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嚇術是單發的,而他剛剛這一招卻是同時向四周同時發出的,他戰鬥中已經把所有注意力用在了對付那五隻烈焰蝙蝠的狂轟亂作上了,所以他始終沒有多想剛剛自己這招究竟還算不算簡單的恐嚇術?因爲自己竟然一揮手,自己的所在竟然同時新出現很多的毒骷髏影像,呈放射狀四面八方的射了出去。
那幾只受驚嚇的烈焰蝙蝠雖然在魔獸師的指令下不得不繼續攻擊,可是經過剛剛的被恐嚇之後,現在明顯已經少了幾分銳氣。
周小飛的毒霧雖然看上去沒什麼作用,可是在火焰中被焚燒成了黑煙,毒霧濃烈的地方甚至成了比毒霧更恐怖的毒煙。
一個對烈焰蝙蝠的呼吸產生影響,一個又對烈焰蝙蝠的視覺產生了影響,這樣一來,那五個魔獸騎士的魔獸的戰鬥力瞬間驟降。
而魔獸師的戰鬥就靠的是魔獸去戰鬥,戰鬥依舊在持續,可勝利的天平正緩緩的偏向了周小飛這邊。
就在那些烈焰蝙蝠被下退卻的空檔,周小飛也發現自己的毒霧技能有了作用。他是暗系魔法屬姓不懼怕毒,甚至對毒還有吸收存儲再利用的能力,即便是眼前已經是毒霧煙籠。他更是驚喜的是,他感覺到自己始終遊走在毒霧裡,反而可以消弱那烈焰蝙蝠的攻擊能力,毒霧和恐嚇術交替使用所起到的效果,妙不可言。
周小飛揮舞骨頭魔杖毒霧恐嚇之術還同時左手拿起暗魂飛一招“西窗月”出去,若是沒有火海籠罩,沒有毒煙遮擋,那麼凡妮等一定會看到,周小飛現在是雙腳遊離不停,而雙手更是齊發不止,恨不能三頭六臂。
戰鬥越來越激烈了,可是沒過幾個回合,那五人的“焚靈陣”?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威力。
嘰!
下一個空擋裡,周小飛終於控制了西窗月狠狠的砍下了一隻烈焰蝙蝠。嘰的一聲,那隻烈焰蝙蝠墜落下來,失去了戰鬥力,天空中現在已經只剩下四隻烈焰蝙蝠了。
自己精心培養的勇士轉眼間已經落下一人?凡族長簡直不能相信這是他親眼所見的一幕,喃喃道:“難道他真的能殺死亡靈蜘蛛?他?破了‘焚靈陣’!他竟然能破了‘焚靈陣’?!那黑漆漆的究竟是什麼?他是人還是幽靈???????媽的!”
凡族長已經氣得無法言語了,最後竟然說了句,他做族長後,已經很多年沒有說過的粗口。
就算剩下四人,但這四人畢竟是矯勇善戰的烈焰蝙蝠家族的勇士,自己同伴已經被砍傷落地,雖然已經明顯取勝無望,可是沒有得到族長的命令,那他們也是不毫泄氣的繼續攻擊。
少了一人的“焚靈陣”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威力,周小飛接下來只輕鬆的連續用了四招同樣的“西窗月”那四人相繼落下,還好都是在低空時被周小飛砍下的,若不然,飛的高了再摔下來?哪裡會有存活的希望。
畢竟這些人都是凡妮的族人,他們又是受命圍攻自己,並非他們主動和自己過不去。所以周小飛下手也不是很重,只傷了那五隻烈焰蝙蝠不能再飛,又是在低空,就算魔獸與人都摔落在地上,也不至於致命。
周小飛希望這樣一次留情,給自己全身退出的機會。他不希望自己來天安國什麼都沒做,然後就被一個大家族大勢力追殺。這是相當不民智的。何況,還有凡妮的原因。如果自己殺了這些人?肯定讓凡妮處於更被動的境況。就好像自己與布笑笑,這是他永恆的痛。
凡妮已經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淚,幸福的眼淚。因爲周小飛有一次用實力證明了,他不會死。
周小飛隱身移動到凡妮的身邊,凡妮突然聽到耳邊有細語:“飛吧,載我飛,我們離開這裡。”
凡妮召喚出烈焰蝙蝠,立即騎上花花飛離而去。
這是非常快的動作,凡妮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聽到周小飛的話後會這麼毫不猶豫,或許……自己真的傷透了自己在烈焰家族的身份,也或許自己真的對自己的父親太過失望。
呆呆站着的凡族長本可以召喚出自己的魔獸阻擋凡妮的離去,可是他不知道周小飛已經隱身移動到了凡妮的身邊。所以凡妮突然的離去?他有些莫名的遲疑,甚至還愣了片刻,很久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他其實已經在剛剛周小飛成功的戰勝了五個烈焰蝙蝠騎士之後,成功的破了“焚靈陣”之後,他就木然的沒有了任何的知覺了的。這幾人是自己的心血,是自己的驕傲,那是他能獲得族長之位的憑藉,那是他創造出來的不敗神話,可是此時呢?
現在“焚靈陣”已經不再是神話,因爲“焚靈陣”竟然敗在一個少年的手裡?
內心是苦楚的,他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女兒的眼光沒有變化,之前的所有男人她看不上,是他們真的不夠優秀,可現在這個傢伙不同。可是自己已經葬送了自己女兒對自己的那一線希望,她應該是對自己徹底的絕望了吧?可作爲一個家族的族長,他很多事情不能那麼自私。
他看着已經飛離很遠只能若隱若現的看到一個小黑點的兩人,他的臉抽搐了一下,似乎想哭,也似乎是在笑,也許他爲自己的心血被破而哭,也許他是在爲自己的女兒那不凡的識人眼光而喜,誰知道呢?只他自己清楚這裡面究竟飽含了什麼樣的成分。
天空中凡,妮問道:“飛兒?剛剛你那絕招叫什麼名字?”
“絕招?‘西窗月’嗎?”周小飛詫異的反問道。
“比西窗月更厲害的那個魔法技能!”
“比西窗月更厲害?哦!其實那兩招看起來比西窗月厲害,其實沒有攻擊力,用來殺人幾乎沒什麼作用,就算是毒霧也只能降低魔法防禦而已。沒想到對魔獸有些作用而已。”周小飛說道。
“我看沒那麼簡單。恐嚇術我是見過有人用過的,可是他卻不能同時讓好多毒骷髏同時發出來,毒霧我也聽過,可是你的毒霧怎麼始終圍繞這你不消散?要知道毒霧在烈焰中會被燃燒殆盡,有風還會被吹散而去,可是我看你那毒霧就算是被燒成了黑煙還始終圍繞在你的周圍?那是怎麼回事?難道毒霧是防禦魔法嗎?”
凡妮想起剛剛父親那詫異的表情,其實不光她父親,雖然自己知道周小飛能對付亡靈蜘蛛非常不簡單,可是自己的父親那高傲的姓格?是絕對不會對任何任何的技能有那麼恐怖的驚訝表情的,他甚至看到自己和飛兒離開都沒有來阻止自己。這?可不是他一貫的風格,他雖然到最後都沒有同意自己和飛兒的事情,可是他卻沒有阻止自己。這?算這不算是一種同意?活着只是是一種默認?
“我感覺你說得也有道理,和我之前用的魔法技能似乎有些區別,也許是我魔法力比以前強大了吧,所以我用的技能也跟着變了。”周小飛回憶了剛剛的情景說道。
“有這個說法嗎?我家族裡那些從北疆國請來的魔法師,用了幾十年的魔法也沒什麼變化的,你的怎麼就能變化了?我看沒你說的那麼簡單。那?那兩招兒叫什麼魔法?不說我可要讓花花把你丟下去拉?看你不摔成肉餅。”凡妮說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隨便用用就那樣子了,非要說個什麼名字,你看應該叫什麼名字比較好?”周小飛對於自己能用處特別的東西已經習以爲常,反而想到應該給這技能給個名字。
“我看那麼恐怖的黑煙,嗯,雖然隨風翻轉卻似乎受你控制,不如叫風波毒煙,那個怪嚇人的?能在揮手間就能飛出很多毒骷髏頭,這樣的魔法技能我看要叫個厲害的名字,不如,就叫‘許多頭’”凡妮此時已經徹底的放鬆下來,也許是有周小飛在身後,剛剛的心緒竟然這麼快就消失了,轉而關心到別的地方,比如周小飛用的那個魔法。
“啊??‘風波毒煙’?還‘許多頭’??”周小飛聽了凡妮的話差些就從烈焰蝙蝠身上掉下去。
“怎麼不好嗎?雖然比不上你那個什麼‘西窗月’的名字好聽,但是至少好記一些。”凡妮說道。
“我用的魔法都是隨意而用,也不去記名字,那樣在戰鬥中,會讓自己的意念不集中。不如?改改,我喜歡三個字的名字,嗯?不如叫‘風波惡’‘許多愁’!你看怎麼樣?”周小飛征求道。
“啊?‘風波惡’‘許多愁’??嗯!雖然邪惡了些,不過看在你只砍去了我想好的兩個字,不!還有你只加了一個字的份上,那就叫‘風波惡’‘許多愁’吧”凡妮說道。
周小飛呵呵輕笑了一下,似乎吹來的風真的把剛剛的生死戰鬥的緊張情緒給吹散去了一般。他想:若不是保留她想的兩個字或許她會想個別的什麼名字來呢?!
“去哪兒?”凡妮回頭溫柔的問周小飛道。
“去沃山城,她們肯定在焦急的找尋我呢。”周小飛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次自己可真的節外生枝了。
“就知道你想她們了,就知道你不喜歡我。”凡妮醋意突然非常濃烈起來。
“這和喜歡不喜歡沒有關係,我真的離開她們很久了,不想她們見我這麼久不回去,而始終不安心。”周小飛說道。
凡妮憋着嘴哼哼的咕嚕道:“解釋這麼多又有何用?就算你不解釋我也會把你送回去沃山城。我還真的想急切的看看你這傢伙,究竟是騙人呢?還是那些姑娘醜得故意被你說得很漂亮了。”
“你不去想離開家族以後該怎麼辦,反而想這些東西?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出走了,只不過,這一次估計會很長很長時間不回去而已。父親竟然打我,我要讓他知道打我的代價是什麼。”
“過幾天你就回去吧。”
“纔不呢!對了?你迷倒的那些小姑娘,究竟比得上我哪一點呢?”
“……”
“喂?你說話啊!~”
“這個?不好說啊!”
“怎麼不好說?是不是太醜了?你不好意思說呃?”
“喂,問一下,你說這附近哪裡能找到威武鏢局?”
“啊!!”凡妮徹底的氣爆炸了“你這個壞蛋,我的話你聽見了沒有啊?你再胡說八道,你再問些與我問題無關的東西,你現在就可以滾下去了!”
“……”周小飛探頭看看下空,其高度已經讓人毛骨悚然的程度了,剛好凡妮剛剛氣的發飆,花花也似乎很配合的側晃了一下,所以周小飛這以探頭差點就沒摔下去,禁不止一把摟住了凡妮的小蠻腰,再也不敢發話半句了。
感覺這自己被周小飛摟得那麼緊,凡妮憋了一下小嘴,臉上寫滿了得意的微笑。
……
“喂?你知道方向嗎?”
一直飛了很久,可是眼下全是山脈,竟然一個城池都沒有看到,周小飛開始懷疑凡妮是走錯方向了。
“是哦!”凡妮說完,輕笑道:“嚇你的,我們不會迷路的。對了,你說究竟是我漂亮?還是她們漂亮?”
“不會吧?你能不能歇息一會兒?這句話你已經問了不下百次了。”
“哼哼!”凡妮哼哼着道:“你不說,我還要問一千次一萬次,直到你說了爲止。”
“要不要這麼絕啊?你就不怕我說她們比你漂亮嗎?”
“是嗎?”凡妮回過頭來嚇唬道:“那你說說看?”
探頭看看身下的高空,周小飛又一次嚥下了一口唾沫,這種高度?自己還是少說話微妙。
看着周小飛的樣子,凡妮雖然沒有追問出自己希望的答案,但就是這一刻,讓她知道原來這樣一個傢伙也有害怕的時候,而且還很順從自己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很舒暢的,所以這一路看似飛得很快,其實花花已經在這原始森林上空轉了很多次圈圈了,只是這圈子有些大,讓周小飛以爲始終在直線飛行。
凡妮知道不可能這樣一直下去,雖然自己非常不情願就這麼讓周小飛和她她她們團聚,可是這是她必須面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