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被癩痢班的拾荒者押着幹了一天的活。晚上睡在高架路下阿新一時睡不着,想看看那些女拾荒者睡在哪裡,無意中卻看到“大臣”在破牀的被窩裡行樂。阿新睡着後夢見喇叭花鑽到他被窩裡來,他連忙抱緊她,卻被重重揍了一下。被打醒後發現自己抱着一個睡在一旁的拾荒者,被他賞了一拳。那人嘟嘟囔囔地罵道:?
“你他媽的想雞姦我?”?
阿新揉揉臉轉個身,想再回到夢中去。他一雙手似乎還感覺到喇叭花柔軟而有彈性的身軀的體溫,他嚥了口口水。\不知是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阿新聽見有人喊道:?
“起牀幹活去啦!”?
阿新睜開眼一看,天色還只矇矇亮呢。吃了點東西,他又被押到昨天的那個工地上幹活了。阿新一邊幹活一邊用眼睛搜索工地上的女人,他在尋找喇叭花。那小妮子敢情惹他上火了,夢中還想她呢。?
“你那雙狗眼盡往哪兒瞧?”一旁的“三品”大臣怒喝道,“看準這兒,用力彎!”?
這個“三品”是阿新私底下封他的。\早上他認出這人就是昨晚在破牀上“健身”的“大臣”。阿新想這個“大臣”還能有女人享用,品位一定不低,就封了他“三品”。他弄不懂“三品大臣”夜裡“激戰”方休,白天怎麼還生龍活虎地幹活,大臣似乎也不吃人蔘,和他一樣早上吃幾個饅頭罷了。阿新想拍拍“三品”大臣的馬屁,說不定也能分得一杯羹。他賣力地拗着一根鋼筋,把它弄彎後索性用屁股坐上去,想把它壓斷。\不料沒坐穩,一晃滑了下來,這根鋼筋又反彈了回來,不偏不倚,正好擊中阿新的腦瓜,當即鮮血直流,人昏了過去。?
等到阿新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破牀上。他想起了剛纔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頭上鑽心地痛,用手摸摸,似乎頭上包紮着一塊布條。有兩個人影在他眼前晃動。他不能隨意扭動頭部,否則疼痛更甚。他只能用餘光打量這兩個人。從動作看似乎沒有男人的粗魯,不一會他還聽到了女人的話音,這是兩個女人。阿新想我現在因禍得福,也當了“大臣”不成?有牀睡,還有女人侍候?要不是頭上劇痛,他大概又要想入非非了。\他不斷地呻吟着,可是這兩個女人似乎沒聽到一般,只顧在一旁忙碌,整理她們撿來的垃圾。?
阿新痛得神經麻木後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兩個女人的大聲說話把他吵醒。?
“小狗他媽,你去搞一下,別讓他尿溼了烏青塊的牀,烏青塊會發火的。”一個說。?
“你去搞,千金。我看見他就來氣,竟敢調戲我家表妹喇叭花!”小狗他媽說。\?
“你力氣大,我哪弄得動他!”千金不情願地說。?
“要麼一起搞,你先去把他褲子扒下來!”小狗他媽以退爲進道。?
“幹嗎我去扒?你去!”千金又把皮球踢了回來。?
“你去!”,“你去!”的兩個人聲音越來越大。阿新想她們大概是要來扒他的褲子了,慌得驚叫起來:?
“別扒!別扒!”?
兩個女人嚇一跳,其中一個走近幾步瞥了阿新一眼問道:?
“你能自己下來?”?
阿新想試試欠起身來,但頭部稍一動彈就疼痛難忍,他只得作罷。\?
“拿……拿個尿壺來吧?”阿新想盡量自己解決。?
“尿壺?”千金冷笑道,“你以爲你是皇上?給!拿這個去!”?
說着遞上一個掀了蓋的空易拉罐。用這玩意兒?阿新拿在手裡不知所措。\?
“翻過身去對準它就得了。”小狗他媽虎着臉教他。?
可阿新怎麼也翻不過身去,後來她倆看不過去助了他一臂之力,把他翻成俯臥狀。可還是得把褲子扒下才行,兩個女的只得扭過頭去,一人一邊地扯着阿新的褲腰往下拽,露出一截屁股爲止。阿新翹起屁股憋住氣,總算完成了這樁艱難的撒尿任務。?
傍晚時分,阿新的頭似乎沒那麼疼了。想起兩個女人拽他褲腰的那個感覺,不免有些刺激。\他想再來一次,他欠起身想看看她們在哪兒,不料她們就在他牀邊不遠處的地上俯身整理着撿來的垃圾呢。千金眼尖,一見阿新欠身,就嚷道:?
“小狗他媽,他能起來啦!”?
阿新只得作罷,打消了這個慾念。?
“你急什麼?”小狗他媽頭也不擡地說,“怕他佔了你的牀?昨晚和烏青塊還沒玩夠?”?
“你才急呢!”千金不示弱道,“小狗他爸幾個月不見還不急?”?
兩個女人的戰爭又開始了。\阿新想所謂“烏青塊”大概就是那個“三品”大臣了,這個千金莫非是他的相好?看她樣子挺風騷的,還要裝假正經,哼!?
阿新畢竟只配做平民,男人們收工回來後就將他移到地上躺去了。自然,身邊的女人也消失了。阿新做了一個白天的“大臣”,也算是領略過“侍女”的服務。本來蠢動的慾念,在疼痛漸漸平復之後又強烈起來。他不知昨晚看到的破牀上的那一幕今晚是否還會重演。昨晚沒能看到那個千金從被窩裡爬出來是什麼樣子,阿新今晚想再看個究竟。\?
夜深人靜,高架路下傳來一片鼾聲。阿新吃力地欠起身子,伸長頭頸,朝烏青塊的那張破牀望去。奇怪,今晚烏青塊怎麼還不睡覺?只見他悶坐在牀沿上,拿着一瓶酒在猛喝。不一會酒喝乾了,烏青塊將空酒瓶朝垃圾堆裡狠狠地一扔,“哐當”一聲。阿新嚇一跳,不過沒人被驚醒,白天干得累壞了,晚上就是打雷也吵不醒他們。?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女人的浪笑聲,阿新視力好,耳朵也尖,他似乎聽出是千金的聲音,阿新恍然大悟,那烏青塊原來是在吃醋哪,千金一定跟誰搞去了。還有誰呢?大臣之上只有國王了。阿新不由朝那停車場的大巴望了一眼,那巴士裡黑黑的沒有亮光,國王在黑暗中取樂?阿新嫉妒地嚥了口口水,嘆口氣躺下來。忽然傳來一陣“噼啪噼啪”的聲響,阿新又欠起身子來看。原來是烏青塊在用力地踩着那堆女人們撿來的易拉罐。他的腳很有節奏,凡是聽到一聲浪笑,他就狠命地踩一腳。於是夜空中奏響了一支垃圾小夜曲:?
“嘻嘻嘻!”?
“噼啪!”?
“嘻嘻嘻!”?
“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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