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刺目的陽光令白馨怡感到雙目一陣疼痛,隨着她的甦醒,周圍還是那熟悉的佈置與傢俱擺設,令她顯得有點茫然,呆愣了一會後,白馨怡才鬆了一口氣,這裡是自己的房間呀。
“小姐,沒事吧!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一旁的韓小雨一臉關切的問道。
白馨怡轉頭看向韓小雨,說實在的,他才從那可怕的夢境中脫離出來看,一時間還處在恍惚之中,有點分辨不出現實與夢境中的區別,於是就這樣滿臉呆滯的看了韓小雨好一會都沒回過神。
“小雨,你的傷好了麼?還有,誰救我回來的?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的樣子,腦袋很暈!”白馨怡回過神之後,一邊揉着額頭一邊問個不停。
韓小雨微微一笑,開口回道:“我的傷不要緊,休養幾天就好了,現在是中午了,你睡了將近十六個小時呢!我們都擔心死了,醫生說你是因爲鎮靜劑的緣故,纔會導致長時間的睡眠,是他們抓住你之後給你打的鎮靜劑麼?”
白馨怡一邊揉着額頭一邊回憶着昨晚的情況,正如韓小雨所說的那般,當自己上了那輛悍馬之後,那林秀峰二話不說便給自己打了一針,然後自己便不省人事了。
想到這裡,白馨怡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自己不省人事,那豈不是像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們擺佈了,這個念頭剛一出現,白馨怡就掀開被子看了一下,隨即又羞紅着一張臉,轉頭看向韓小雨,難爲情的說道:“那個,小雨,你能不能幫我檢查一下,他們不會趁我昏迷的時候,把我那啥了吧!”
看着白馨怡那驚慌失措的模樣,韓小雨眼珠一轉,長嘆了一聲,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白馨怡開口道:“小姐,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呀!其實,哎!”
韓小雨說道一半戛然而止,嘆息一聲轉過頭去,白馨怡腦海中頓時就是一陣晴天霹靂,可還沒等她傷心欲絕的時候,只見韓小雨肩膀不停的顫抖,還發出一絲細不可聞的嬉笑聲,白馨怡眉頭一皺,隨即笑眯眯的說道:“小雨,你不會是在玩我吧!”
韓小雨轉過頭臉上強忍着笑意,開口道:“哎呀!開個玩笑嘛!我看小姐你好像是做噩夢了,幫你放鬆一下嘛!放心吧!小姐你還是完璧之身哦!”
“是要幫我放鬆一下麼?那好呀!我也幫你放鬆一下吧!”白馨怡微笑道。
在她話音剛落之際,直接身手抓住韓小雨的肩膀,將她扯到牀上伸手在她的胳肢窩上一陣鼓弄,令韓小雨笑的差點斷氣,二女就這麼在牀上嬉笑打鬧了起來,這畫面倒也別有一番美感。
其實,林秀峰也不敢對白馨怡怎麼樣,畢竟後者可是國內五大家族之一白家的直系子弟,林秀峰要真敢做出什麼齷齪的事情來,恐怕羅丹都保不住他,到時候落在白家手裡,真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他,想死都難。
正因如此,林秀峰也只是將白馨怡弄暈了過去,免得後者礙手礙腳,同時也制止住了那妖豔女子想要衝白馨怡撒氣的行爲,倒也讓白馨怡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晚。
此時白馨怡與韓小雨在牀上笑鬧了一陣之後,韓小雨先一步繳械投降,求饒道:“哎呀!小姐,我知道錯了,你就饒過我一回吧!我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白馨怡笑鬧過一陣之後,心情也好了不少,開口道:“看在你傷還沒好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要是再有下次的話,哼哼!有你好受的。”
韓小雨跪坐在牀上,嬉皮笑臉的說道:“是,是,是,如果再有下次的話,就讓小姐把我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白馨怡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接着說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是誰救了我,應該不容易吧。”
韓小雨聳了聳肩,一臉怪笑道:“當然是你的夢中"qingren"啦!”
白馨怡面露驚喜之色,開口道:“是飛哥!”
韓小雨笑着點了點頭,開口道:“是啦!是你的飛哥救得你,說實在的,姚飛這傢伙幾年不見居然強悍到這種程度,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呢!昨天晚上他抱你回來的時候,那冷峻的表情與逼人的氣勢,連我都被嚇了一跳,越來越男人了。”
白馨怡聞言滿心歡喜,心中覺得姚飛對自己還是有那麼點情愫存在的,否則也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將自己救下,心中對姚飛充滿了感激與愛意,那張俏臉不由自主的羞紅了起來。
實際上林秀峰等人的目標就是姚飛,再加上姚飛也不可能看着白馨怡因自己落難而無動於衷,換做任何一個與自己有關係的人被林秀峰擒下,姚飛都不會坐視不理,白馨怡差不多就是在那一廂情願,因爲姚飛對他的感情是友情,而不是愛情。
在白馨怡獨自yy了一陣與姚飛相依相戀之後,隨即回過神,擡頭看向韓小雨,一臉正色的說道:“小雨,你教我功夫吧!我不想再成爲飛哥的負累,我要成爲他最強的助力,就算幫不到他,起碼也要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小雨,你訓練我吧!”
白馨怡的話令韓小雨爲之一愣,本來韓小雨是想勸說白馨怡打消這個念頭,畢竟想要成爲一個真正的強者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當中的艱辛絕非常人所能想象。
更何況白馨怡想要學武,起步太晚,筋骨的韌性比不得小時候,現在纔開始習武絕對是事倍功半,成就不大,如果只是隨便學一些搏擊格鬥的話,那對姚飛這樣的實力等級來說,真是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助力。
雖然韓小雨沒有親眼看到過姚飛的具體實力,但是從昨晚白宇衡派人去那回收廠毀屍滅跡的時候,衆人也知道了林秀峰與那妖豔女子的下場。
妖豔女子的後腦腦殼徹底碎裂,腦漿都崩了出來,林秀峰雙臂被廢,顱腔粉碎,大腦成了一堆漿糊,二人慘死的模樣拍成照片發了過來,反倒是徐忠不知所蹤。
不過光是他們二人的下場就足以證明,姚飛的實力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起碼韓小雨是認爲自己難忘其背的,現在要把白馨怡訓練到能夠成爲姚飛的助力,那真是難上加難。
韓小雨真的很想拒絕白馨怡或者是敷衍她一下,只是白馨怡那堅定的眼神,令她不知道怎麼去開口,她太熟悉白馨怡了,一旦白馨怡出現這樣的眼神,就表示她已經做好了決定。
這種決定是任何人都沒法去阻攔的,就好像白馨怡對姚飛的那份情愫那樣,除非真的絕望,否則的話,白馨怡就是撞的頭破血流,也會繼續堅持下去,她就是這麼一個自己認定了的事情,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完成,看上去好像很傻,但卻是一種真性情。
“哎!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麼我答應,從明天開始我會訓練你,不過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才行,因爲你起步比較晚,沒有什麼習武的根基,所以這個過程恐怕要比別人更加的艱辛,你要吃得了這份苦才行,至於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就真的要看你對武的天賦了。”韓小雨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開口道。
白馨怡微微一笑,回道:“放心吧!我不怕吃苦,只要能讓我變強,什麼苦我都能吃,我只希望自己能夠跟得上飛哥的腳步。”
與此同時,京城羅家莊園中的一幢別墅書房內,羅丹一邊抽着雪茄,一邊笑着看向面前的徐忠,開口道:“也就是說秀峰跟藍妮都死在了姚飛的手上,就你一人逃了回來,對麼?”
那一隻手打着石膏的徐忠嘆息一聲點了點頭,開口道:“情報有誤,姚飛的實力比資料上強出好幾個檔次,我們一時間沒有準備充分,所以才。。。。。。”
徐忠話還沒說完,就被羅丹擡手打斷,後者雙目微微眯起,冷笑道:“他們兩個死了,你怎麼還活着。”
這話說的有點難聽,但身爲羅家的人再加上這次任務的失敗,徐忠也沒覺得有什麼,接着說道:“姚飛讓我帶一句話給三少爺,所以留了我一命。”
羅丹微微一愣,笑着問道:“什麼話!”
徐忠皺了皺眉,回憶起姚飛對他所說的話,臉色變得不太自然,開口道:“他說希望三少爺能保重身體,因爲,因爲你的這條命是他的。”
徐忠的話令羅丹的笑容更深了,隨即仰頭狂笑了起來,那張臉陰森的嚇人,嘴角高高挑起,自言自語道:“真有趣,當初的那隻螻蟻,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天,實在是有趣的很啊!”
在羅丹說完之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電話接通後,羅丹開口道:“阿海,告訴你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你弟弟秀峰被人殺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傳來一陣低沉而又沙啞的話音:“誰幹的?”
羅丹雙目閃過一道寒光,冷笑道:“資料我會傳給你的,回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明白了,三天後回來。”話音一落,電話被掛斷。
同一個時間r國首都東京,一名帶着鴨舌帽的男子從一幢屋舍中走出,當他掛斷電話之後,拿出香菸點燃之後猛吸了幾口,將鴨舌帽壓低遮住臉龐,手中的香菸向着身後彈飛了出去。
香菸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飛進了屋舍中,只聽轟然一聲驚天巨響,整座屋舍被熊熊大火所吞沒,狂暴的火焰將屋舍徹底點燃。
在裡面還有十一具被吊在房樑上的屍體,裡面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童,男子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路過屋舍外的花園時,眼前一片狼藉,就像被颱風肆虐過一般凌亂不堪。
數之不清的黑衣大漢或躺或坐,甚至有幾個還鑲嵌在牆壁之中,鮮血將一旁的水塘染紅,斷裂的手腳幾乎滿地都是,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腥味,整個畫面異常的血腥可怖,而男子卻是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當男子從一幢別墅中走出之後,深吸了口氣,擡頭望向天空,開口道:“弟,如果下面覺得孤獨的話,沒關係,走慢點,哥幫你拉幾個下來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