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苦

“爺爺?你怎麼以前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事?”飛兒聽得真切,爺爺講得也格外激動,當爺爺說道父母的時候,飛兒開始緊張,後來的傷痛,他一次次的握緊了他的小拳頭,最後,眼淚制止不住的往下流,似乎永遠也有沒枯竭的時候。他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容貌,爲此村裡的同齡人,都嘲笑他,甚至受到同齡的小孩的辱罵、毆打。可是他獨自一人勢單,別人怎麼對自己,他無力改變什麼?爲此,他最終選擇了逃避,一直躲避着所有欺負他的人,他選擇了孤獨,他習慣了一個人的孤獨,不和任何小孩玩耍,就算是有時他們路過自己的家門,他也會立即把自己影藏起來,他就這樣和爺爺相依爲命的生活着。他不止一次的問過爺爺,問爺爺究竟自己有沒有母親,可是爺爺始終不說,只是說長大了再告訴他,那一刻,他是做夢都在長,不停的長,夢裡,他已經長得比石屋後面的老槐樹還要高大了,可是夢裡依舊迴響着爺爺的話:“等你長大了,爺爺就告訴你吧!”而現在?他終於知道了自己原來和別的小孩一樣,都是有母親的,自己的父親還是個大將軍,北疆國打仗最厲害的將軍。自己真的有父親的,自己原本是有很多親人的,可是?!在知道的時候,卻是這樣的,他們全都死了,爲甚麼會是這樣?爲什麼自己什麼都沒有?而村裡別的小孩什麼都有?這對於他來說,這比他沒有知道真相、更加痛苦。

“小飛,你要理解爺爺,以前的你,還很小,爺爺怕影響你的成長,可是現在你漸漸的長大了。並且,爺爺也準備送你去學習魔法了,在你臨走前,我要把你不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你。現在,你想知道什麼,你問什麼,只要是爺爺知道的,爺爺都會告訴你的。你這一走!…………也許爺爺我,要很多年,才能見到你了,也許…………也許爺爺,等不到你回來,就…………唉!爺爺我已經很老了。”爺爺的話說到最後,已經有些哽咽了,轉過頭對飛兒嘆息道。

“要送我走?爲什麼?我不走!我什麼都沒有,沒有媽媽,沒有爸爸,爲什麼現在爺爺也不要我了?我不要學魔法,我什麼都不要學,我只要一直倍在爺爺的身邊。我不走,爺爺不要趕我走.。”飛兒聽完爺爺的話,不停的在搖頭,淚眼迷糊,一頭扎進爺爺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他,真不希望自己離開爺爺,爲什麼在自己知道一切的時候,爺爺不要我了?如果是因爲這樣,自己寧願甚麼也不知道,一直留在爺爺身邊。爲什麼知道了一切就要離開爺爺,自己要被送去哪裡?那又是一個甚麼樣的地方?

“爺爺能教你的魔法都是些皮毛,只是最基本的修煉基礎而已,更多更強大的魔法技能還是要去學校系統的學習纔好的,而且這是你父親的遺願,也是我這個做爺爺的責任,你呆在我身邊,可以說什麼也學不到,更別說替你父母報仇了,你是你父親唯一的兒子,是我們整個家族的最後的獨苗,是我族繁衍的最後希望,你母親的仇?你難道不想報嗎?你以前不是總追着我,問我你究竟有沒有母親,母親是誰,長甚麼莫要嗎?你不是總是哭着問爺爺我,爲什麼別的小孩有媽媽,而你沒有嗎?同樣的話、你*問了爺爺多少次?現在,爺爺告訴你了,怎麼?你不敢擔起這份仇恨了嗎?你怕了嗎?你不想變得厲害保護爺爺嗎?你真的不想替你死去的父母、替死去的族人報仇嗎?”爺爺的質問,顯得異常的激烈。

“爺爺,不是的,爺爺…………爺爺,孫兒不要離開爺爺。”飛兒哭着、喊着。

爺爺不停的反問,小飛唯有不停的哭泣,他的眼淚汪汪的流着,比那門前的小河,還要洶涌,他心中的痛,何止流這點眼淚能夠釋懷,他的拳頭握得再緊,就算那指甲刺入掌心了又如何?自己依然是甚麼都沒有。現在,自己就要離開爺爺,這是他從小到大,最害怕的事情,如果自己習慣了沒有母親,習慣了沒有父親,可是自己絕對不能離開爺爺,自己不能沒有爺爺。

爺爺看着此時痛不欲生的飛兒,自己豈能無動於衷,自己又何嘗不是心疼,自己又怎麼忍心自己的孫兒遠去。他撫摸着小飛的頭,老眼中的眼淚,也是汪汪的流淌而出。喃喃的說道:“你不到一歲,就失去了母親,一歲後你父親因爲當曰在望北門一戰重傷,那是你父親爲了營救被圍困的你母親和你,被偷襲而受的傷,痼疾難治,終究還是在不久之後又離你而去,爺爺我,又是個不會教育小孩的粗人。所以你的姓格從小就很孤僻,喜歡孤獨,喜歡黑夜,不喜歡和別的小孩玩兒,爺爺也知道這是因爲他們欺負你沒有媽媽的原因,讓你有了一顆孤獨不合羣的心。當然!這都是爺爺不好,沒能力保護你,讓你開開心心的玩耍,沒有能力給你一個快樂的童年,這對於你是殘酷的。爺爺總是希望你,能一心修煉魔法,爺爺一有空就*着你修煉魔法!是爺爺不好…………是爺爺不好…………”

“爺爺!你不要哭爺爺,是飛兒不好,是孫兒不孝,爺爺不要哭,不是爺爺的錯,不是爺爺不好!是我不喜歡和村裡別的小孩子玩兒,是我自己不喜歡,不是爺爺不好。”飛兒依舊在痛哭,伸出細嫩的手去,搽去爺爺流出的眼淚。

“好!爺爺不哭,飛兒也要堅強,好嗎?我們都不哭好嗎?爺爺知道飛兒是最乖的,並且比別人家的孩子還要聽話,我們窮,可你重來沒有埋怨過爺爺,你現在雖然只有六歲,爺爺眼裡,你比別的二十多歲的人還要懂事。你是我最驕傲的孫兒,爺爺最聽話的孫兒。爺爺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知道嗎?你每天泡身子的藥水,不是治病的藥水,其實你的身子沒有病,是爺爺藉口讓你聽話想出來的笨藉口,這種藥水,是你父親在打仗的時候無意中得到的,這種藥水很神奇,但是隻對小孩兒有用,你現在越來越覺得沒有藥效,就是因爲你年齡,越來越大了,所以效用就越來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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