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斑牙?那些黑道都是通天的,阿新沒聽懂,搞出個太上老君來,讓黃斑牙哭笑不得。阿新現在好歹是三哥,他也不好奚落他,只得?:?
“收起你那太上老君吧,他們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們現實得很,誰有權勢就巴結誰,收買誰。都是挑大官收買。”?
“我們那周部長難道還不算大?”阿新這時倒寧願這個肥豬周部長神通廣大一點。?
“他不過是一個統戰部的部長,都在書記的管轄之下。”黃斑牙似乎對官場瞭如指掌似的。\?
阿新一想也是,自己當縣官時儘管是局長,還不照樣要聽縣委書記的?不要?他局長,就是縣長,也要聽書記的。想想周部長那兒大概也不能多指望,阿新又悲觀起來。忽然他想到黃斑牙要派去執行美男計的,就讓黃斑牙去?服那百爺,讓他偃旗息鼓,我也不用去綁架他了,更不會要“撕票”,豈不省事省力?阿新馬上躥出被窩,坐到黃斑牙身邊將這個想法對他?了。?
“你把我想得也太神了,”黃斑牙聽了直搖頭道,“他們只是玩玩而已,最多高興時賞你幾個錢,哪裡會爲你改變方針大略。\”?
“那你以前被派去就只是賺錢去?”阿新不滿地追問道。?
“那…….那也不是。”黃斑牙有點欲言又止。?
“那派你去幹什麼呢?”阿新偏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他想從這裡面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你別問得這樣詳細好不好?”黃斑牙央求阿新道。?
“你不?也可以,”阿新退一步道,“但你總要發揮點作用吧?你在枕邊??烏幫會的壞話麼,?不定他會聽進去的。\”?
黃斑牙無奈地搖搖頭,他不想再解釋,就推?困了要睡了。阿新沒法,只得回到自己牀上躺下。?
阿新開始提心吊膽地等待着行動的命令。黃斑牙日子也不好過,整日緊鎖雙眉。阿新奇怪地問他道:?
“你怎麼啦?你又不是第一次去做這種事,幹嗎愁眉苦臉的?”?
“我是天生做這事的命嗎?”黃斑牙賭氣地答道。\?
阿新被他這麼一?沒話可講,可他不講話更悶得慌。阿新就無話找話道:?
“男人怎麼會喜歡上男人的,大概是怕女人吧?”?
黃斑牙只當他自言自語,不理睬他。阿新繼續道:?
“可我搞不懂兩個男人在一起怎麼**呢?就摟摟抱抱?”?
黃斑牙見他越?越不是味,就鑽到被窩裡蒙起頭來。阿新見他這樣就來氣了,過去一把拉下他的被子罵道:?
“混蛋!害什麼羞?又不是女孩子!你別忘了到時候我要來解救你,抓那個什麼狗爺的。\你不告訴我這事情怎麼做,我怎麼掌握好抓捕的時機呢?”?
黃斑牙被他逼得無法,只好搪塞道:?
“我在裡面咳嗽一聲你進來不就得了?”?
“咳嗽?”阿新疑惑道,“這狗爺也咳嗽呢?誰分得那麼清?”?
“那你看到脫光衣服了就進來吧。”黃斑牙?完拉起被阿新抓落的被子蓋到身上,連頭也一起遮上,再也不理阿新了。\?
就這樣,阿新要麼無聊地找黃斑牙瞎扯,以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要麼就不停地禱唸太上老君和菩薩保佑,讓周部長髮揮神通,把紫幫會、烏幫會統統抓起來。可是事與願違,行動的指令還是下來了。?
黃斑牙前一天就被帶走了,阿新想大概先要讓這狗爺過過目,好勾引他去賓館。阿新帶着獨眼龍、鷹爪鼻等幾個弟兄第二天傍晚乘車出發。墨鏡是總指揮,黃斑牙那頭與阿新這頭都聽他安排。\他上午就先動身到鄰城去了,通過電話遙控指揮。?
司機路途不熟,阿新那天地圖又沒好好看,結果開到一半他只好打電話向墨鏡求助。墨鏡破口大罵,也不管阿新最近升爲三哥了,照樣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好不容易,總算照着墨鏡的指示,開到那家賓館,時間已是晚上十點。阿新心裡嘀咕:不要這狗爺已經完事走人了,那回去不只是捱罵那麼簡單了。他硬着頭皮打電話報告墨鏡?已經到達。墨鏡這回倒沒有罵他,只是命令他們幾個分散行動到十五樓1505號房內集中。\阿新終於鬆了口氣,這傢伙還沒入港呢,大概要慢慢玩。?
阿新囑咐了各人,然後自己先從消防樓梯直上十五樓。這是他當偵探時練就的本事。大概十五分鐘後各人都聚攏到了1505號房間。墨鏡並沒有在這房間內,而是命一個弟兄留守着。這弟兄把目標所在的房間鑰匙交給了阿新,阿新一看,是1502號房間。?
關於行動的時間,墨鏡剛纔給阿新的電話指示只有四個字:伺機行動。\怎麼伺機?阿新也不敢多問。他想黃斑牙不是?衣服脫光了就可以衝進去了麼,他讓鷹爪鼻拿着鑰匙先去窺視一下,可是獨眼龍卻爭着要去。阿新想這傢伙大概對黃斑牙感興趣,他偏不讓他去,?你一隻眼看不清,獨眼龍沒法,阿新現在是老三,這裡他?了算,只好忍氣吞聲。鷹爪鼻去了一會就回來了。?
“?脫褲子了嗎?”阿新問道。?
“好像沒有,”?鷹爪鼻不很確定地回答,“都躺在牀上聊呢。”?
鷹爪鼻每隔四五分鐘去偷窺一次,去了三四次後,阿新焦急了,問道:?
“還沒脫?”?
“沒呢,還在聊着。\”鷹爪鼻無奈地?。?
“幹嗎非得等他脫褲子?”獨眼龍不滿地嘟囔道,“衝進去不就得了?”?
“他身上有槍,笨蛋!”鷹爪鼻罵道。?
這一?倒是提醒了阿新,他這才明白黃斑牙爲什麼?脫光衣服後進來。阿新怕鷹爪鼻沒看真切,誤了大事,到頭來責怪下來都是他的罪。阿新決定自己去窺視。他來到1502號房間,用鑰匙輕輕打開房門,悄悄地推開一條縫朝裡望去。只見黃斑牙已經脫得只剩一條三角褲,躺在牀上。那個百爺,卻仍然穿着外衣,一隻手託着一根菸管在抽着,一隻手在黃斑牙的光身子上撫摸。阿新等了幾分鐘,這狗爺終於放下煙管,開始做脫衣的動作。可是隻見他脫下長褲後,突然熄滅了燈,阿新一下子什麼也看不清了。當偵探時養成的警覺,讓他本能地關上了門。因爲房間裡暗,走廊裡亮,光線射進去豈不是要暴露?怎麼辦,這狗爺到底脫衣了沒有?他怔住了。獨眼龍和鷹爪鼻他們見他這麼長時間不歸,都跑出來張望,見到阿新呆呆地立在走廊裡,他們悄悄上前問究竟。阿新無奈地告訴他們:?
“他只脫了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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