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出聲,阿雅和李豐就迅速撲了上去,一個網袋就從它們頭頂套下去,一網打盡。
那幾只食靈鼠“吱吱”叫喚着,打算要破網袋,可我分明看見這網袋上浮着淡淡的陰氣,並不是普通的網袋,這幾隻小東西的鋒利牙齒估計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了。
總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迫放血,哪天指不定真就失血過多了,回去非好好補血不可。我拿衣服按着還在流血的傷口,走出去看着那被被困在網袋裡的食靈鼠,很是疑惑:“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估計是餓了吧,這裡舉行生日聚會,人又多,這才讓它們起了歹心。”阿雅提着一袋子老鼠,面不改色道。
可誰知道荒角究竟養了多少隻食靈鼠,要是都流竄在z城,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風波了。可李豐卻對我說:“其實少夫人不用擔心,這東西需要受人控制,偶爾用精血餵養,如果控制的人死了,這些東西過一段時間就會流落城普通的老鼠。”
“少夫人?”安小熙又狐疑地望向我。
我訕訕地笑了兩聲,轉而對他們道:“你們偷偷拿着離開吧,記得打死。”
“還真不是個普通角色,連僱傭兵都能被他找到。”安小熙冷笑一聲。
“什麼僱傭兵?”我愣了愣。
安小熙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嗎,你剛剛那兩個保鏢都是僱傭兵,手上有特殊紋身,只有有真正的錢人才能出得起加錢僱傭他們當保鏢。”
我默然,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慕子彥也太不放心了我吧。
“算了,不想再說了,我們走吧。”安小熙擺擺手,反正對我已經恨鐵不成鋼了,也懶得再說了。
重新回到別墅,那裡似乎又開始恢復了熱鬧,並沒有受幾隻老鼠的影響,而我們也真正放開了玩了起來,一直玩到晚上八九點,一會一個電話催我回去,不得已,我才提前離開。
又過了一個星期,兩個月的暑假終於結束了,而我也成了一名大二的學生。
一開學我就搬回了寢室,第一次班會的時候,我又免不了受了一次質疑,我也懶得去解釋了,隨他們想吧。比起猜測我整容來說,總比他們知道我能看見鬼得好。
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林天宇了,不過倒是通過幾次電話,他告訴我並沒有離開z大,而是升入了z大的研究生學院繼續學業。
至於鍾毓
事實證明鍾毓那傢伙果然不是個安靜地主,才短短半個月的軍訓,就已經成爲這一屆新生小有名氣的紅人了。長得好,又有錢,還會玩,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有錢人包袱。就連我這種向來不關心學校八卦的人,都不止一次聽說了他的名字。
這天下午剛吃完飯正準備回寢室拿書去自習室,可秋秋卻拉住我和安小熙:“不如我們去看看大一新生的軍訓吧,說不定還能看到些小帥哥,我聽說那個叫什麼鍾毓的挺有名的。”
我眼皮子一跳:“還是不去了吧,我不不感興趣。”
秋秋瞪了我一眼,轉而看向安小熙:“怎麼樣,正好你去物色個小鮮肉唄?”
“也好,反正無聊。”安小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然後我的聲音就直接被忽略了,直接被拖到了操場。
按照z大的習慣,一般都是晚上六點半開始晚上一輪的軍訓,這會兒已經快六點半了,入眼一片都是密密麻麻穿着綠色軍訓服的人,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
見狀,我不由道:“秋秋,要不回去吧,都穿得一樣。”
秋秋用一副不爭氣的眼神白了我一眼,我認命跟着往前走。
一些班級已經提前開始軍訓,看臺上坐着不少在津津樂道的學長學姐,我有些無聊地打量着看臺下的人,忽而目光一凝。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黑了,所有新生班級幾乎都開始了漫長的站軍姿,基本上只有教官會來回走動,可偏偏我卻看見有個人影站在某一個班級的最後面,一個穿着髒兮兮工作服的人。那教官從他身邊徑直走過,卻似乎沒看到他似的。
我看着一旁和別人嘰嘰喳喳的秋秋,戳了戳安小熙,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安小熙臉色微變,看了看我:“你確定?”
我點點頭,這人,不,應該說這隻鬼伸出手搭在了站在他面前的高個男孩的肩膀上,突然把他往外面一扯
“哎呦,哪個龜孫子扯我?”那高個男孩猛地被摔在了地上。
恰好教官着走過去,回頭一瞪眼,一腳踢了歸去:“你罵誰龜孫子呢?”
“不是,我哎呦,啊,痛”高個男孩還來不及解釋,突然慘叫起來,不停地在地上打滾,班上的人還有附近的人都被驚動了。
我看見那隻鬼正在毆打高個男孩,可還沒等我開口,安小熙就一把將我扯了起來朝着那裡跑去。
“讓開讓開!”安小熙咋呼呼的聲音響起,拉着我鑽了進去,“七月,上!”
說着,猛地將我推了過去,差點兒絆倒在地。我一擡頭,就看着一張衝着我齜牙咧嘴的鬼臉。
我一嚇,猛地後退了一步。他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會有反應,也愣住了。
對視了兩秒,他突然衝着我咧開血盆大口恐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近段時間接觸多了恐怖的鬼怪,這會兒雖然還是挺嚇人的,但是心裡卻沒有那麼的害怕了。
我急忙默唸前段時間慕子彥教我的第一個口訣,希望能有用,可是沒等我念完,一道聲音比我更快地念了出來。
那鬼大叫一聲,迅速抱頭鼠竄,扔下了高個男孩眨眼消失在人羣中。
我一愣,看了過去:“鍾毓?”
“七月姐!”鍾毓先是一怔,繼而朝着我撲過來,差點把我撲倒在地。
“你好重,走開。”我急忙將他扯開,低着聲問,“剛剛是你念的咒語?”
鍾毓點點頭,忽而想到什麼,拉着我就跑:“七月姐,我們去追上去看看。”
“鍾毓,我”我不想去啊。
我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可已經被鍾毓硬生生拉這跑出了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