要,那麼這件事就必須要放在首位去解決,現在我覺得天大的事都沒有我的家事重要,我的父親招我回去,那麼我就要回去,其他任何事都要先放在一邊,聽明白了麼?”
這番話羅斌是笑着對劉承龍說的,但是他的眼神之中卻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殺意,劉承龍被這股殺意嚇得不輕,下意識的開口道:“但是。。。”
劉承龍話還沒說完,便被羅斌強行打斷,只見他擡起一根手指在劉承龍面前晃了晃,眼中的殺意更加濃郁了起來,微笑道:“沒有但是,你只需要回答我明白了,或者,不明白。”
面對羅斌的強勢逼迫,劉承龍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道:“明白了!”
羅斌笑着拍了拍劉承龍的肩膀,開口道:“正確的回答。”
同一個時間,不同的地點,麗思卡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中,白宇衡笑看着薛破軍開口道:“薛總,實在抱歉,家裡有要緊事非要我回去一趟,之前答應你的事,恐怕要緩一緩了。”
薛破軍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開口道:“無妨,白少你有要事在身,我這點小事可以放一放,更何況這次也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白少幫我敲詐了姓劉的十多億,薛某感激不盡,只希望下次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白宇衡聞言笑着點了點頭,開口道:“這是當然,這趟香港之行,能跟薛總深交也是一大幸事,如果薛總有興趣向內地發展,小弟倒是可以盡一點綿薄之力。”
薛破軍朗聲一笑,開口道:“那以後可就勞煩白少多多照顧了,日後有什麼事情薛某能幫得上忙的,白少說一句就成。”
白宇衡能看得出來,薛破軍這個人也的確是個有能之士,未來一定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與其結交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事實證明,今日白宇衡的這個決定,絕對是明智之舉,不久的將來,薛破軍還真派上了相當大的用場。
回看姚飛這邊,此時的他正跟溫南在樓頂的露天酒吧裡一邊喝着酒,一邊聊着天,雖然溫南又一次敗在姚飛手上,但這一次他敗的心悅誠服,非但沒有心存怨恨,甚至還主動找上姚飛向他請教格鬥方面的技巧與經驗。
其實他二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存在,連續兩次敗陣,反而讓溫南心中釋懷了過去的仇恨,將姚飛視爲趕超的目標,屬於良性競爭的心態,而姚飛也樂得如此,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更何況他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光是一個羅家就夠他煩了。
二人找了一個風景比較好的位置,又叫了幾瓶啤酒,一邊喝着一邊聊着過往的經歷,這一聊可真是越聊越投機,姚飛的經歷之坎坷令溫南唏噓不已,溫南那避世修煉的經歷也令姚飛敬佩有加,雙方相談甚歡,彼此之間友誼也增進了不少。
“姚飛,爲什麼你的體質會這麼強,我感覺我的攻擊對你完全沒法形成有效的傷害,有時候完全不着力,有時候又硬如鋼鐵,你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溫南喝了口酒,歪着腦袋,開口問道。
這也是他最好奇的地方,之前在於姚飛交手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攻擊打在姚飛身上,就像打在塞滿了棉花的皮革上,深陷在泥潭裡,十成的拳力真正發揮出來恐怕還不足三成。
最主要的是姚飛似乎可以隨心所欲的去改變肌肉形態,屬於那種剛柔並濟的形態,捱打時渾身肌肉柔軟而又鬆弛,攻擊的時候卻又如鐵似剛,這種對肌肉的完美控制,實在是令溫南心中充滿了好奇,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是我的授業恩師幫我練出來的,說出來也不怕你笑,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當中存在什麼樣的原理,只知道一念置之,便能收放自如。抱歉,我沒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哦!”姚飛笑着回道。
聽姚飛這麼說,溫南也不好深究,只是笑着擺了擺手,拿起酒杯伸到姚飛面前,開口道:“沒關係,說來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我想交你這個朋友,賞個臉吧。”
姚飛聞言笑着搖了搖頭,同樣拿起酒杯跟溫南碰了一下,開口道:“你心裡是不是在想着,我們不但要做朋友,還要做對手啊!”
溫南微微一愣,隨即朗聲大笑,將杯中酒喝乾淨後,雙目閃過一抹精光,正色道:“沒錯,我們不但是朋友,同樣也是對手,我雖然輸給你兩次,但下次交手的時候,勝者必然是我。”
姚飛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開口道:“那你可要好好練練了,正好,我會參加下一屆的地上最強,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在那裡分個高下。”
話音落下,溫南搖頭苦笑,嘆息了一聲回憶起當初,開口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被你打昏前,你還跟我說了一句粵語,跟你練我買板不知釘,仔細聽起來你的發音真是爛得要死。”
姚飛撇了撇嘴,臉上出現一絲尷尬之色,開口道:“那你來不來啊!”
溫南開口回道:“來,當然來,當初,就是在地上最強的擂臺上慘敗在你手上,這次我要一雪前恥。”
姚飛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酒杯倒滿啤酒,遞到溫南面前,開口道:“到時候見。”
“到時候見。”溫南也拿起啤酒瓶將酒杯填滿,跟姚飛碰了一下,笑着回道。
第二天清晨,白宇衡一行人乘坐專機回到了sh市,白宇衡一下飛機便帶着小德,馬不停蹄的回公司處理這幾天積攢下來的事務,畢竟他還有一個上市公司要打理,大小生意都要經過他的首肯才能落實。
而白馨怡與韓小雨則是跟姚飛回到別墅,二女回到家直接就去休息了,天曉得她們逛街購物時那份幾乎無限的體力跑哪裡去了,一回家就喊累,弄得姚飛汗顏無比。
至於孤身一人的姚飛,居然接到了譚冰打來的電話,心情大好,對着電話滔滔不絕的說了好半天,將自己在香港的經歷,由頭至尾詳細的述說了一番,天曉得他有多想譚冰,這份思念全部轉變成他嘴裡的口水了。
“嗯,明白了,今天是週五,下週一我會回國,還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再說吧。”譚冰的話依舊是那麼的簡潔明瞭,語調依舊是冷若冰霜,但對姚飛來說,能聽到她的聲音就很滿足了。
“等一下,能不能別老這樣聊不到兩句半就掛電話啊!再跟我多聊會唄。”姚飛一臉無奈的開口道。
“聊什麼,等我回來了,有的是時間聊天,這次,我們,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話音一落,譚冰非常乾脆的掛斷了電話,隨即又盯着電話看了很久,柳眉微皺,心中感到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自己每次跟姚飛接電話的時候,都想多說點什麼,卻又沒有一個好的話題,這種感覺令她感到有點彆扭,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
而電話那頭的姚飛,同樣也是盯着手機半晌沒有回過神,心中有種想要放聲大喊的衝動:我有希望了,她說不會跟我在分開了,我有希望了,耶~~~~~~~~~!
的確是有希望了,二個人分開兩年多,實際上心中都在掛念着彼此,只是一個很難敞開心扉,導致另一個弄不清楚對方的心意,可只要心中存在着彼此的身影,總會因爲某句話而知道彼此都在牽掛這對方。。。。
在姚飛等人回到國內的第二天,白宇衡帶着姚飛與白馨怡趕到了京城,這次只有他們三個人出行,目的地是國內五大家族之一,白家的府邸。
當三人下了私人飛機後,眼前十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一字排開,站在四輛高級轎車前,明顯是在等白宇衡三人的到來。
當三人出現的那一刻,人羣之中一名身穿燕尾服,年紀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對着白宇衡微微欠身,開口道:“二少爺,小姐,老爺和夫人命我來接您。”
白宇衡看向這名管家打扮的男子,微笑道:“曾管家,父親跟母親都還好吧!”
男子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開回道:“老爺跟夫人一切安好,正在府邸等二少爺跟小姐,二少爺,小姐,我們出發吧!”
白宇衡笑着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曾管家,大哥回來了麼?”
“大少爺昨天剛到,正在府邸等候二少爺與小姐。”男子開口回道。
話音一落,白馨怡面色變得有點不太自然,美目時不時的撇向白宇衡,白宇衡則是冷笑一聲,點了點頭,從白宇衡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跟這位親大哥的關係似乎並不是那麼友好。
就在白宇衡與白馨怡上車之後,姚飛原本是想去坐上副駕駛的,誰知那名管家打扮的男子擡手攔住了姚飛,冷着一張臉,淡淡的說道:“這位先生,請您坐後面那輛吧,恕我無禮,這是二少爺與小姐的專車,閒雜人等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