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惜這個香港拳王在姚飛手上連一分鐘都沒有捱過便慘遭姚飛ko,敗北後的溫南並沒有嫉恨姚飛,雖然名聲一落千丈,但並沒有令他心灰意冷,反而是痛定思痛,反省自己的不足。
當溫南看過第一屆的‘地上最強’全部的比賽錄像之後,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尤其是姚飛被羅丹打殘的那一場,羅丹那恐怖的實力令他印象深刻,從那以後他就把羅丹當成目標進行苦修。
往後的六年,溫南遠離城市走進深山老林,用最原始的方法來鍛鍊自己,剛開始的時候進步還算不錯,可沒過就多久他的進步就變得非常緩慢,彷彿陷入了瓶頸,分毫寸進不得。
好在溫南的運氣不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高人指點,感悟到了氣的存在,通過生死邊緣的徘徊壓榨自己的潛力,每天練拳超過十六個小時,還要隨時應付一些猛獸的襲擊,爲生存而戰,六年下來實力突飛猛進,比起六年前強了十倍不止。
當溫南再次回到都市之後,整個人已經煥然一新,丹田內的氣量達到五段巔峰,距離六段氣量只差臨門一腳就能達到飽和的狀態,同時在泰拳這門他最擅長的搏擊技法上,也有了更深的體會,整體實力跟當初第一次參加‘地上最強’的時候比起來,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至於溫南爲什麼會成爲薛鑫的手下,說起來就比較有意思了,某次溫南因爲看不過幾個小混混當街調戲一個女孩子,出手將他們打跑了,恰巧對方是‘九聯社’的人。
這幾個混混在被溫南打跑之後實在是氣不過,找來自己的老大給自己報仇,這名老大是九聯社的衆多紅棍之一,威哥,是九聯社的金牌打手,脾氣火爆,身手了得,打起架手段狠辣異常。
衆所周知,混黑道的人又有幾個是好脾氣的,自己的小弟被人打當然是要報仇的,可最後仇沒報成,反而令溫南名聲大振。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威哥糾集了三十多號人招溫南算賬,結果溫南在十分鐘內把他們所有人包括那名紅棍,警察趕到的時候,整條街都是九聯社的成員躺在地上哀嚎不停,每一個混混身上都是多處骨折,傷的極重。
威哥最慘整個人都鑲嵌在牆壁中,身上骨折的地方比起他的小弟多了一倍有餘,那場面只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警察還以爲是什麼影業公司在拍功夫片呢,一個個被震驚的不行。
這件事最後引起了‘九聯社’龍頭老大薛破軍的注意,薛破軍親自找上溫南,重金聘請溫南當自己的近身保鏢,溫南畢竟也是人也要生活,加上薛破軍出手真是闊綽的很,最後答應了下來。
只是他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隻負責薛破軍的安全,不參與任何黑道之間的恩怨,薛破軍也是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憑溫南的身手成爲自己的保鏢,自己的安全也可以得到很大的保障,至於黑道上的紛爭他也不缺人才,就算溫南不幫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就這樣溫南成了薛破軍的近身保鏢,由於最近‘九聯社’跟‘洪興社’的局勢比較緊張,薛鑫外出薛破軍也不放心,便讓溫南從中保護。
溫南也沒什麼意見,反正自己只是個打工的,保護誰都一樣,也就答應了下來,誰知道居然會這麼巧,碰到了當初那個令自己慘敗的姚飛,這次出手也是有着一雪前恥的打算。
“想起我了麼,聽說你被羅丹打成了殘廢,看你康復的不錯啊!”溫南嘴角高高翹起,冷笑道。
姚飛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回道:“沒辦法,我是小強命,就算殘了也能滿血復活,倒是你,這六年進步不少啊!已經有二流巔峰武者的水準了,恭喜你了。”
溫南淡然一笑,雙目精光暗隱,擺好架勢冷聲道:“所以你當初欠我的賬,今天要好好的跟你算算。”
姚飛聞言雙目微微眯起開口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因爲打多少次都一樣,你贏不了我的。”
姚飛的話令溫南怒氣上涌,咬牙切齒的回道:“你的這幅嘴臉跟六年前一模一樣,實在是太令人討厭了,姚飛,我承認當初不如你,但是我已今非昔比,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姚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雙拳猛的攥起,眼神冰冷無比,開口道:“我已經勸過你了,是你自己皮癢找打,可就怨不得我了,還記得六年前我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你是怎麼敗的麼?你既然善長泰拳,那我就用泰拳來跟你打,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此時雙方的氣氛格外緊張,薛鑫與白宇衡只是靜靜的看着,都沒有出言阻攔的意思,從姚飛與溫南之間的對話可以聽出,他們二人早有恩怨,還是在‘地上最強’的比賽上結下的,雙方自然不會橫加阻攔。
而還沒等姚飛與溫南交手,酒店的經理帶着幾個保安趕了過來,當經理看清鬧事的雙方之中有薛鑫的身影之後,先是一愣,隨即硬擠出笑容迎了上來。
薛鑫也不跟他廢話,說出了那句打爛東西我照價賠償的經典臺詞之後,酒店經理也是爲難的很,他知道薛鑫的身份自己一個打工的真是惹不起,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見,最多也就是將之前遭到薛鑫保鏢驅趕的那些客人安排好房間將他們勸走。
原本這些客人還秉着看好戲的心態不肯走,可在薛鑫與白宇衡那凌厲的目光下,他們也是感到寒毛直立,只能依依不捨的離開大堂。
當人zǒu guāng之後,姚飛與溫南都沒了顧慮,彼此之間注視了良久,溫南先一步展開進攻,只見他身形如風,一個箭步直衝了上來,眨眼之間便以閃身到姚飛面前,雙拳好似狂風暴雨般轟出,攻勢極其迅猛。
面對溫南的兇猛攻勢,姚飛從容不迫雙手連連舞動,將溫南轟來的拳頭一一截下,恍如銅牆鐵壁一般守的密不透風,姚飛守得穩,溫南攻的猛,雙方你來我往身形晃動互相交錯,戰況如火如荼,打的相當激烈。
姚飛瞅準一個空檔,轉守爲攻,雙手上下一推將溫南的雙拳架開,身形突然一矮,一記掃堂腿狠狠的抽向溫南的跟腱,溫南縱身一躍,右腿弓起猛的彈出,踏向姚飛的腦袋。
這一腳雖然來勢洶洶,但姚飛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手肘一掃,重重的轟在了溫南的腳底板,一聲悶響之後,溫南吃不住姚飛那恐怖的勁力,加上身在半空無處借力,被姚飛一擊轟飛出四五米遠。
當溫南落地剛剛站穩之時,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姚飛那張英俊的面孔轉瞬間出現在溫南的面前,還沒等他回過神,姚飛雙肩一抖雙肘縱橫交錯,雙拳猶如雨點般轟出,拳肘齊用,對溫南展開極其凌厲的攻勢。
說時遲那時快,姚飛的追攻恰當好處,溫南剛剛落地面對姚飛的攻勢在反應上慢了半拍,這半拍可真是要命的半拍,溫南想要防守卻跟不上姚飛攻擊的節奏,肩膀,胸口,面龐連連中招,被姚飛打的連連後退,狼狽不堪。
武者之間的戰鬥,勝負只在一瞬間,其中一方如果跟不上對方的攻擊節奏,直接就會陷入下風被壓着打。溫南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面對姚飛那狂風暴雨的攻勢守得極其勉強。
而姚飛可不會跟他客氣,招招勢大力沉,一記直拳打的溫南後退了兩步,隨即身形跳起右臂手肘正面朝下,狠狠的劈在了溫南的額頭上,刮出一道長達十數公分的傷口。
溫南差點沒被姚飛這一記肘擊直接劈翻在地,還好這六年裡他對自己的身體磨鍊也是狠下了一番苦工,體質比起尋常武者強了很多,連退了幾步之後,晃了晃腦袋怒視着姚飛。
在雙方分開之後,二人身形不動彼此注視着對方,在一旁觀戰的薛鑫與白宇衡兩波人馬錶情各有不同,白宇衡這邊當然是喜上眉梢,薛鑫這邊則是一臉的陰沉之色,打成這樣愣誰都能看出溫南的實力跟姚飛比起來還是要略遜一籌的。
姚飛的實力真是超出了溫南的預料之外,而且言出必行,之前的那一套打法完全是出自泰拳的搏擊技法,泰拳打法兇猛,肘擊膝撞威力極大,姚飛雖然學的是心意**秘本拳術,但是由於四形技法的特殊,任何拳術都能融合進去,打法雖然是泰拳,但是攻擊模式卻是更加的刁鑽,令人防不勝防。
溫南額頭上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止不住的流出,溫南抹掉流過面龐的鮮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姚飛,忽然靈機一動,擡手抓住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之後猛的甩向姚飛,同時身形前衝,想要接着外套的掩護,對姚飛展開突襲。
溫南的想法雖然好,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不響,因爲姚飛的反應比他快,以至於移動的速度,攻擊的速度都要比他快。
當外套遮擋住姚飛的視線時,姚飛轉手一記旋風掃踢將外套掃開,外套並沒有被踢飛只是掛在姚飛的腳上,當姚飛的腳落地之後正好踏在外套上,腳底隨着外套與地面的滑動,整個人猛的向前推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近溫南。
這一幕都把溫南給看傻了,正常人踩在衣服上與地面接觸絕對誰摔倒,但姚飛居然像滑旱冰似的進行移動,實在是令他難以想象,自己原本的陰招反而被姚飛給利用起來,真是自食其果。
就在溫南的分心之時,姚飛連轟數記重拳轟在溫南的腹部,右手手肘由下至上結結實實的轟在了溫南的下顎上,溫南整個人被轟的離地一米多高,姚飛身形高高躍起,一記臨空後蹬踢在溫南的胸口上,將他給踢飛向薛鑫所在的方向。
眼見溫南迎面飛來,薛鑫身邊竄出四名保鏢衝上去想要將溫南接住,當他們的雙手接觸到溫南的身體之後,一股極其恐怖的距離將他們四名壓的人仰馬翻,成了滾地葫蘆摔倒在薛鑫面前。
此時的溫南已經不省人事,在姚飛那一記肘擊轟中他下顎的時候,溫南就已經暈死了過去,這次與姚飛的交手,溫南再次戰敗。
當姚飛落地之後,扭了扭脖子,看向薛鑫笑着說道:“等這傢伙醒來後,麻煩你帶個話給他,我姚飛歡迎他隨時來報仇,但是下一次就要分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