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媽的wéi jìn pǐn,當我們瞎的,要說服用了wéi jìn pǐn,那也是羅丹用了,關姚飛什麼事,這簡直就是作弊!”
“主辦方,你們是吃屎長大的麼?這樣明目張膽的偏袒羅丹,當我們看不出來麼?”
“請主辦方公佈姚飛的檢測報告,否則我們絕不承認羅丹的冠軍地位。”
“主辦方,你就跟我們說實話吧,羅丹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來。”
“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就等姚飛要贏的時候纔拿出來,主辦方是那我們當不會思考的白癡嗎!”
“迪克,你跟你家裡人他媽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別碰到什麼天災**。”
“輸不起就別打,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要不要臉了,自己去挖個地洞鑽進去吧。”
“羅丹,我瞧不起你,膽小如鼠還打個毛線生死戰,簡直給我們武者丟人。”
鋪天蓋地的彈幕把天堂島指揮室的巨型屏幕給填滿了,其誇張程度那數百平米的屏幕幾乎不存在任何空位,甚至由於彈幕太多,一些文字重疊在一起都看不清是在說什麼,如果讓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這幅畫面估計當場就得給嚇瘋了。
觀衆的瘋狂程度還不止如此,這場直播的評論欄裡,才短短的一分鐘就蓋起了數十萬樓,而且正在以每秒鐘數千條評論進行瘋狂增長,要不是指揮室的中央處理器足夠強悍,估計中央電腦都要癱瘓了。
而且指揮室服務總檯裡的電話就沒斷過,就像催命符似的響個不停,接線員接到的電話全部都是那些正在觀看直播的觀衆打來的。
他們打來電話就爲做一件事,那就是罵主辦方,怎麼難聽怎麼罵,罵的一些接線員都想去把電話線給砍了,實在是有點承受不住,而且這些人之中還有一小部分是那些擁有大勢力的寡頭們,他們紛紛表達自己的不滿,想要主辦方給個說法。
不論是彈幕,還是評論,還是電話,還是短信之類的留言平臺,無不充斥着全世界觀衆們的謾罵聲,這一幕都把迪克給看呆了,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就像見到史前怪獸似的。
這樣的情況可不在他的預想之中,用一個最簡單的詞彙來說,就是迪克的一句話弄得天下大亂,只是他還不知道,他之前的那番說辭令他陷入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此時,在羅家的莊園中,一個菸灰缸筆直的砸在那巨型液晶屏幕上,菸灰缸穿透了屏幕,最後整個鑲嵌在牆壁上,那價值不菲的液晶電視被砸了個對穿,正冒着青煙發出一陣噼啪聲。
羅天翔將伸出去的手臂收回來,之前那一刻,當迪克宣佈比賽結果的時候,他真是怒到了極處,已經沒法再保持平靜了,迪克的話簡直就是把他們羅家推到了風口浪尖。
而一旁羅家的衆人也是第一次看到羅天翔發這麼大的火,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尤其是羅斌感到大事不妙,頭顱低垂不敢正視羅天翔。
當羅天翔轉過身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擡腳向着門口走去,夜梟與那瞌睡青年跟在他身後,當羅天翔經過羅斌身邊時,淡淡的瞥了一眼羅斌,冷聲道:“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讓我太失望了。”
在說完這句話後,羅天翔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而羅斌呢,只見他死死的攥緊了雙拳,牙關緊咬,雙目噴火,表情猙獰無比,心中把迪克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一遍,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衝去天堂島把迪克扒皮拆骨,挫骨揚灰。
雖然是他讓迪克找藉口在羅丹最危急的時刻去終止比賽,但並沒有讓他直接宣佈羅丹獲勝,這樣一來,人們會認爲羅丹暗中買通了主辦方,從而聯想到這一切都是羅家安排好的,羅家的聲譽將會毀於一旦,而且對羅家的整體利益將會造成相當大的影響。
因爲沒有人會願意跟一個表裡不一,出爾反爾的勢力合作,而羅斌便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但他也不想這樣,迪克的舉動超出了他的預想,這跟他想象中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早知道就應該寫一份稿子,讓迪克照着讀了,後者的自把自爲真是害苦了他。
看着羅斌那副火冒三丈的模樣,其餘四人都是一副尷尬的表情,最後三人將視線集中在羅雄身上,示意他去安慰幾句。
羅家七子之中羅雄跟誰的關係都很好,他是七子之中最小的一個,也很受幾個哥哥的照顧,身爲幺弟羅雄也很會做人,看他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但是也有點小聰明,平日裡對哥哥們也是畢恭畢敬,叫他往東他絕不往西,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也只能交給他來做了。
在羅迪、羅峰、羅小明三人的目光逼視下,羅雄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羅斌身邊,憨厚的撓了撓後腦勺,悶聲悶氣的說道:“二哥,你消消氣,咱們現在先看看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羅斌微微皺眉惡狠狠的瞪了裸熊一眼,看到後者那傻里傻氣的模樣,又深深的嘆了口氣,擡手拍了拍羅雄的肩膀,淡淡的說道:“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只是要委屈一下三弟了。”
再看天堂島的指揮中心,現在的情況是彈幕幾乎要刷爆,電話幾乎要被打爆,評論幾乎要被擠爆,已經有不下百名有權有勢的大人物打電話過來,脅迫主辦方給一個說法。迪克現在也亂了分寸,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不停踱步。
就在此時,只聽砰地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指揮中心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只見怒氣衝衝的蘭迪飛竄了進來,直衝到迪克面前,一腳將他蹬翻在地,從後腰拿出手qiāng頂在迪克的腦門上,那副猙獰的表情,可週圍的衆人給嚇壞了。
“我現在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解釋一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讓你宣佈羅丹獲勝的,居然還用上這種白癡才能想出來的理由,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老子一qiāng打爆你的腦袋。”
面對蘭迪的質問,以及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意,迪克都快被嚇瘋了,直到蘭迪開始報數的時候他纔回過神,急忙忙的開口道:“是,是天朝的羅家,是他們讓我這麼說的,這不關我的事啊!”
蘭迪聞言一挑眉尖,臉皮抖了抖,壓着嗓子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所以你就自作主張,以姚飛服用wéi jìn pǐn爲由,取消了他的比賽資格,宣佈羅丹獲勝。如果你在姚飛請求生死戰的時候,給出這個理由那還說得過去,眼看着姚飛都要贏了,你才這麼說,你把那些人正在看比賽的人都當成了不會思考的蠢驢麼?看看你都幹了什麼,你這隻蠢豬。”
迪克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驚慌失措的辯解道:“可我也沒辦法呀!只是唯一可以終止比賽的最好理由了,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我也不想的啊!”
迪克不辯解還好,一辯解蘭迪頓時火冒三丈,把手qiāng襒回後腰,對着迪克拳腳相加,把他按在地上狠狠的爆揍了一頓,打的迪克鼻青臉腫,哭爹喊娘,最後還是周圍的工作人員把蘭迪拉開,才免去一場血案的發生。
“你這個白癡,擂臺是我們建的,你只需要想辦法把擂臺弄垮,沒了擂臺他們自然大不了,又或者宣佈他們兩個同時成爲冠軍,史無前例的雙冠軍,同樣能擺平這件事,最起碼我們不會遭人口舌,現在可好,你的一句話,令我們得罪了全世界,你明白麼,你這頭蠢豬。”蘭迪對着躺倒在shēn yín不停的迪克咆哮道,他真是給氣瘋了,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應該將控制權假手於人,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boss,現在也可以用第二個理由,我們只需要單方面否定迪克的話,並且承認是數據出錯,以後安排姚飛與羅丹再打一次,應該能平息這件事的。”一名金髮碧眼的西方美女,怯生生的說道。
蘭迪深呼吸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總算是稍微緩和了一點,搖了搖頭沉聲道:“太晚了,最佳的時機已經錯過了,現在我們說的越多,只會讓人們誤以爲我們在掩飾什麼,這樣做非但不會有好的效果,還會讓事情更加惡化下去,現在也只能將錯就錯了,想把姚飛與羅丹弄回去再說吧。”
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姚飛並不知道外界因爲這場比賽已經鬧翻了天,這五分鐘裡姚飛只想着一件事,眼前奄奄一息的羅丹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現在主辦方已經宣佈了羅丹獲勝,那麼就代表比賽已經結束了,這個時候殺了羅丹,自己是要付法律責任的,但是就這麼放過羅丹的話,實在是心有不甘,愧對已故的姬崇明。
正當姚飛舉棋不定時,周圍的玻璃圍牆緩緩下降,天空上飛來一架直升機,用吊環把頭頂上的玻璃給吸走,擂臺開始緩緩下降,地面上開來數十輛轎車,車上走下一大羣黑衣大漢以及工作人員,正緊盯着姚飛不放。
姚飛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情況,以及正在下降的擂臺,心中明瞭如果要殺羅丹的話,就趁現在,一旦擂臺降回地面,自己就沒機會動手,本來就已經五勞七傷的他,現在可不是那些黑衣大漢的對手。
就在擂臺下降到距離地面只有四五米左右的時候,姚飛腦海中回憶起姬崇明臨死前的笑容,還有那句話:“爲師臨老還收了你這麼個拿得出手的徒弟,此生無憾啦!”
這句話從姚飛的腦海中閃過,眼中原本已經消散的殺意頓時變得濃烈了起來,可就在他想要擡腳踩爆羅丹的腦袋時,一道倩影從人羣中穿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竄到擂臺下方,身形不停單腳點地整個人好似衝上雲霄的火箭,躍起五米多高來到擂臺之上。
姚飛轉頭看向來人,表情帶着一分錯愕,疑惑道:“冰,你怎麼來了?”
來人是譚冰,譚冰看着一身傷的姚飛,眼神中帶着一絲關懷,隨即深吸了口氣,開口道:“你不能殺他。”
姚飛眉頭深鎖,沉聲道:“爲什麼?”
譚冰上前按住姚飛的肩膀一邊輸送真氣,一邊指向下方的樹林,開口道:“因爲你出手快不過他,他會趕在你殺羅丹之前,把你給殺了。”
姚飛順着譚冰的手指看去,只見樹林之中一名帶着黑框眼鏡的俊秀青年正滿臉微笑的看着自己,同時手上還拿着一把帶有消音器的手qiāng,qiāng口鎖定的位置就在自己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