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突破到化勁中期,陳青陽就一直呆在房間內修煉,那顆靈玉石在他瘋狂吸收下,光澤早已變得暗淡下來,直到陳青陽感覺體內勁力變得有些躁動紊亂,他才停止下來。
靈玉石裡的天地靈氣雖然純淨無比,但終究是外來力量,陳青陽若是強行繼續吸收,或許能讓他實力更進一步,但後果是令他的實力根基變得極其不穩定。
練武一途,最忌操之過急,只有一步一個腳印修煉出來的力量纔是最穩固最強大,陳青陽的身體底子好,這才能夠吸收如此龐大的天地靈氣,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走火入魔了。
感受到體內力量已經開始變得有些不受控制,陳青陽旋即扔掉手中的靈玉石,開始潛心控制體內力量,不斷的壓縮凝練,化爲最純粹的勁力。
這一修煉,三天時間悄然而過。
這三天時間,陳青陽除了偶爾到李青鸞家裡串門之外,他全部時間都在修煉,效果也十分顯著,實力不僅完全鞏固在化勁中期階段,而且對於《易經筋》也有更深層次的領悟,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便能將《易經筋》第二層心法融會貫通。
自從修煉《易經筋》後,陳青陽發覺體內的勁力跟以往有很大的區別,不僅比同等級的武者更加渾厚龐大,而且還擁有自我修復的能力,也不知道繼續修煉下去,會帶給陳青陽怎樣的驚喜。
輕吐一口濁氣,陳青陽從入定中清醒過來,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極限飽和狀態,短時間內恐怕都會再寸進半分。
收拾一番後,陳青陽便走出房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按響旁邊的門鈴。
開門的依然是姜琉璃,見陳青陽站在門口,姜琉璃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狐狸式的妖媚微笑,很自然而然地牽着他的手走進客廳。
這三天時間的相處,陳青陽發現姜琉璃這個妖豔到足以令所有男人都瘋狂的尤物,對他似乎有種別樣的親近和曖昧,讓陳青陽稍微有些吃不消。
“小青陽,你有口福了,快嚐嚐我剛煮的銀耳蓮子羹,保證很美味。”說着,姜琉璃端起桌上的一碗糖水遞給陳青陽,滿臉期待的笑容看着他。
陳青陽嘴角微微一抽,這三天時間內,他已經喝了姜琉璃煮的不下十種糖水,別看姜琉璃人長得貌美如花,宛若天仙一般,但她煮的糖水簡直就是黑暗料理,即便是陳青陽這種對食物沒什麼要求的人,也覺得難以下嚥。
一旁的李青鸞安靜地翻看着手中的雜誌,臉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自從陳青陽來了之後,她終於不用再受姜琉璃的折磨了。
看着姜琉璃手中那碗清澈中帶有幾分粘稠的銀耳蓮子羹,和之前五顏六色的糖水有着天壤之別,至少這個賣相看起來不錯,應該不會難吃到哪去。
陳青陽知道,如果他不喝下這碗糖水,姜琉璃會一直纏着他,只好接了過來,硬着頭皮喝了下去。
糖水一入口,那種鹹到發苦的味道差點讓陳青陽吐了出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說小姐姐,你又把鹽當成糖了。”陳青陽沒好氣說道,不過還是將嘴裡那口糖水強行嚥了下去。
“啊!我明明記得放的是糖啊,難道又搞錯了?不行,我得再煮一碗。”說着,姜琉璃氣呼呼地跑進廚房,再次搗鼓她的銀耳蓮子羹。
陳青陽放下手中的碗,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後不動聲色地坐在李青鸞的旁邊。
此時的李青鸞穿着一身素色的純棉睡衣,如同黑色錦緞的秀髮用簪子挽了起來,露出天鵝般修長白皙的脖頸,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
少了一分冷傲端莊的氣息,卻多了一分鄰家姐姐的誘惑。
這樣的李青鸞,恐怕也只有陳青陽一個男人見到過。
陳青陽自顧自地坐在李青鸞的旁邊,光明正大地欣賞着她身上的美好,眼中沒有半點污穢的目光。
被陳青陽這樣盯着,李青鸞感謝有些不太自在,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旋即放下手中的雜誌,扭頭和陳青陽四目相對。
這一刻,陳青陽的心臟突然有種加速的感覺,特別是感覺到李青鸞鼻息中呼出的溫暖,讓他有些神魂顛倒,如癡如醉。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整整半分多鐘都沒有說話。
說實話,自從陳青陽不顧生命危險攔在鬼手的面前保護自己,李青鸞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曾經她一度將陳青陽當成自己的後輩看待,甚至於她從來都不認爲陳青陽能夠走進她的世界。
可如今面對着陳青陽,儘管李青鸞掩飾的很好,但是她的內心卻有種莫名奇妙的緊張悸動,這種久違的感覺既期待又害怕。
陳青陽自然看不出李青鸞此刻內心在想什麼,雖然他很願意這樣和李青鸞繼續對視下去,但是氣氛總覺得有些尷尬怪異。
“你的傷沒事吧?”陳青陽問道,最終還是他先主動打破兩人的安靜。
李青鸞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說道:“沒什麼大礙,不過短時間內都不能使用武力,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她沒有陳青陽那變態的恢復能力,能夠撿回一命已經算是奇蹟了。
“你呢?”李青鸞突然問道。
“我的都是皮外傷,已經完全恢復了。”陳青陽聳肩說道。
憑藉療傷聖藥和自身的自愈能力,陳青陽身上的刀傷早已痊癒,即便是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如果不仔細看也完全看不出來,要不了多久便會徹底消除。
李青鸞微微點頭,想了想,再次看着陳青陽,問道:“你今晚有沒時間?”
“應該有吧?怎麼了?”陳青陽好奇問道。
“我消失了三天,鴻鸞門裡面早已人心惶惶,都以爲我不行了,開始有心懷不軌的人冒頭,想要坐我的位置,今晚你跟我去一趟,順便殺幾個人。”說着,李青鸞那雙漂亮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寒光。
“好吧。”陳青陽無所謂聳了聳肩。
在法律面前,殺人需要償命,可在法律難以約束的地下世界,殺人只不過是件很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