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已經拿到了手,此行的目的也達到了,薛晨的本意是明天就準備乘飛機回海城去了,但魏世龍卻堅決不肯。
“薛晨,這麼急着回去做什麼,不如多留兩日,我看這樣好了,新年伊始,你何不去五臺山逛一逛,上一炷香,給自己和家人祈福?”魏世龍建議道。
“五臺山……”經魏世龍的提醒,薛晨才記起來,五臺山就在西山省境內。
他還真的沒有去過五臺山呢,倒是早就耳聞過五臺山的大名,也曾在樹上和網絡上做過一些瞭解。
五臺山爲華夏四大佛教名山之首,另外三座分別是普陀山、九華山和峨眉山。
除此外,五臺山還與尼泊爾藍毗尼花園、印度野鹿苑、菩提迦耶、拘屍那迦併成爲世界五大佛教聖地,擁有完整的寺院九十餘處。
“對啊對啊,薛晨,你好不容易來西山一次,怎麼能不去五臺山看一看呢,這就好比你去了京城卻沒有參觀過故宮和長城一樣,現在正是一年的開始,正適合去上香祈福,肯定會非常熱鬧的,正巧我前兩日還在想着這件事呢,正好我們兩個人可以一起去。”魏玲月欣然說道。
“那好吧,我就再打擾魏總兩天。”薛晨點頭答應下來,決定再留兩日,順便去五臺山看一看。
第二天,魏玲月開着一輛瑪莎拉蒂轎跑載上薛晨,在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後,抵達了五臺山。
五臺山爲位於黃土高原地帶,植被相對來說比較稀疏,但是站在高處滿眼望去,所見之處盡是一座座寺院,還有……遊人。
如今正是新的一年開始,是旅遊旺季,全國各地的遊客都趕到五臺山來上香祈福,這也就使得遊人如織,熱鬧非常。
魏玲月曾經多次來過五臺山,對於這裡頗爲了解,買過門票之後,一路帶着薛晨四處遊逛,出入一座座寺院門庭,去了顯通寺,走過了萬佛閣,到了五爺廟去燒香拜佛祈福。
走出五爺廟,魏玲月側過頭看着薛晨,語氣很認真的問道:“薛晨,剛纔我看你祈福的時候很不在意的樣子,拜佛祈福得誠心!”
“哦,是嗎?”薛晨淡淡的笑了笑,他剛纔的確跟隨大流燒香拜佛了,但說到真心祈福他還真沒有太在意,多數人祈福的就是平安、財運、官運,而這些他不需要去祈求他人,玉瞳在身,哪怕是跪遍全國的佛也比不了。
相比於薛晨的走形式,魏玲月剛剛可是認真的燒香祈福了,保佑家人的健康平安,祝願父親和她的事業能夠蒸蒸日上,當然,一位沒出嫁的姑娘都會祈福找到一段好姻緣。
想到這裡,魏玲月下意識的用眼角餘光偷偷的看了一眼薛晨,心裡卻忍不住輕嘆一聲,感慨世事無常,
在大學時,她是“孤僻”的,因爲她很少主動和同學交流,僅有的幾個女生關係還算尚可,而對於薛晨,她基本上沒有什麼記憶,除了給她送情書的經歷,但後來也證實只是一個烏龍而已,並不是薛晨給她寫了一封情書,而是是替人轉交而已。
所以總的說來,在大學四年,她和薛晨的交集基本上爲零,而她對薛晨的瞭解也僅限於薛晨生活比較拮据,從平日的穿戴就能看出來,是個很普通一個男生,除了看起來身體很強壯的,她記得薛晨似乎是什麼散打社團的副社長,不過當時的她很嗤之以鼻,根本沒在意。
按照她過去的思維,薛晨這樣的同學註定和她不會是一個層次的人,畢業後就會劃分到兩個世界,她會進入父親的公司,未來會同丈夫掌管幾十億的家產。
而薛晨呢,會和很多正常的大學畢業生一樣,進入一家公司,從底層開始打熬,能力出衆的用七八年時間可能擔任一個部門的經理,比如她記憶比較深刻的尹少偉和楊光一流,畢竟在大學時還展現出了一些才能……
而像薛晨這樣大學四年都沒有過任何出彩時刻的最普通畢業生,混的只會更差。
可現在,她意識到自己錯了,至少在對薛晨的判斷上大錯特錯,這位在大學時沉寂不揚的同學卻畢業後突然崛起,成爲了整個班級裡最耀眼的一顆星,雖然她現在對於薛晨的事業究竟發展到了什麼地步還不是有完全清楚的認識,但肯定一點,不會差。
更讓她慚愧的是,自己過去瞧不起的這名男同學卻接連兩次幫了她天大的忙,否則無論是哪一次沒有薛晨的出現,她和他父親都會遭受到很嚴重的變故。
“唔……”
也正是因爲如此,她不得不正視薛晨,漸漸的發現,這位大學同學似乎越來越讓她感覺到與衆不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平凡不揚,可是卻宛若平靜的海面一樣,沒有人能說清楚下面的深度。
自然而然的,她心中就對薛晨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不自禁的將更多的目光落在了薛晨的臉上……
薛晨在欣賞着周圍的寺院建築,看着穿梭不停的遊人,沒有注意到魏玲月的眼神變化,更不會了解魏玲月的心思,直到有人迎面喊了一聲魏玲月的名字,他停下了腳步。
正在不知想些什麼的魏玲月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而且聲音還隱隱的耳熟,下意識的擡頭望去,當看清喊她名字的人,眸底閃過一絲憤然還有哀怨。
薛晨看過去,見到喊魏玲月名字的是一個挺養眼的瓜子臉女孩,看起來年齡相仿,都是二十四五的樣子,但仔細一看會發現女孩的下巴尖的嚇人,像是錐子一樣,讓人擔心一低頭會戳破自己的胸口,顯然是整過容。
女孩挎着一個穿着的很有韓星範的帥氣男子的胳膊,在男女身旁還跟着一個十八九的小年輕。
“魏玲月,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我們有一兩年沒有見過了吧。”錐子臉女孩笑吟吟的掃了魏玲月一眼,自然而然的也看了一眼在魏玲月身畔的薛晨,眼梢一挑,將薛晨從上到下看了一個遍,“這是你的新男友?看起來你的品味越來越差了。”
魏玲月臉色微冷,嬌喝道:“蔣蓓蓓,閉上你的嘴巴!”
一旁的薛晨頓時無語了,內心也挺鬱悶的,先不提自己是不是魏玲月的男朋友,怎麼就叫品味越來越差了?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穿戴的也挺整齊乾淨的,沒什麼毛病啊,心裡不由得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魏玲月,別生氣,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蔣蓓蓓翹着嘴角說道,將身旁臉上神情略有些不自然的男子的胳膊摟的更緊了。
“蓓蓓,我們走吧,不是說好了去五爺廟上香的?”男子說道,看了一眼魏玲月,目光有些心虛和閃躲。
“光華,不着急,難得碰到了高中的老同學,自然要多聊幾句。”蔣蓓蓓微微的揚着下巴,輕哼道。
魏玲月看向對面的男子,眼神複雜,更顯憤懣。
站在一旁的薛晨目光在三個人之間遊走了一圈,隱隱的猜到了三人的關係,應該是高中同學,很可能之間有着一些感情糾葛。
而在薛晨饒有興趣的看這三個人的時候,蔣蓓蓓身側後方跟着的那個十七八的小青年則在盯着薛晨……
“魏玲月,我想光華和我弟弟你都見過吧,不用我介紹了,嗯,你身旁的這位,你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嗎?”蔣蓓蓓走近了一些,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又眺了眼薛晨,“這位我看着面生呢,不記得平澤市常玩的圈子裡有這麼一位啊。”
“蔣蓓蓓,這裡是五臺山,是寺院,我不想和你生氣,他是什麼人,也和你無關,沒有必要告訴你。”魏玲月針鋒相對的回了一句。
“呵,怎麼,還不好意思介紹?該不會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蔣蓓蓓嬌笑一聲。
我勒個擦,薛晨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這個女孩兒和魏玲月有糾紛恩怨也就算了,幹嘛還把他也給順帶進去了,接二連三的踩上兩腳,生氣倒是談不上,就是感覺挺莫名其妙的。
“薛晨,我們走。”魏玲月不想繼續糾纏下去,抓着薛晨的衣袖,想要離開。
“好。”薛晨點點頭,他也沒有幼稚到因爲這點小事就和人爭辯不休,或者是惱羞成怒將事情更惡化,他是來遊玩的,明天可能就離開西山省了,也許這輩子都碰不到這位叫蔣蓓蓓的女孩了,沒必要因此壞了心情。
看着魏玲月拉着薛晨要離開,蔣蓓蓓的臉龐上露出了勝利的神態,那名叫光華的男子則顯得有點尷尬。
而就在這時,始終沒有出聲的那位十七八歲的小年輕突然狠拍大腿,大叫一聲:“我知道你了,你是神秘哥!”
幾個人都被嚇了一下,什麼情況?什麼神秘哥?
蔣蓓蓓回頭問道:“小滔,你在說什麼?什麼神秘哥?”
蔣滔滔很亢奮的指着薛晨:“就是他啊,他就是神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