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傷心事,李鴻顯得有些自閉,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朝官道飛去,冥月幾人緊隨其後,很快他們就看到了官道的入口。
“陛下,我們沿着官道繼續往前飛,應該很快就能到隕聖郡了!”
“我知道了,不過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你們面前,第一直接往前飛,第二後面兩公里有一場好戲,你們要不要如看看?”
“好戲?什麼好戲?”冥月追問到。
“和那對神女姐妹有關。”
冥月聞言眼前一亮:“那肯定要去呀!後面兩公里是吧!挽劍抱着米夏跟我走!”
江挽劍轉頭看了看李鴻,李鴻朝她點點頭,她這纔跟了上去。
幾人都是飛的,速度很快,兩公里的距離眨眼間就到了。
“咦?前面好像是打起來了,李鴻你說的好戲不會是有人欺負那對神女姐妹吧?”冥月皺着眉頭問到。
“欺負她們?別逗了,你自己感知一下前面的情況。”
冥月按李鴻所說放出精神力,隨後神色變的古怪起來:“咳咳,她們兩個這是在......”
“搶劫啊!你看不出來嗎?”李鴻反問到。
“她們不是神女嗎?不是那個村子的守護神嗎?爲什麼會搶劫?”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今天凌晨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她們的話,她們兩個的經濟來源就是官道上大唐王朝的官府的人。用兩姐妹裡姐姐的話來說就是,官家的人沒一個好人。”
“額,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搶劫啊!再說了,據我所知,大唐王朝的官道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官兵駐守,她們兩個的修爲看起來也不算太高,等官兵過來,恐怕就麻煩了。”
“冥月,聽你這意思,你不會是想幫她們一把吧?”一旁的秋兒問到。
“同是雙胞胎,理應互相幫助。”說完冥月從儲物戒指裡取了一塊不透明的絲巾把臉一遮,朝戰場飛去。
“陛下,您不攔着點?”
“有什麼好攔的?”
“我們臨行之前,林千盛可是特意叮囑過的,要低調行事。”
“沒關係,我會處理的,怎麼也不會牽扯到咱們頭上。”
冥月的突然到來把兩姐妹和護衛貨物的官兵都嚇了一跳,雙方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拉開了距離。
“來着何人?”爲首的官兵朝冥月問到。
冥月眼睛一轉眼引用了昨天在茶樓裡說書人說的一句臺詞:“吾爲劫富濟貧而來!”
官兵的臉瞬間就黑了,怎麼又一個劫富濟貧的?還有完沒完了?
兩姐妹倒是眼前一亮,繼續朝官兵發動了進攻。
冥月怎麼說也是一個法聖,所謂超凡入聖,修爲到了聖級已經和普通人不在一個層面了,有冥月幫忙,兩姐妹三下五除二就把在場的官兵都打暈了,然後將他們身上的錢袋都取了下來。
“姐姐,這次我們發了,一共是400多枚金幣,還有兩塊這麼大的魔晶,看樣子是6級的,值好幾千金幣呢!”櫻花一臉激動的說到。
櫻雪也很高興,只是要在妹妹面前維持自己身爲姐姐的尊嚴,只見她裝出了一副冷靜沉着的樣子說到:“看你出沒出息的樣子,能不能淡定一點?把錢和魔晶給我!”
櫻花脖子一縮,乖乖把錢和魔晶交給了她姐姐。
櫻雪拿到東西以後,把一塊綠色的魔晶單獨拿了出來遞給了冥月:“這位小姐姐,感謝你出手相助,這塊魔晶就歸你了!”
冥月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這些都留給你們。”
“這可不成,我老叔說過,劫富濟貧這種事,見者有份。”
“老叔?是不是就是那位先代聖靈大人?”冥月有些好奇的問到。
“小姐姐,你怎麼知道老叔的?”櫻花試探着問了一句。
冥月也沒有隱瞞直接說到:“我昨晚在隕聖村借宿的時候村裡的人說過。”
“原來小姐姐你去過隕聖村啊!”
“嗯,對了,你們怎麼只拿了官兵的錢袋,他們押送的東西你們不要嗎?”冥月話風一轉問到。
“小姐姐,這些東西不能拿的。”櫻花神色嚴肅的說到。
“不能拿?爲什麼?”
“小姐姐你不是大唐王朝的人吧?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你看那幾個箱子上都有大唐王朝官府的封印,除了當官的官印根本沒辦法解除這些封印,如果強行破壞封印的話,裡面的東西也會跟着消失,拿了也沒用。
再說了,如果將這些東西拿走,負責押送的官兵都會被處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們是來劫富濟貧的,不是來殺人的。”櫻花解釋到。
冥月聞言眉頭一皺:“丟了東西就要殺人?大唐王朝的法律這麼嚴苛?”
“何止是嚴苛,小姐姐你知道嗎?大唐王朝除了軍隊以外最大的官方機構就是教司坊。
王朝的法律有連坐這一說,一旦有人犯罪,家裡人乃至鄰居都有可能被牽連,而被牽連的這些人通通都會降成奴籍,被充入教司坊,賣給有錢人家爲奴爲婢。”
“姐姐說的對,除此以外還有更可惡的,一旦成爲奴籍,除非是買了你的主人家願意花錢給你擡籍,或者是皇帝大赦天下,否則永遠不可能脫離奴籍。
而且父母是奴籍生下來的孩子也是奴籍,10歲就會被帶到教司坊教授各種技能,14歲回到原來的主家,繼續爲主家服務。”
通過兩姐妹的敘述,冥月對大唐王朝的環境有了一個簡單的認識,這裡雖然不存在奴隸交易,但是這種奴籍制度和奴隸交易也沒什麼區別,甚至相較而言比奴隸交易更爲可惡。
在神魔大陸父母是奴隸,生下來的孩子不是,他們會被送到孤兒院一類的機構,最起碼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
而大唐王朝的奴籍制度,一天爲奴終生爲奴,而且子孫後代也不能翻身,這種事對從小在自由之城長大的冥月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想到這冥月對大唐王朝的好感降低了不少,她轉頭繼續朝兩姐妹問到:“你們兩個對這個奴籍制度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