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莉拉一直貓着腰順着牆邊走,忽然聽到了腳步的聲音,整個身體立刻趴在地上,黑色的斗篷和黑色的地磚融爲了一體。
“好了,在巡視一圈,我們就該休息了。”
原來是一隊巡邏隊。
“嘿隊長,一會上哪兒玩去啊?”
那名巡邏隊長說道:“肯定是‘粉紅燈’啊。”
周圍的士兵們都會心的笑着,“粉紅燈”是什麼地方?趴在地上的瓦莉拉很好奇。
又聽隊長說道:“都要去啊,大家一會都要去。”
似乎是個副隊長的人說道:“我就不和你們去了。”
那名隊長有些不高興:“怎麼,還想着去黃金玫瑰呢?那裡有什麼好的,貴的要死,粉紅燈不也是一樣有女人?”
原來也是那種地方!瓦莉拉將頭埋得更深。
“不一樣的,粉紅燈裡那些女人……”
隊長擡高了聲音:“有什麼不一樣的!你瞧不起粉紅燈裡那些‘野雞’?黃金玫瑰裡面那些女人又能高貴到哪裡去?不一樣是女人?一樣都是三個洞還能搞出什麼新花樣不成?”
“哈哈哈”周圍士兵大聲的笑着,那名副隊長還做着辯解,但是直接被隊長拉去“體驗”粉紅燈的風情了。
等他們走遠了,瓦莉拉爬了起來,撇了撇嘴。黃金玫瑰裡可不見得都是女人,有一次瓦斯琪師傅帶自己去黃金玫瑰“學習”。裡面那些“老師”可是什麼物種都有,用師傅的話講,那些生物都統稱爲人外娘,只不過那些人外娘只有高級會員才能見到。
接下來的一路上沒有發生什麼情況,瓦莉拉很順利的進入了佩瑞諾德的居所,居所裡偶爾出現的幾個人也都通過倒懸在天花板上的八鴉提前規避了。有點麻煩的是在門口的兩個鐵甲護衛。
天花板上的八鴉悄悄蹭到了兩名鐵甲護衛的正上方,擡起了尾巴噴出無色的氣體。兩名鐵甲護衛問道氣體晃晃悠悠的要跌到,瓦莉拉帶上防毒面具瞬步到兩名鐵甲護衛中間扶住了他們,避免他們倒在地上發出聲音。
輕輕的推開門,八鴉先進去探查了情況,裡面只有一名睡着的老僕人。瓦莉拉悄悄走了進去,弒君出現在了它的手中,刀刃刺破肉體,弒君第一次收割了君王的性命。確認佩瑞諾德失去生命體徵後,瓦莉拉將匕首收好,給了八鴉一個眼神,八鴉落在了老僕人的頭上。
“誰!”老僕人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一下子就看到了瓦莉拉,微弱的燭光照着佩瑞諾德的屍體,鮮血都已經凝固了。
“來人吶!有刺客!”老僕人大聲叫着,瓦莉拉撲了上去與他扭打着,“一個不小心”瓦莉拉的斗篷被他撕下一塊,裡面衣服上的標誌露了出來,老僕人震驚的瞪着眼睛,瓦莉拉一腳將老僕人踢到了牆上,剛要去殺了他,居所內的其他衛兵就衝了進來,瓦莉拉和八鴉奪窗而逃,消失在了夜色中。
“國王陛下!”衛兵隊長驚呼道“快去叫醫生!”
副隊長扶起了老僕人,老僕人的精神似乎出了問題一直再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副隊長問道。
老僕人舉起撕下來的斗篷,手都在發抖:“這是從那名刺客身上撕下來的,刺客裡面的衣服紋着王室的花紋!”
衛兵隊長嚇了一跳:“您不會認錯了吧!”
“不可能的!”老僕人大吼着“我服侍了佩瑞諾德四十年!他們家族的徽記我怎麼能認錯!”
“這……”衛兵隊長知道老僕人爲什麼一直說“不可能”了,王室的花紋不是誰都能紋的,現在的奧特蘭克只有佩瑞諾德本人和王子以及他們的僕從有資格使用這種花紋,但是,王子怎麼看都不會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
一名衛兵眼珠滴溜賺了兩圈,趁着沒人注意,悄悄的跑了出去。
“你說的是真的?”
原來這名衛兵是佩瑞諾德侄子的人,他跑出來就是爲了告訴侄子居所裡發生的事。
在得到衛兵肯定的答覆後,侄子興奮的拍着手:“太棒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回去繼續關注事情的動向,有什麼情況立刻向我彙報!”
“是!”衛兵返回了佩瑞諾德居所,侄子召集所有支持自己的貴族,連夜商討對策。
次日的晨會,哈斯將軍向大家公佈了那條不幸的消息。哀思結束後,侄子率先發難。
“王子殿下,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麼紋着王室徽記的刺客會出現在陛下的房間?”
王子心中也充着火,昨夜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第一反應就是陷害,而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和他,王子沒什麼話好說。
沙啞的聲音從王子燒傷的身體中傳出:“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沒做過那件事!”
侄子的笑容有些玩味:“我記得王子殿下曾經可是說過一些陛下的壞話,甚至還希望陛下一死了之。你這是早有預謀嘛……”
“放屁!”王子憤怒的指着他“老虎都不會同類相食,我又豈能做出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情!這分明就是陷害!就是某人認爲自己繼承順位靠後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喂喂喂,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大家都知道,我原本可是沒打算加入王位繼承權的爭奪的,都是各位貴族的推舉,我才能站在這裡。這樣的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王子盯着他:“那你現在應該退出王位的爭奪,不然大家只會以爲是你在陷害我!”
“沒有揭露你的醜惡嘴臉前,我是不會退出的。”
兩個人的爭論越來越跑偏,也越來越激烈,兩撥人也徹底撕破了臉,王位的繼承最終變成了內亂。王子和侄子還有他們身後的貴族調動所有能調動的力量。奧特蘭克除了首都在哈斯和他的軍隊的掌控下沒有動亂,其他各地都燃起了戰火,而戰亂中還出現了激流堡和吉爾尼斯的身影。
洛丹倫的泰瑞納斯認爲這是一個掌控奧特蘭克的好機會,不過他並不想支持這兩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現在眼前的這位貴族是更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