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人當着洛振山的面演起了雙簧,特別是在洛如月提起“通風報信的人”時,面容扭曲,冒火的雙眼都浮現了殺意。
她差一點就成功了,顧天昊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可是突然出現的周媚如、周倩倩,還有那些記者,不僅讓她的計劃功虧一簣,還拍到了她最醜陋的樣子!
就這一點,她就恨得牙癢癢,要是讓她找到那個人,絕對要將她千刀萬剮。
洛如月心中想着陰毒的事情,可是面上還是梨花帶雨的。
“爸,我纔是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你不僅不幫我出氣,難道我在家裡發發脾氣也不行了嗎?”洛如月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哭了,不哭了,我可憐的女兒。”沈靜梅連忙把洛如月抱進懷裡,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同時又對洛振山說道,“你看看如月,她爲了你爲了這個家做了多少的事情。你再想想你那個小女兒洛辰心,現在做了顧夜寒的未婚妻了,她眼裡只有奶奶,根本沒有你這個父親,更別提我們這個家了。”
一提到洛辰心,洛振山就想起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在療養院裡受得氣,當顧夜寒對他動手的時候,洛辰心連開口阻止一下都沒有,到現在,他的手臂還隱隱的作痛着。
“不要跟我提那個不孝女!我就當她是死在外面了,再也跟我們洛家沒有關係。”洛振山真的氣惱急了,才說出這種斷情決意的事情。
“那怎麼行?”沈靜梅還沒開口,反而是壓低了聲音嚶嚶哭泣的洛如月,突然擡起頭,反駁了洛振山的話,又沉了沉聲音說,“爸,你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意氣弄事。洛辰心現在是顧夜寒的未婚妻,顧夜寒又是顧氏集團的總經理,如今他手裡的實權可比顧天昊還要厲害。我們家要撐下去,我們公司要撐下去,都要靠辰心去說服顧夜寒。”
洛振山何嘗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和沈靜梅會去接洛奶奶回來,也正是因爲這個。
可是剛受了奇恥大辱,又要開口去求人家,洛振山的面子下不去。
但是不這樣做的話,結果就是洛家破產,連他也要從這件別墅裡搬出去……
洛振山皺着眉眼,緊抿着脣一言不發。
洛如月見狀,看得出來洛振山是在猶豫了,連忙繼續我往下說,“爸,你要是覺得拉不下臉來,那麼我去說。無論怎麼樣,就算洛辰心讓我下跪道歉,我也會忍着的,爲了這個家,再受一點侮辱又怎麼樣。我只要爸爸、媽媽,你們好好地,能夠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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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你真不愧是媽媽的好孩子,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孩子。”沈靜梅說着話,將洛如月緊緊抱住,母女兩人抱頭痛哭着。
洛振山又沉思了一會,纔開口道,“好了好了,像什麼樣子,這個家還沒垮了呢。”他雖然依舊言辭犀利,可是語氣已經放緩了很多,低聲道,“如月,無論你是什麼出發點,這次的事情還是你做錯了。有了這樣的前科,以後你還想怎麼嫁人。”
洛振山終於說了一句作爲父親應該說的話。
“爸,對不起,是我做錯了。”洛如月這一次沒再狡辯,也沒再反駁,而是乖巧的低頭認錯。
洛振山見狀,畢竟是自己疼愛了幾十年的女兒,也跟着心軟了,嚴厲的神情一點一點變柔和,“至於你說的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辰心那邊,還有我這個當父親的在,不用你出面。”
“是,一切都聽爸爸的安排。”
這麼一鬧騰,這一場鬧劇纔算是結束了,洛振山揉着太陽穴站起來,拖着沉重的腳步回了房間。
沈靜梅等洛振山進了房間,扯着嗓子一吆喝,“下人呢?看到這裡都亂成一團了,也不知道過來收拾收拾,真不知道每個月發你們薪水乾什麼?難道都是吃白食的嗎?”
她將剩餘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下人身上,然後才帶着洛如月趾高氣揚的上樓,哪裡還有剛纔不停哭泣的小女人樣子,倒是像一個只會撒潑耍橫的臭婆娘。
一走進房間,洛如月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化妝臺前坐下,對着鏡子來來回回瞧自己的臉,剛纔一不小心哭的太用力,她的眼眶都紅腫了。
洛如月懊惱的咬了咬牙。
沈靜梅也拉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問道,“如月,難道你就準備這麼簡單的放過那個小賤-人,竟然還讓你爸爸去求她,那個小賤-人的尾巴還不翹上天了。”
“讓我放過她,怎麼可能!”洛如月咬牙切齒的說道,手裡拿着一根眉筆,啪嗒一聲就折成兩半,惡狠狠道,“這幾天我在家裡想來想去,到底是誰通知周媚如來捉姦,又是誰通知記者來堵截的,想了一圈,也只想到一個人。”
“誰?是誰這麼不要臉的想要害你。”沈靜梅立刻追問,眼珠子跟着一轉,“難道是那個小賤-人?”
“除了她還會有誰?”洛如月堅定道,“我在外面,向來是七竅玲瓏的,從來都不得罪任何人,連周倩倩那樣的豪門千金也能成爲我的好姐妹,怎麼可能有人會記恨我。除了洛辰心,我想不到第二個人。況且那一天她也在景麗酒店,肯定是看到了什麼,纔想出這種陰損的法子害我!”
“我呸!”沈靜梅憤怒的碎了一口,“真是個心腸歹毒的小賤-人!如果早知道她會成爲我們的禍害,當初就不應該把她留下來,讓她跟她那個早死的媽一起死了算了。”
“現在再說這些話也沒用了。眼下我們應該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把這個奇恥大辱從她身上討回來。”洛如月在心底裡熊熊燃燒着復仇的火焰。
“她現在跟顧夜寒在一起,我們還有機會下手嗎?”
“跟顧夜寒在一起又怎麼樣,難道他們還能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哼,只要一分開,我總能找到機會下手的。”洛如月陰狠地說着每一個字。
沈靜梅看着洛如月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問她說,“如月,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麼辦法?”
“呵呵,那是當然。”洛如月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那些男人的心思我再清楚不過,如果是自己的女人,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碰一下,像顧夜寒這種身體殘缺的,更是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