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小古亂跑,我還給她買了一部山寨手機。
你們不知道,可把她給樂壞了,原先這屋裡就沒裝電話,我也懶得報裝了,當給小古配了部手機之後,她吃着早飯就跑到洗手間裡給我打電話……要泡妞都像小古這樣多好,山寨手機就哄上手了。
最蛋疼的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學會了發信息,誰見過這樣的孩子,幾天前還什麼都不會,幾天後都能互發信息了。也不算什麼,小古前世就已經有了成年人的基礎,智商和小孩並不是一個檔次,可她卻給我製造了不小的麻煩,這是後話。
其實要調查小古殺的那個秦王是誰很容易,上網一搜就有譜。
我很快查到了,這個人叫秦襄公。
擦,敢情秦襄公是小古殺的?可她爲什麼要殺秦襄公?
我知道那不是夢,既然小古的蠱記錄了下來,那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件。
當時秦襄公正率領秦軍和犬戎搶地盤呢,妥妥的民族英雄,但我就是查不出他和哪個美女有過交集。能發生士兵扔兵器不肯殺的事件,那絕對是史上有數的美女,這種事情一般會在史冊裡大書特書,可我沒看到有任何的史料記載,哪怕野史都沒有。
秦風極爲彪悍,已經是達到一個境界了。
《詩經》裡的《秦風》部分就記載了當時的民風,永遠都不要用今天的狀態想象古代,現在有個看似很科學的詞彙叫“動員率”,那意思說你全國拉出多少軍隊國家纔不至於崩潰。但在春秋戰國那樣的時代,根本行不通,國都快滅了你還想着怎麼樣?有一個男人就得拉一個男人上戰場。
戰爭打到十室九空還能繼續的國家,全世界你能找到第二個?那就是爲什麼這個民族可以一直延續到今天,而其他的文明古國都消亡了。
全民皆兵不是說着玩的,在這一點上,秦國不比遊牧民族差。
戰國時期每個國家都拉出了那麼多的軍隊,超出了那些所謂專家認爲可以承受的極限,後方生產很多由婦女擔起,國家並沒有崩潰,這是一個長期教化的民族才做得到的事。
“豈曰無衣”就出自《秦風》,壯丁拉出來衣服都不夠穿了,描述了秦國恐怖的“動員率”,很多時候在特殊條件下你不能那麼講究,戰爭時期指望過和平時期的生活?
但是在《秦風》中,唯一格格不入的一首詩是“蒹葭蒼蒼”,這是唯一說姑娘的詩,後世的許多評論者都說這首詩太過突兀,他們覺得以秦人的彪悍是不會唱這種歌謠的。
要這麼說的話,小古的事情沒有記錄到秦國的史料中似乎也不足爲奇。
不知道林曉萱是不是分析史料的高手,她學考古的,我應該找她問問。
學校還沒有開課,停課一週呢。
到現在蠱的影響依然存在,那麼多道門高手也沒有辦法,女魃墓裡出來的蠱,誰要敢說自己能解,你不是在嘲笑黃帝和蚩尤嗎?黃帝可是道家始祖之一,大能的神級人物。
來到學校,我先找了那個茅山的牛鼻子,名歸他,利歸我,這是事先說好的。
他現在在學校蹲點,一旦有女魃的消息就伺機而動,光是供着一羣道士這件事就讓學校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可當我找到這牛鼻子的時候,他卻說讓我親自找沐清拿酬勞。
這傢伙真是不會做人,哪怕是沐清知道內幕,讓我去開第二次口容易嗎?
這種考驗臉皮的事……我還是決定去試試。
有錢好辦事,現在我沒錢,哪怕有點什麼想法都很難實現,經濟是一切的基礎嘛。
把沐清約到了學校後面的大排檔,由於沒上課,這裡坐滿了學生,那一羣一羣的男生都不懷好意地盯着我看,彷彿我身上先插了朵鮮花似的。
沐清當然對這樣的環境不滿意,拿根筷子戳着桌子說:“約人家都沒有誠意,以前你扣我就不說什麼了,可現在咱們這樣的關係,你還那麼扣,太委屈人家了吧?”
她在說什麼?
我沒聽懂,還有急事呢,不糾結這個,就對她說:“就是關於你父親病情的事,現在他好多了吧?”
沐清從未有過的乖巧,點點頭說:“嗯,還是多謝你了,道長跟我說過,這都是你乾的。”
算那牛鼻子有良心,還能把好處留給我,我頂着臉皮問:“那麼……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其他事情了?你看我幫你解決了那麼大的麻煩,你家大業大的,總不能沒點表示吧?”
沐清白了我一眼,又斜眼看了看旁邊:“你覺得,這樣的地方能談那種事嗎?”
我轉頭一看,收穫了幾個男生冷笑的表情,不屑地說:“怕什麼,我這個人大氣,事無不可對人言,絕對不怕有人眼紅。”
關鍵是太貴的地方我也沒錢去啊,家庭教師那邊就快發不起工資了,小古現在又開始學會進食,還多出一隻狐狸,我經濟壓力很大的。
沐清居然還臉紅,扭扭捏捏的,你們家不土豪嗎,這種小問題居然也能耽擱半天?
於是我就厚着臉
皮直說了:“沐清啊,關於酬勞的事……”
旁邊立即有人嘰嘰喳喳:“看,表白了表白了……”
那聲音拼命壓着,卻又能讓大排檔裡所有人聽見,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沐清紅着臉點點頭,聲音細細地說:“我同意了……”
“擦,表白成功了!”旁邊有人大喊。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好像他們都很那啥的樣子,就我一人矇在鼓裡?
是沐清身邊沒帶錢?我本着入袋爲安的心理,發揚無恥的精神說道:“現在可以先表示一點嘛,作爲訂金。”
沐清咬着嘴脣,嗔怒地看了我一眼:“就在這裡?這個地方?”
這有什麼,哪怕是被人看到了,他們還真敢搶錢不成?這光天化日的,一個個又是受着高等教育的人,不至於這麼垃圾吧?
“當然啊,這沒什麼難處吧?”有難處也是我的啊,沒準有人找我請客。
“你也太猴急了!”沐清嗔道,她貌似急得臉都紅了,“好吧,既然你這麼好面子,先說好,都給你可不行,這要看你表現,可以先給點好處。”
什麼意思,還有部分是回扣?是押金?
我正愣神呢,忽然一個柔軟的東西就貼我臉上了,居然是沐清的嘴脣!
沐清羞得不行,頭都快埋在桌子底下了,我則是目瞪口呆:“你……說好的酬勞呢?”
她的羞澀被我打斷,擡起頭怒道:“我就是酬勞,難道你還想在這裡都拿去?”
什麼?這和開始說好的不一樣啊,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的!
“不是,我是說……”那麼我該從哪裡說起呢?
沐清一怒站起來:“你怎麼這個樣子,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咱們的關係了,你還要怎麼樣嘛,而且約個會都沒情調,就像個木頭一樣,哼!”
她居然揚長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忽然“咣噹”一下什麼東西砸我腦袋上了,我伸手一摸,居然是一碗麪!
“是誰,誰幹的!”我怒得拍案而起。
圍觀羣衆都低下頭吃東西了,還竊竊私語:“別理他啊,現在這個狀態誰理他誰吃虧。”
“聽說這小子挺猛啊。”
“猛的是那個胖子,不過他們是基友……”
於是,所有人都當沒看見我似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剛纔還圍觀呢,現在我就透明瞭。
一個女生看着面前空蕩蕩的桌子嘆了口氣,大聲道:“老闆,我再要碗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