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娜最愛聽這樣的話，她得意的笑笑，站起身來，風擺楊柳一般走往顧晴年的辦公室。
助理程菲剛從辦公室出來，歪着頭，很不待見地看着她。
夏琳娜撇撇嘴，也很不待見程菲，她從程菲身邊擠過去，走到顧晴年辦公室外面，按了門鈴後，也不等顧晴年說話，直接扭開了門鎖，走了進去。
“晴年哥哥，”她甜甜一笑，“誰又惹你生氣了？我看你臉色很不好。”
“誰讓你進來的？”顧晴年盯着她。
“人家進來關心你一下嘛，瞧你那兇巴巴的樣子。”夏琳娜嘟嘴。
顧晴年按了呼叫助理的按鍵，程菲馬上進來了，顧晴年說：“帶她去財務那裡結算一下，明天不用來了。”
“晴年哥哥！”
“請吧！”程菲好笑地挑眉。
夏琳娜氣得滿臉通紅，轉身往外走，程菲笑眯眯跟着她往外走，被顧晴年喊住。
“以後再有人闖進來，你也不用來了。”
“呃……”程菲吐吐舌。
出去之後，程菲伸出手，不客氣地說：“夏小姐，請吧。”
“去哪？你以爲晴年哥哥真的要解僱我呀？他還不是嚇唬一下我！”夏琳娜氣呼呼坐下。
程菲淡淡說：“那我可不知道，老大的意思我不敢違逆，搞不好連我自己的工作也丟了！”
“你差不多就算了，在我面前拿捏！”夏琳娜別過頭，不再理睬她。
程菲只得警告她：“你以後不要再私自往老大的辦公室裡面闖了，連累我再挨批評，我可不幹！”
“哼！”夏琳娜哼一聲，氣沖沖去課操室了。
程菲還是害怕老大炒她的魷魚，隔了一會後，找了個藉口進去辦公室，先彙報工作，然後小心翼翼問：“夏琳娜帶的國際組很快要去韓國公演，如果換帶隊的隊長，可能又要一個磨合期……”
顧晴年擡頭，盯着她看了好幾秒，看得程菲心裡發毛。
“老大……”
顧晴年低頭，盯着電腦，若有所思。
程菲不敢再問，也不敢出去，完全沒法猜測，老大的心思。
“程菲，你談過戀愛嗎？”
“啊？”程菲愕然。
顧晴年往後靠坐，一本正經問：“談過嗎？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有一個在談……”程菲小心翼翼回答。
“如果……有一個非常……”
老闆皺眉，似乎在斟酌用詞，程菲盯着他，不敢說話，不知道他想試探她什麼，這個問題會不會和她的工作搭鉤。
“算了，你出去吧，沒事了。”
“呃……”
“以後不許夏琳娜隨便闖進來。”
“是。”
程菲從辦公室出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顧晴年待她出去後，自言自語：“有男朋友？爲什麼不公開？林家有難，爲什麼沒江湖救急，一看就是渣男，還說我是渣男，什麼眼光！”
林雨橙把顧晴年氣跑後，很舒爽地打開電腦，登陸賬號，打開一早和洛川共同設計的設計圖。
她想了個辦法，給洛川用了字母縮寫，和自己名字的字母縮寫，一起標註在作者列。
她把作品發送給總設計師，等待她的審覈。
上午沒有別的事情，她坐在電腦旁，打開這些年自己設計的其他作品，凝神思考洛川和她說的話，試着去發現問題。
她挑出一件，嘗試着修改，但改來改去，始終不盡如意。
主設計師拿到她的稿子，看了一下署名，然後打印出來，交給程菲，讓她送去老大的辦公室。
顧晴年拿到稿子，眼睛瞬間點亮，他飛快地把所有稿子看了一遍，脣角露出微笑。
程菲總算看到老總笑了，他輕輕的拍了拍胸口。
“程菲，讓製作間儘快把林雨橙的稿件做成成品。”
“好。”
程菲看他凝神思索，小心問：“老大，你有中意的模特嗎？”
“讓她自己做模特。”顧晴年微笑。
“啊？林小姐？她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嗎？是不是要安排一下？”程菲有點驚訝。
顧晴年想了想，夏琳娜夠討厭的，林雨橙也不是省油的燈，把她們倆丟到一塊，可能會有好戲看。他忽然有了惡作劇的心，不覺笑了。
程菲琢磨着老大的心思，看他臉上陰晴不定，半點也捕捉不到他的心意，只好老實等着，聽他的吩咐。
“把她丟給夏琳娜吧。”
“好。”
程菲轉身出去，被顧晴年叫住，讓她去喊林雨橙過來。
林雨橙敲門進來，顧晴年淡淡看她一眼，起身往洗手間去了。
“哼！”林雨橙撇撇嘴，站在辦公桌旁等他。
估摸着他快出來的時候，她拿出手機，背過身去，假裝嗲嗲地接電話。
“喂，親愛的，你在幹嘛呀？哦……剛好在想我呀……我剛剛也在想你，然後你就給我電話了，是不是心有靈犀呀……”
顧晴年剛剛小解完出來，聽着她聲音，連着打了幾個寒顫。
這算什麼？好歹自己也是她結婚證上的那個人，合法丈夫，她這是公然出軌？
“林雨橙！”他一聲怒吼。
林雨橙假裝被他嚇了一跳，打了個哆嗦，慌慌張張掛斷手機，回頭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林雨橙，我以丈夫的名義命令你，馬上和那個人斷絕關係！”
“不然呢？”林雨橙挑釁地看着他。
“不然……”顧晴年一下子被她噎住了，不然呢？不然要怎樣？和她離婚？讓她從自己的工作室滾出去？
但這話說出來，對他她有震懾力嗎？顯然是沒有的！自己不是被偏愛的那個，有什麼底氣有恃無恐？
“哼，”林雨橙睇他一眼，“你要我進來幹嘛？”
“不幹嘛，你出去吧，我討厭看到你。”顧晴年氣呼呼地坐下。
林雨橙得意一下，他那挫敗的樣子，她可喜歡看了。她揮揮手：“那我出去啦，老大。”
“滾！”顧晴年沒好氣。
林雨橙從辦公室出來，還忍不住想笑，程菲在外面等着，看她笑得出來，也扯起嘴角笑了笑。
“老大有什麼吩咐？”程菲走近她問。
林雨橙隨口說：“老大讓你帶我參觀展覽室的所有作品，麻煩你一一講解。”
“展覽室，上千的作品呢！”
“你先帶我看櫥窗裡的那些吧，他讓我瞭解一下。”林雨橙假裝淡定，其實很迫切的想從程菲嘴裡瞭解櫥窗那些作品背後的故事，有些蛛絲馬跡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