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把你抓住?”肥男有些幸災樂禍地問。
“我腿長跑得快。”阿新慶幸道。
“貪sè誤事,我已經jǐng告過你不止一次了,怎麼總改不掉?”肥男生氣起來,“你難道從未近過女sè?”
阿新心想豈止近過,還近過不少呢,可他嘴上只能沉默。
“一般到這種場所去,對於有錢的貴婦人來說是一種rì常功課,”肥男教訓阿新道,“不會有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因爲這種會所裡的服務都是女xìng對女xìng,除非她是女同志。\”
“難道她不是女同志,是男同志?”阿新奇怪了。
“你真是鄉巴佬!”肥男申斥道,“現在把同xìng戀叫做同志,懂嗎?”
“啊,原來這樣。”阿新立刻舉一反三,“那上次那個王青廉是個男同志吧?”
“算他是吧,”肥男繼續他的教訓,“總之,要jǐng惕她到一些非常規的場所去,這就有可能做越軌的事。\碰到這種情況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地潛入進去,獲取第一手資料。”
“非……非常規?這……怎麼分辨呢?”阿新覺得爲難。
“這就很難界定啦,主要靠你的悟xìng了,”肥男神秘地說,“不過可以啓發你一下。比如女人喜歡逛街購物,如果看到她到商場去,那這就是常規的處所,但是如果她跑到一家工廠去,這就反常了。懂嗎?自己領會吧。”
阿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又繼續他的跟蹤。一連幾天小貂閉門不出,阿新想難道那天嚇着她了?她似乎並沒有認出他來,一則他戴着墨鏡,不易辨認;二則這些年來阿新飽經風霜,也蒼老不少,即使對面走過,小貂恐怕也未必會認出是他。阿新一邊守候,一邊心中七上八下的,唏噓人生無常,命運多舛。
終於,小貂又出現了。這次她的車向市中心商業街開去,她在一家大型購物中心下了車。阿新想這應該是女xìng的常規去處,所以不急於跟隨,只是守在她的車旁等候。\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小貂手挽着一個購物袋回到車上,車又啓動,開出不久久停在了一幢小樓前,阿新見小樓前寫着幾個大字:“收費WC” ,不知這是何處,心想它爲何要用國人看不懂的洋文,這大有問題,一定是非常規的了。看見小貂進去,他也跟進去,門口一個老太攔住他,朝他伸出手來。阿新以爲老太要跟他握手,心裡奇怪這老太爲何這麼有禮儀,就伸出手去握了一下。\不料老太發怒了,縮回手叫道:
“拿錢來!”
“拿錢來?”阿新不懂了,怎麼和她握手還要錢?“什…..什麼錢?”
“大便十元,小便五元!”老太不屑地說。
原來是廁所啊,阿新氣得直搖頭,連忙逃出來。
小貂出來上了車,向郊外開去。阿新急忙跟上。她的車這次停在了一家健身中心門前。小貂走進門去。\阿新猶豫了,要不要跟進?這健身中心在阿新看來應該是男人的事,男人練身體練得棒棒的可以多幹活,不過,鄉下男人用不着練,整rì在地裡勞作,早練就一身肌肉了。城裡男人瘦弱的多,練練可以增加些雄風。不錯,這地方對女xìng來說應該是非常規的了。阿新如此想着,就跟了進去。
“先生,您有會員卡嗎?”大堂裡一個魁偉的男人攔住他。
會員卡阿新自然沒有,他想再冒充小貂的保鏢,可是一看對方熊腰虎背的身材,自己在他面前像個侏儒,怎麼好意思說得出是保鏢,只得花五十元買了一張一次xìng的票子進去。\他悄悄地跟着小貂,只見她已換了一身運動服來到一個阿新搞不懂的機械前,一個男人在那兒指指點點地跟她說着什麼,小貂不時地點頭,有時還衝他笑。阿新想大概有戲。果然,不一會,那男人讓小貂騎上那機械,自己上去抱住她的腰,小貂怕癢似地咯咯笑。阿新暗暗罵着**,不要臉!突然身後有人拍他的肩,他回頭一看,一個肌肉男站在他背後朝他笑,渾身上下凸起凹下的,讓人感到他氣力無窮。\
“什……什……什麼事?”阿新抖抖索索地問。
“我是健身教練,開始跟我練吧,你的券有時間限制的,兩個小時。”那人說。
他領着阿新來到一個像傳輸帶一般不斷運轉的機械前,教練命令他踩上去在上面踏步,並且關照他在五分鐘內不許停下來,然後自己走開了。阿新一面踏步,一面留意着小貂那兒。\只見那個男人一會兒按小貂的腰。一會兒揉她的腿,小貂舒展着她的身子,在機械上做着各種動作,在阿新看來都是撩撥人的,阿新心裡又妒又恨,不由加快了踏步,那下面的帶子隨着他的節奏飛快地轉起來,阿新不久就氣喘吁吁,可是這傳輸帶不肯稍慢,阿新只能不停地踏,他已經大汗淋漓了,可是他停不下來。他快要暈過去了,他想叫救命,可又怕驚動小貂,暴露自己的身份。慌亂中他看到機械上的按鈕,急忙用手去按,不料這一按傳輸帶飛轉起來,阿新一個踉蹌,被甩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健身教練急忙奔過來將他扶起,責怪他道:
“誰叫你胡亂cāo作的,損壞了要賠的!”
阿新一聽要賠,也顧不得疼痛,連忙道歉。教練板着臉不由分說拉起阿新朝一堆啞鈴走去。他指揮阿新雙手先拿兩個小的,按照他的示範動向上舉二百下。阿新勉強完成,剛放下喘口氣,又被指揮拿起兩個大一點的也是照舉二百下。阿新這下可吃不消了,舉到一百下剛過,手就軟了,再也舉不起。教練在一旁使勁地喊:
“舉起來!舉起來!”
阿新好不容易又舉了起來,這時他已接近極限。可正在這時他看見小貂與那男人摟了一下,揮手告別。他想放下啞鈴追過去,可是教練那窮兇極惡的樣子嚇得他只好舉着,不敢放下。
“放下,舉起!再放下,再舉起!”教練大聲呼喊。
阿新的右手一軟,手中的啞鈴失手揮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教練的後腦勺,教練倒了下來。阿新一慌,左手的啞鈴失落,正好落在自己的腦袋上,阿新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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