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爲什麼要騙我！”
被傳送到沙里亞養老院的賽蕾娜終於聽到了她想知道的真像。
“這些都是施密特國王和老教皇安排的……”
賽蕾娜看着從施密特皇宮和教會密室中搜出的文件啜泣着。
施密特國王名義上算是她的姥爺，老教皇更是將她養大，在格哈德企圖殺害她時還保護過她。然而他們卻共同策劃了父母的悲劇，目的僅僅是爲了庫利扎尼藏着的神器。失敗後又將罪名安在了父親的頭上，欺騙了自己這麼多年。
“爲什麼這些事情教會的典籍都沒有寫？書本不就是記載歷史給後人看的嗎！”
幾個養老的神官對視一眼，看上去最老的那個顫巍巍的說道：“書本也是由人寫的，你只會看到作者想給你看的。”
賽蕾娜久久無言，啜泣着使用了爐石返回李察乘坐的大船。不久後，艙室中傳出賽蕾娜哭泣的聲音。
李察此時正在聽瓦斯琪彙報利爾巴納羣島上發生的事情，瓦斯琪很詳細的說着，包括針對賽蕾娜和如何引誘反抗者起義，李察閉着眼睛聽着，頻頻點頭。
“這些事情，你做的不錯，特別是清除了利爾巴納的隱患，要給你記上一功。你的提議有道理，這一場戰鬥可以編入我們的典籍中，當成一場聖戰來宣傳，不過中間的內容要改一改，要有傾向性。另外，”
李察拿出兩張紙說道：“教派內部和行政的階級劃分可以考慮這個。”
瓦斯琪接過去，上面畫着一個樹狀圖。
最頂層只有一個是古神，次一層也有一個寫着神使，第三層分成兩支，一支是聖女，一支是英雄。下面花了一道粗線，明顯的與下面各層做了分割。聖女那一支下面連着大主教、主教、首席、高階神官、神官、神父、祭司、教徒……英雄那一支下面連接着各個種族的名字，如娜迦、魚人、無面、薩特、庫利扎尼人族等等。
另一張紙上最高層依舊是古神李察，第二層則變成了各個部的名字，如參謀部、財政部、建設部、農業部等等，像參謀部這種有部長的後面還有一個括號，裡面寫着瓦斯琪的名字（尚未設立部長的部門都由瓦斯琪暫爲代理）。在下一層就是各個部下屬的各局，如參謀部下轄的作戰局、忽悠局；財政部下轄的工商局等的。在下面是幾層省略號。
瓦斯琪指着省略號問着李察：“主人這是？”
“一些細小職權的劃分，這些由你們各自部門來設立。這一個不着急，我們的各部門纔剛開始設立，一點一點來。第一張你們幾個討論一下，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就實行下去。做出貢獻的人可以得到晉升，教徒最高可以成爲大主教，各族成員可以成爲英雄，晉升的話可以建立一種積分制度，不同的工作有不同的積分，積分達道一定程度就可以申請晉升，經過考驗後就能得到晉升。另外英雄這一級別可以稱爲次級神靈，這樣子我們的神系也就創造出來了，我們的史詩變得更加豐滿。”
“是，主人。”
“每一個英雄都要有他自己的英雄傳記供人閱讀和敬仰，另外既然是英雄，就應該有稱號，比如督軍佐諾茲，不眠的約希薩；我們即將建設的三座大教堂（庫利扎尼、沙利亞教堂舊址、北方領土）的壁畫上也要畫上英雄們的偉大場景，可以不必畫滿，以留後來者再畫。最中心的區域不要忘記畫上其他神明的畫像。”
“其他神明？神使和聖女現在都是空缺的。”
李察笑道：“聖女自然是賽蕾娜，她原本就是幹這個的。神使自然是你。”
瓦斯琪被這句話震驚到了，連忙說到：“主……主人，我不行的，這個位置太重要了，我的能力還不夠……”
李察板着臉說道：“我說你行你就行！我已經決定了，誰都不能反對，你也不行！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神使了！”
“是……是主人。”
李察笑道：“這就對了嘛，你要留意一下，有沒有什麼優秀的雕刻家，大教堂應該有我們的雕像。”
“是，主人。”
“讓船隊加速吧，這邊的事情都辦完了，該去搞北邊的那些傢伙了。順便和賽蕾娜說一下聖女的事情。”
“主人，賽蕾娜還是由您親自去說比較好。”
“嗯？”
“她得知真相後，看上去有些傷心，據說一直在哭泣。”
李察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那就我去！”
“吱呀——”李察推開了艙門。
賽蕾娜趴在桌子上哭，李察悄悄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似是感到有人在身邊，賽蕾娜止住了哭聲，一抽一抽的擡起頭。
“他們……爲什麼要……那麼對我……”
賽蕾娜向李察訴說着，被教會拋棄，被主教追殺，被身邊的同伴陷害，孤苦無依的度過一夜夜，得知曾經的真像，發現自己身邊都是謊言，都是背叛。邊說，邊哭。坐着哭，靠在李察身上哭，趴在李察身上哭，哭到沒有眼淚，在李察身上一抖一抖，最終睡着了。
李察將她輕輕放在牀上，坐在椅子上也睡了過去。
“什麼東西……”李察感到鼻子附近有東西揮手扇了扇。
李察睜開眼睛，賽蕾娜在椅子前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有什麼好看的。”
“看你什麼時候流口水。”
“哈，我流口水，不可能的。”
“我可是見過呢。”
李察想起某次在牀上睡覺流口水留到她的胸上的尷尬場景。
“咳咳，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李察拙劣的轉移着話題。
賽蕾娜表情有些落寞，說道：“不知道，沙利亞我不打算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裡，也許會去妹妹那裡，也許會去別的地方。”
賽蕾娜有些期冀的問道：“你會收留我嗎？”
李察將她抱在了自己腿上：“沙利亞的聖女做不成了，那麼做我的聖女好嗎？”
賽蕾娜與李察對視着，嘴脣抖了抖，顫着聲音回答到：“好。”
賽蕾娜感受到李察的吻，吻是鹹的，也是甜的。
‘碰巧’路過的瓦斯琪和普利馬蒂斯往敞開的門縫瞄了一眼，又走遠了。
“真是羨慕啊。”
“那你去親啊。”
瓦斯琪衝着普利馬蒂斯咧了下嘴，露出自己的尖牙“要試試嗎？”
“拒絕。”
“外號想好了嗎？”
“那東西好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