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回到自己的小家的時候,許念還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許唸的睡姿,顧深有些懷疑自己這麼久以來究竟是怎麼做到和許念同牀共眠還不嫌棄她的?
此時許念整個人呈大字型仰躺在牀上,生生佔去了牀的大半部分。難怪以前顧深總是覺得位置不夠,原來是這個原因。
看來得買一張更大的牀,就算許念呈大字型睡着,也不會覺得牀不夠睡。而且,他們也可以更方便的滾牀單啊,這邊滾了那邊滾,那邊滾完了還可以換地方滾。
這樣想着,顧深便脫去了外套,換上了家居服。側躺在許唸的身邊,靜距離的觀察着她。依舊是那張小巧的臉,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口嬌豔欲滴的脣。很奇怪,顧深覺得自己對着這張臉怎麼都看不膩。
見時間也不早了,再不起來恐怕都得直接吃午餐了。
顧深伸手輕輕的颳了刮許唸的鼻子,輕聲的呼喊着許念,“我的小寶貝,快起來了。這太陽都快到頭頂了。”
然而許念只是揮了揮手,似乎極其的不安逸這打擾了自己睡眠的聲音。
好不容易逮着這樣的機會,顧深哪裡肯放過許念?所以等許念安靜下來的時候,顧深又伸出了邪惡的雙手,輕輕的捏住了許唸的鼻子。
許念依舊只是伸手打開了顧深捏住自己鼻子的手,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顧深想憋住笑,但是實在是忍不住,於是就低低的笑了起來。這許唸的睡功真的是太強大了,強大到連他都佩服得五體投地的。
看許念睡得這麼香,顧深也不想將許念叫醒了。索性自己也躺在牀上,陪着許念一起度過慵懶的一天。
再次醒來,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自從出事後,顧深就連睡覺也不敢睡熟,經常發出一點聲音顧深就會醒,所以每每許念做噩夢的時候,顧深都會在第一時間安慰許念。
顧深還沒有坐起來,就已經聽見了許念將電話接起。
顧深只聽得對方隱約說了一句什麼酒會,然後許念整個人似乎瞬間就清醒了,直直的坐了起來。有些尷尬的拒絕道,“許叔叔,我就不來了吧。”
“許唸啊,”許良毅語重心長的嘆着氣,“這酒會本來就是爲了你舉辦的。你出了那麼大的事,現在痊癒出院,怎麼說都要慶祝慶祝,所以你一定要來。”
“許叔叔,我……”許念鬱悶的抓了抓腦袋,但是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許良毅便將話接了過去,“時間定在星期五晚上,依舊是許家的別墅,你和顧深一定要來。”
說完,許良毅便快速的掛斷了電話,沒有留給許念絲毫拒絕的餘地。
顧深看着鬱悶得不停扯頭髮的許念,好像的拉住了許唸的手。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了?只是接個電話就這麼的鬱悶?”
“嗯,”許念撇了撇嘴角,“許良毅說許家爲我痊癒出院舉辦了一個酒會。但是許家的人除了許良毅沒有一個是安的好心,我覺得還是不去的好。”
顧深點了點頭,“時間定的是多久?”
“星期五晚上。”許念鬱悶的扶額。
人有時候真的是會陷入兩難的境地,就像這次,她明明是不想參加什麼酒會的,她根本不喜歡那樣的感覺;但是如果不去,又拂了許良毅的一番好意。
“念念,這個看你。你要是不想去不去就是了,但是如果你要去,我一定會陪着你的。”顧深認真的看着許念,信誓旦旦的承諾着。
畢竟在許家,還有周錦雲這個人虎視眈眈的盯着許唸的。他不會忘記許念第一次被綁,就是她密謀策劃的。
她不過也是想陷害許唸的其中一員而已。
看着無條件支持自己的顧深,許念一時沒忍住。眼角有淚花閃過,許念伸手抱住了顧深,語氣哽咽地說,“顧深,謝謝你。”
謝謝你這麼無條件的容忍我,也一直勇敢的在保護我;謝謝你在我最低谷難過的時候沒有離開我;也謝謝你愛我如同生命那般。
“傻瓜!說些什麼呢!我可是你的老公,你的家人,我不在你身邊,誰在你身邊啊。”顧深寵溺的揉了揉肉許唸的頭髮,眼神裡充滿了柔情。
許念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難怪顏嘉總說她是被霸道總裁愛着的女人,還老是嘲笑她沒有了顧深可能就不能自理了。現在看來,確實也是這樣的。
“起牀吃飯了。”顧深伸手揉了揉許唸的頭髮,將本來就有些亂糟糟的頭髮揉得更亂了。對此許念一陣無語,只能沒好氣的看着顧深。
以前顧深雖然是揉她的頭髮,但是卻是很小心沒弄亂的。今天卻不知道爲什麼,將她的頭髮揉成了“雞窩”。
許唸對着鏡子仔仔細細的端詳了自己的頭髮好半響,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許念打算只洗漱不梳頭髮,就這樣面對顧深。
顧深看着對面頭髮亂成雞窩還有臉坐在餐桌上吃飯的人咋舌。猶豫了半天,才誠惶誠恐的看着許念,“念念,你難道打算頂着這樣的髮型度過這麼美好的一天?”
“不,”許念嚴肅的搖着頭,然後理所當然的伸出了手,“錢拿來,我要出去洗頭髮。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顧深自然是不敢多說話的,利索的拿出了黑卡交到了許唸的手上,不放心的說着,“等會兒吃了飯,我陪你一起去。”
現在的顧深,真的是害怕離開許念一步。
自己在她身邊的時候都不能確定讓許念一定處於一個安全的環境,更何況自己不在的時候?所以顧深真的是不放心許念一個人單獨在外面。
但是許念卻是搖了搖頭,“我就在樓下那家理髮店,自己去就可以了。”
然而顧深也跟着搖了搖頭,嚴肅的說着,“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放心。我把你送到理髮店,快好了你打電話給我,我就來接你。”
雖然感覺顧深有些小題大做,但是許念知道顧深這是害怕自己再出什麼事情。所以也就什麼也沒有說,默默的扒拉了幾口飯,拿着顧深的黑卡就去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