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代表大地,大地代表生機,所以女人也代表大地。
然而可惜的是,巫咸真的已經死了,現在的他只是殭屍,沒有自主思維,僅僅依靠以前的思維模式慣性辦事。在息壤的環境裡,他不會變乾屍,息壤可以給他近乎極限的恢復能力,不像那些外面的殭屍,沒血液了就乾癟癟的很難看,女魃也就是靠着這種屬性維持樣貌的吧。
既然巫咸就剩下了蠱,那他現在就帶着巫咸的記憶,我或許能問出什麼來。
“你知道怎麼從息壤出去嗎?”
我問他,見他沒有反應,提醒道:“你是巫咸,我在和你說話。”
還是沒反應,麻木地站在那裡,身上只圍着一件蛇皮,衣着很暴露啊,褒姒厭惡地躲在一邊,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我過去向她諮詢:“現在怎麼辦,他不說話,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褒姒扭頭:“哼,能讓他這樣已經是我的底線,他是我的仇人,我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現在好了,他有了息壤的恢復能力,還吞下了不死之身。”
我勸道她:“你不能這樣狹隘,凡事要往好的方面去想,那樣的人生才能陽光,比如巫咸,他現在這個狀態不是正合你意嗎,一旦你想不開氣不順的時候,隨時能把他找來碎屍萬段,這還是可以重複實施的,他一恢復,你又能將他碎屍萬段一百遍啊一百遍!”
褒姒終於轉頭過來看我:“你說的好有道理啊。”
“是吧,所以對於心胸方面來說,男人是很有優勢的。”我鼓勵她,“要不要現在就試試?反正他現在已經這個狀態了,你先試試手感?”
“好,我試試。”褒姒居然還來真的了!
她伸手要拿我的劍,我趕緊攔住她:“別用這個,砍了有可能再也恢復不過來,您用別的?”
“小氣!”她鄙視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赤手空拳地就上了……
事後我深深地後悔,我該早早閉眼的,褒姒動手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瞧瞧她都幹了什麼,先是沒沒有形象地一腳把巫咸踹倒,還穿着裙子呢,我能看到那渾圓洗白的腿,一直到根部……然後褒姒跟進,小巧的繡花鞋狠狠地朝巫咸兩腿之間蹬了下去,我聽到了絞肉的聲音,蹬下去的時候還扭動腳踝碾了兩下,然後抽腳起來繼續踩……
我以爲這樣就算結束,但我大錯特錯了,褒姒這是真的要把人碎屍萬段!
碾完了下身,她動手把頭又給扭了下來,一腳踢向遠處
,然後是四肢,這是正宗的肢解啊!
扭掉了四肢她還在踩,竟將巫咸整個身軀踩扁了下去,多大仇多大怨這是,所以我看到了有生以來最限制級的場面,沒有之一!
不知不覺地,我腳步挪遠了一點,手都快握拳塞進嘴裡了,好可怕……小古,你在哪裡?快過來收了這變態的暴力女人!我現在才明白褒姒當初爲什麼笑了,什麼爲了妹妹,什麼美人心計,都是假的!
根本的原因在於,這姐妹好像都有暴力傾向,沒事就喜歡看人刀兵相見,閒空了自己還喜歡體驗一把。我見識過許多殭屍那種殘肢爛肉的場面,自以爲承受能力已經很強大了,可今天才發現,其實女人確實是比男人要狠的,我看見巫咸遮擋的那塊蛇皮都掉了,也不用再遮,那裡面只是模糊的爛肉……
我緊緊捂住下身,毛骨悚然。
褒姒終於住了手,長舒一口氣:“我爽了,你過來!”
我哪裡還敢靠近她,弱弱地說:“在這裡就行,我聽得見。”
她冷冷看我一眼:“你到底過不過來?”
好吧,我只好捂着重要部位,渾身彆扭地挪了過去,提醒她:“我們可沒有仇啊。”
褒姒哼了一聲:“怎麼出去,他估計是不知道的,因爲只有我妹妹能掌控息壤,你問他別的事吧,比如他可能知道我妹妹到底出了什麼危險,之前他不是控制了部分息壤嗎,以他兩千多年的眼光,應該能看出到底誰有問題,然後我們該怎麼辦。”
“你說得好有道理啊!”我深以爲然,“可是看看現在你弄的,血肉模糊,還東一塊西一塊,我怎麼問啊?”
頭都被踩爆了,他還能怎麼說話?
褒姒狠歷地說:“我還恨不能生啖其肉呢!”
我趕緊勸她:“肉還是別吃了,雖然才死沒多久,可生肉畢竟不衛生,會拉肚子。”
古人可真是彪悍啊,就是衛生常識少了點,吃生肉,你是懲罰敵人還是懲罰自己呢?
褒姒看了看四周:“這個你無須擔心,他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果然,這時已經找不到丟得東一塊西一塊的殘肢了,巫咸身軀下面的土地開始往上拱,沒多久他就好像是植物破土而出一樣,全新的身體又從土裡長了出來,一如開始似的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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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讓我說中了,褒姒隨便虐他多少遍都沒問題。
我上下打量着巫咸的身體,這是按照他基因重新長的吧,應該是百分之八還原真
實度,這小子還是很健碩的,除了有的部位被我鄙視之外,大部分都很標準。有息壤在,全新恢復的身體不會因爲缺少什麼而變瘦,當然也不會給他多弄出點什麼而變胖,所以身材是很標準的。
打量一番之後我對褒姒說:“以後你虐他的時候,千萬不能在小古跟前進行,你的見識夠多了,但小古還沒全方位開始認識男人呢……”
褒姒咬着牙說:“你這意思,是嫌我殘花敗柳嗎?”
“不敢不敢……”我趕緊改口,“那是誇讚你閱歷豐富,連皇帝都搞得定,嗯!”
爲防止她發飆,我轉向巫咸問:“之前被你困住的,除了我之外,都是些什麼人?”
之所以要這樣問,是因爲我知道他們都有對小古下手的動機,而巫咸一直和我在一起,當然也沒看到是誰對小古下手的,也不知道小古現在怎麼樣了。所以他能比我強的,也就是關於蠱門和道門的廣博見識,諸子百家的興起他是沒趕上,可那時候應該有苗頭了吧?
道家正是諸子百家之一,道門則在漢朝開始真正確立。
說穿了,這些都是巫蠱的分支而已。
而且,巫咸在不斷吞噬後代巫祝,儘管沒有經歷百家爭鳴時代,也應該知道這些信息。
巫咸用木然的聲音對我說:“大部分都是道家的人,有一個蠱害,兩個普通人,還有一個術士。”
他說道家的人我明白,就是崑崙和茅山,我問他:“蠱害是什麼?”
“就是那個女人,雖然其他人也中了蠱,但只有她被蠱控制,終生受害,還危及他人。”
說的是沐清啊,我不樂意:“要這麼說的話,誰中蠱誰是蠱害,你不也是嗎?”
巫咸搖頭:“我當然不是,我能控制蠱,是巫。”
好吧,我不和他一般見識,他只是生前可以控制蠱而已,現在已經不行了。
關於兩個普通人,我大致可以判斷,一個是胖子,他雖然練過一點,但終究是沒入門,還有一個是廖朝威,灌頂來的力量還不能算他的。除了這兩人之外,我想不出別人了,其他都可以算是道門中人,入了門的。
我再問他:“那個術士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奇奇怪怪的說法,這人是誰?”
巫咸愣了半天才說:“術士就是術士,這是一個男人。”
這算什麼回答?我還沒跳腳呢,褒姒就說:“我來告訴你吧,以他現在的智商,恐怕不能回答你這麼詳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