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你要去幹什麼,快回來!”寧萱萱嗓音發顫的叫喊道,她真的被薛晨的古怪動作嚇到了。
一瞬間,即將會發生的恐怖故事浮上了她的心頭,深藏老林的荒涼破敗的老道觀,三個年輕的男女,被惡鬼纏身的男子,驚魂不定的兩個女人……
薛晨聽到喊聲後回過頭,臉上帶着笑容,朝着寧萱萱和薛琪招了招手,大聲道:“你們過來。”
“不,我們不過去。”也許是心理作用,寧萱萱看到薛晨籠罩在道觀陰影下的笑容看起來陰森森的,不由得緊緊拉住了薛琪的胳膊。
薛琪也把腦袋搖的飛快,一臉的焦急,腳下還在一點點的往後退。
薛晨詫異的看着這兩個人,疑惑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了,也不再理會二人,一翻身跳上了身前的供桌,來到了上清祖師像的後面,雙手合十道了一聲得罪了,然後雙手一發力,就將神像重重的推倒下去。
“哐當!”
沉重的泥胎神像從供桌上摔下去,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震響,整個道觀都跟着顫了顫,神像也頓時摔的四分五裂,碎成了十幾塊。
薛晨從供桌上跳下來,眼睛裡放着光,將地上的泥胎碎塊挨個掃了一眼,最後將上清祖師像的斷頭撿起來抱在了懷裡,大步就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的兩個女子看到薛晨一連串的古怪動作,早就被嚇的夠嗆,現在見到薛晨抱着神像的頭朝着她倆走過來,都緊張害怕的要喘不過氣了。
“你們兩個猜猜我發現了什麼?”薛晨一臉難以掩飾的興奮,大聲的說道。
薛琪見薛晨眼神清明,不像是傳說中被髒東西上了身的樣子,嚥了口唾沫,擔憂的問道“晨哥,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薛晨笑着走近過來,神秘兮兮的將懷裡抱着的泥胎神像頭部給兩人看,“你們看,這是什麼?”
寧萱萱順着薛晨的指示看了一眼,面色微微一變,驚疑一聲:“那是……黃金?”
“不錯,就是黃金!”
薛晨從一旁撿起一塊道觀圍牆塌下來的碎石,一手按着手裡的泥胎,一手砸了下去,一連砸了十幾下後,包裹在外面的泥塊就全都被削掉了。
薛琪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小嘴不自禁的就張開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泥胎的神像頭裡面竟然是一大塊熔鑄成橢圓形的黃金!表面看起來坑坑窪窪,很醜陋,但的的確確是黃金,絕對不會有錯!
寧萱萱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脫口問道:“這裡面怎麼會有黃金?是誰的?”
薛晨把裸露出來的大塊黃金抓在手裡拿了起來,顛了一下,心裡沉吟了一會,說道:“我猜應該是修建了這座道觀的那個大戶人家藏在裡面的,我記得我爸說那個大戶人家被劫了,因爲金銀太少,被殺了不少的人,我想,是不是因爲把黃金藏在了這裡的原因。”
“就我所知,在過去,大戶人家都有將金銀藏起來的習俗,一方面是爲了防止被偷盜,再者,萬一家族衰敗之後,也有東山再起的資本,藏在道觀的三清祖師像裡倒是的確很有新意,任誰都想不到。”
他心頭也暗道僥倖,好在自己眼神好,注意到了那一閃而逝的金光,在確定了玉清祖師像裡有問題後就透視進去,當看到這麼一塊黃金藏在裡面,也非常震驚歡喜。
薛琪上前摸了摸黃金塊,小臉激動的泛紅,感嘆一聲:“哇哦,好大的一塊,這得值不少錢吧。”
“的確不小,我估計了一下,應該有兩公斤多吧,但肯定不是千足金,要刨除一小部分,那麼按照現在的黃金市價,應該在五十萬元上下。”薛晨心裡估算了一下,說道。
兩個女人的反應也各不相同,寧萱萱剛剛被這麼大一塊黃金給衝擊了一下,是因爲沒見過這麼大的一塊黃金,但一聽價值五十萬,就簡單的哦了一聲,五十萬對她而言,不算什麼。
可薛琪一手捂着小嘴兒,睜大了眸子,驚叫一聲:“晨哥,你說值五十萬,天啊,五十萬,好多的錢,晨哥,你發財了。”
薛晨被薛琪的反應給逗的笑了,五十萬的確是一筆鉅款,尤其是這筆錢是從天而降,正印證了王胖子打趣的話,天上掉下來的不是餡餅而是金餅,竟然成了真。
“見者有份,萱姐,小妹,等黃金賣了,我分你們兩個一筆。”薛晨爽朗的笑着說道。
寧萱萱淺笑着,努努嘴,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不要,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薛琪見寧萱萱不要,自己也不好意思接受,咬着嘴脣,細聲道:“晨哥,這塊黃金是你發現的,我們怎麼能分。”
寧萱萱拽了薛琪的手臂一下:“小琪妹妹,你不用拒絕,不要白不要,我可以把我的那份分給你,等上大學了,多買幾件漂亮衣服。”
薛琪的小腦瓜已經有點暈暈乎乎的,在她看來這可是一塊價值五十萬的黃金啊,就算是分到小小的一塊也有上萬塊錢,可這兩個人怎麼說的這麼隨便,說分就分,還要轉贈給自己,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薛晨,記得把分我的那筆錢給小琪妹妹。”寧萱萱提醒道。
“沒問題,她也是我小妹好吧。”薛晨失笑一聲,把儘快用外套給包上,拎起來扛在了後背,“走吧,我們回去吧。”
這一次雖然靈氣的收貨可以說幾近爲零,但是總算沒有白跑一趟,竟然有這麼一個巨大的意外收穫,也算是非常值得了。
下了山,三人到了家門口,薛晨正看見三姑家的小弟徐德繼正在擦他的車。
“晨哥,你們回來了?”徐德繼擦了一把腦門的汗,打招呼道。
“德繼,車不用擦,反正明天開車回海城還會一車灰土。”薛晨說道。
“沒事,閒着也是閒着,我喜歡擦,擦乾淨了看着舒服。”徐德繼笑呵呵用抹布擦着車身,猛的看到薛晨用外套揹着東西,隨口問了一句,“晨哥,你後面背的什麼啊?”
“好東西。”薛晨從徐德繼的手裡拿回來車鑰匙,打開了後備箱,將金塊連同外套一起鎖了進去。
徐德繼沒有在意,隨口猜到:“是一兜野蘑菇吧,晨哥,我和你說,蘑菇滾上面,油一炸可香了,你上山前就應該帶個塑料袋,省得衣服都弄埋汰了。”
薛琪嘴脣動了動,想要告訴徐德繼那裡不是蘑菇,是金子,一大塊黃金,可是想到薛晨的叮囑,她也就沒有說出來。
在半路上,薛晨就囑咐薛琪,回去後不要把在道觀裡發現金塊的事情說出來,任何人都不要告訴,哪怕是自己的家人。
薛晨這麼做倒不是提防自己的親人,而是怕誰嘴巴不嚴把事情傳出去,一旦讓村子裡的人知道,那麼事情可能就變得麻煩了。
如果村民知道他在那座道觀裡發現了一大塊黃金,不出一天時間,那座道觀就會徹底的夷爲平地,不復存在,就連地面都得被挖開三尺深。這是他不想看到,還是讓那座道觀慢慢的沉寂在山林裡,就不要讓人去打擾破壞他了。
再者,那座道觀雖然早已經荒廢了,看起來不屬於任何人,可是一旦發現了黃金,保不準就有人跳出來說自己修建道觀的那個大戶人家的後代。
還有村委會,會不會聲明道觀是國家的財產,讓他上繳金塊?然後鄭重的發給他一本證書,外加五百塊錢獎金?
爲了避免這一切的發生,薛晨只能隱瞞下來,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暫時不打算告訴,免得二老患得患失。
進屋後,薛晨見到昨天去串門的四叔薛洪友在,欣喜的說道:“四叔,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哎,小晨上山回來了?我過來有一會兒了,這不過來看看你。”薛洪友起身拍了拍薛晨的胳膊,“我聽說小琪明天要去海城玩一段時間,麻煩你照顧她了。”
“四叔您這話說的,太見外了,小琪是我妹妹,我照顧她不是應該的嗎,而且小琪已經要上大學了,不是小孩子了。”薛晨爽朗的笑着說道。
薛琪看到爸爸在,好想把薛晨撿到了一大塊黃金的事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憋在心裡不說,實在是讓她忍不住,但一想到薛晨答應分給她一筆,讓她又很興奮,像是懷裡揣着一個亂蹦的小兔子一樣。
“嗯,好啊,現在小晨也出息了,小超也在蘇南市裡立足了,咱們老薛家的下一輩總算是跳出農門了。”薛洪友面帶着笑容,感嘆一聲。
送走了四叔後,已經到了中午飯點,爸媽去廚房裡炒菜,薛晨打了一盆水,光着膀子在院子裡洗漱起來,洗掉了爬山出的汗和沾的灰土。
寧萱萱側身靠着門檻,嘴裡漬漬有聲,嬌哼一聲,淺笑着說道:“沒想到你肌肉還挺有型的,膚色也蠻不錯,比健身房的那些人強多了。”
“喂,萱姐,你就不能迴避一下?”薛晨看到寧萱萱看着自己光着膀子,一點也都不臉紅,還津津有味的點評起來,十分無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