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姚飛正在水底盤膝打坐,此時的他神態格外安詳,皮膚上不斷涌出一串串氣泡,就像是鍋裡的水被煮開,讓人感到歎爲觀止。
而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的皮膚表面不停流動扭曲着蔚藍色的流光,感覺整個人就像被覆蓋了一層蔚藍色光照,讓人有種神乎其神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麼電影公司在拍科幻電影呢。
“好了,乖徒兒,你可以上來了。”姬崇明的聲音出現在姚飛的耳邊,這七個月下來,姚飛早就對姬崇明這招隔空傳音習慣了,反正怎麼問他,總是一句以後會教你的,姚飛乾脆也不多問,坦然接受了。
伴隨着姬崇明的一聲令下,姚飛身形一起,自然而然的直衝其上,他的速度不快,但是卻給人一種彷彿與大海融爲一體的感覺,很自然,很流暢,就像是一條游魚,水下面纔是他的世界。
當姚飛的腦袋衝出水面之後,擡頭看向小斷崖上的姬崇明,大聲問道:“師父,我剛剛在下面待了多久啊!”
姬崇明微笑着點了點頭,開口道:“不多不少剛好一個小時。”
姚飛聞言頓時一喜,看了看身上蔚藍色的皮膚,朗聲道:“師父,這玩意是什麼東西做的,塗上它之後,毛孔呼吸提高了好幾十倍,幾乎快趕上正常呼吸的容量了。”
姬崇明笑道:“這是用藍星草熬成的藥液,可以刺激身體毛孔的舒展,增強皮膚的韌性,是無名島纔有的特殊草藥,外面沒有的。行了,別廢話,趕緊上來,這一關你過了,該繼續接下來的修行了。”
姚飛點了點頭游到小斷崖的下方後,雙手抓住凹凸不平的崖避,整個人彷彿壁虎一般在崖壁上攀爬,速度更是快的驚人,不過三四秒的功夫,便輕輕鬆鬆的徒手攀上了小斷崖上面,來到姬崇明的身邊。
姬崇明看向姚飛,微微一笑,拿起柺杖錘了一下姚飛的腦袋,開口道:“就你小子最能顯擺,回去後洗個澡,然後去後花園等我,爲師去裝備點東西。”
姚飛點了點頭,由於成功過關,並且比姬崇明定下的成績高出一倍,姚飛心情大好,蹦蹦跳跳的向着吉普車而去,看着姚飛的背影,姬崇明也是微笑搖頭,隨即向着遠處的樹林走去。
回到別墅後,姚飛洗完澡將身上那層蔚藍色的液體沖刷乾淨,來到後花園時,發現譚冰正在練拳,於是便曉有興致的站在一旁觀看。
“呵呵!跟着爲師好好學,以後你也能做到。”姬崇明的笑聲出現在姚飛的耳邊,姚飛下意識的轉頭看去,發現譚冰以不知所蹤,不遠處的姬崇明以出現在眼中。
在他身後還有兩口直徑1米多寬高達1.5米的水缸,姚飛走近一看,發現左邊那口水缸中填滿了非常粗的海鹽,右邊那口水缸則是注滿了碧綠色的液體,心中好奇這兩口水缸的作用。
“乖徒兒,爲師給你擬定的第二階段修行,其主要目的就是爲了煉體,接下來的三個月,只要的你能扛得住。那麼最後你的身體,將會堪比鋼鐵般堅韌,耐打不畏打,抗擊打能力將會提升到一種非人的程度,達到鈍器利器傷皮不傷肉,哪怕硬抗qiāng械射擊都能只傷不死,怎麼樣,厲害吧!”姬崇明洋洋得意的說道。
姚飛微微一愣,開口道:“師父,是不是像少林寺的那些橫練功夫,金鐘罩鐵布衫那樣,將身體練的如鋼似鐵,刀qiāng難傷啊!”
姬崇明點了點頭開口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爲師的方法雖然兇險,但是速度快,見效快,三個月的時間便能讓你達到金鐘罩鐵布衫的程度,甚至還有過之,你也應該知道你的對手有多強大,煉體修行,能讓你日後復仇多一分本錢,乖徒兒應該也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的道理吧!”
姚飛聞言深吸了口氣,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腦海中浮現出羅丹那可怖的微笑,頓時面色一沉開口道:“師父,我該怎麼做?”
姬崇明微笑點頭,開口道:“把海鹽塗抹全身,一直塗到皮膚開裂爲止,然後再跳到這口注滿碧綠色液體的水缸中,浸泡一個小時,裡面的液體會將你開裂的皮膚快速癒合,周而復始三個月,就可以了。”
姬崇明說完之後,姚飛二話不說將自己脫了個乾淨,只剩一條褲衩遮擋下體,雙手直接chā jìn海鹽之中,姚飛頓時感到雙手刺痛無比,當他撈起一大團海鹽的時候,收手的皮膚以寸寸開裂,鮮血摻雜進海洋,顯得格外滲人。
姚飛捧起海鹽不帶一絲遲疑用力的抹在雙臂上,海鹽滑過皮膚令感到一陣強烈的刺痛,連續幾次之後,姚飛的雙臂就像被砂紙磨過一般,雙臂上裂開的口子,密密麻麻好不駭人,一下子就變得鮮血淋淋起來。
之後,姚飛將海鹽塗滿全身,背上交給姬崇明來塗抹,沒過多久,姚飛渾身上下包括臉龐都被海鹽所覆蓋。
只見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胸口起伏如浪,雙目佈滿了血絲,整個人抖似篩糠,裂開的口子佈滿全身每一寸肌膚,鮮血與海洋混成一團,光從外形上來看足以將尋常人嚇瘋,彷彿地獄來的惡魔,黃泉中的惡鬼,令人不寒而慄。
這種自殘式的煉體方式,換做常人早已休克過去,可姚飛沒喊疼,也沒叫痛,身上的疼痛已經令他不敢再動彈半分,哪怕只是皺一下眉頭,那股疼痛都會令他有種正在被凌遲的感覺。
此時,姬崇明想要上前扶住姚飛走到那注滿碧綠色液體的水缸,可姚飛卻擡手攔住了他,當姚飛擡手的時候,狠狠的咬了咬牙,表情扭曲成一團,咬着後槽牙說道:“師父,沒關係,我能行。”
見姚飛這麼堅持,姬崇明張了張嘴,嘆息一聲點了點頭,姚飛邁開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口水缸,每跨出一步,都會令他感到頭皮發麻,全身上下傳來的痛感,就好像有無數顆鋼釘在鑽着他的皮膚,真是痛到了極處。
當姚飛走到水缸邊緣時,那股極端的疼痛,已經令他連牙齦都咬出血來,只見他雙手按在水缸邊沿,一用力整個人翻身而起,跳進了碧綠色的液體中。
在姚飛進入這碧綠色液體的那一瞬間,身上的傷口傳來比之前還要強上十倍的痛感,姚飛頓時感到自己整個人彷彿掉進了油鍋裡似的,幾乎是痛到了極限,可姚飛那鋼鐵般的意志,依舊死死咬着牙關忍受着這股極端的痛楚,由始至終都沒有慘嚎過一聲
姬崇明走近水缸低頭看去,發現姚飛正捲縮成一團,渾身顫抖,牙關緊咬,顯然是在強忍着痛楚,姬崇明微微一嘆,喃喃自語道:“孩子,你今日吃的苦,不會白吃,那都是爲了以後啊!”
話音落下,姬崇明深呼吸了一口,便轉身離開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二十分鐘後,姚飛的腦袋從水缸中探出靠在水缸邊緣,鬆了一口氣之後,自言自語道:“真舒服,之前就像被凌遲了一般,差點沒死過去,沒想到現在居然會這麼爽。師父,你的話,我聽到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真像你說的那樣,多吃一分苦,日後就能多強一分。”
就這樣,姚飛度過了自己人生中**之痛最極端的一個多小時,當然,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他每天都要經歷一次,不過,姚飛沒有一次喊過疼,叫過苦,正如他所想,正如姬崇明所說,多吃一分苦,便多強一分。
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三個月,對一個每天都過着前一天生活的人來說,時間其實過的很快,快到你眨眼不及。
當然在這三個月裡,由於海鹽加藥液的雙管齊下,姚飛的體質真是強悍倒非人的程度,兩個月後的姚飛,即使將海鹽塗抹全身都沒法對皮膚造成一死一毫的損傷。
同時姚飛也用一些管制武器進行測試過,擊打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發現痛感很低,僅僅只是感到遭受衝擊罷了,疼痛微乎其微。刀刃用力劃過皮膚,只是帶出一條血痕罷了,只劃開皮膚三四分而已,連肌肉都傷不到,皮膚彷彿牛皮一般堅韌的難以想象,就差沒有開qiāng射擊進行測試了。
結果,在姬崇明訂下的三個月時限,姚飛再次提前完成任務,前者自然是感到無比欣慰,然後,便讓姚飛開始第二階段煉體修行的最後一課,用身體抵抗瀑布沖刷十分鐘,而不被衝到在地。
在無名島上是有瀑布存在的,可能是島嶼的地勢非常奇特,導致一條溝渠從東到西將,海水引進來通過小山形成瀑布,貫穿島嶼左半邊的面積,而且這瀑布的高度也有將近三十米左右,水流沖刷而下又疾又猛。
剛開始的時候,姚飛別說站了,剛一進去就被瀑布衝的趴到在地,在瀑布的衝擊之下,渾身上下的骨頭與肌肉就像被千斤頂給壓住了,動彈一下都難,還要承受瀑布衝擊是的痛苦,其難度之大,不下於之前那海底憋氣與海鹽抹體這兩關。
不過,姚飛的毅力又豈是常人所能相比,前面兩關都過來了,這一關他也自然不會放棄,每天遭受瀑布沖刷三小時以上,從在瀑布下支撐起身體,到盤膝而坐,再到慢慢站起,最後是站直了身軀硬抗瀑布的衝擊。
又是三個月,姚飛完成了姬崇明擬定的第二階段煉體修行,距離姚飛來到這座無名島已過去了剛好一整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