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是布赤太強大,這短暫的一鈍,即便是周霖趁機的一擊,讓布赤的手臂受傷,卻任然不減他的強勢的攻擊。那周霖也只是借自己得手後爭取的一絲機會,趁機退後了半步而已,幾乎就在他腳還在半空,未落地踏實之霎那間,就感覺自己的肩膀有一股刺骨的冰涼劃過。下一刻,一股紅豔豔的熱血從肩頭突飛而出,周霖控制不住的,“啊”的一聲驚呼。周霖身側來不及回救的快一刀,痛苦慘白的臉,一臉漠然,他親眼看着將軍的肩膀被布赤一刀刺傷,那飛灑出一片鮮血,似從自己心臟突破而出一般,手中的刀,似再也沒有提起的力量了。
“好!”
墨傲雖然受到數人拼死刺殺,可他卻始終關注着周霖的生死,就算自己現在躲避都顯得很牽強,可是身邊有數人在拼死保護自己,讓他數次得意安全的躲避了危險,眼下見周霖命在旦夕,他不由得放聲叫了一聲“好”。
就在此時,“嘶……!”的一聲,一聲劃破沙石的聲音延綿的響起。
布赤見周霖竟然躲避得及時,一刀的手,卻未有人頭落地,欲要補砍一刀。卻聽見一聲奇怪的聲響,彷彿沉寂的大地突然被劃破一般,腳下一股寒芒*近,這種煞氣鄙人的感覺,他哪裡感覺不到。早有警覺的布赤,本欲要再砍。卻立即收刀規避。只見一把刺出地面三尺長的利刃筆直劃過,剛好就是布赤剛剛立足的地點。冷靜的布赤也驚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布赤再大意分毫,或者躲避遲鈍半息,剎那間就會被那利刃所傷,甚至是赴貝多後塵,倒地的剎那,也勢必會遭到三人致命的斬殺。
那剛剛還在叫好的墨傲,比此時的布赤還要唏噓不已,一身冷汗更是溼透了衣衫,暗道:還好布赤不是那貝多一般是無腦猛夫,若不然落下這個攤子,他墨傲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那躲過一劫的布赤,雖然多有防備,卻還是被腳下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嚇出了一身冷汗,眼下週霖身受重傷,快一刀雖然任然有些擊擋的餘力,在百人圍困之中,這兩人已經無礙了,甕中之鱉而已。眼下這暗藏在地下的那個叫竹刃風的土系魔法師?卻成了他眼中釘、肉中刺,不除此人,即便殺了周霖,他也心不甘。
“給老夫出來,受死!”
布赤一聲咆哮,一時間飛雪漫天,狂風勁狂,讓混亂的戰場越加混亂,其餘的任何攻擊,在此時都顯得那麼脆弱不堪,混亂囂雜的戰場,生生湮滅在布赤這一聲咆哮籠罩在氣場之中。
“嘶~!”
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那布赤一聽見聲音,再次從身後向自己攻擊而來,不驚愕、反而興奮。畢竟躲在大地深處,只要不出現,他就不能放心的去取周霖人頭。那勢必會在他要斬落周霖人頭的同時、還要保證自己不受到偷襲而被傷害。
幾乎就在竹刃風攻擊而去的下一個瞬間,布赤雙腳踏出,隨着一聲音爆,整個人暴跳而起,竟然騰飛在空中,同時在空中倒立,揮刀向急速而來的利刃之地下,猛的一刀重插了下去。口裡卻一聲爆喝:“死!”
那地下的竹刃風,似乎也感覺到布赤已經脫離地面而去,原本急速而流暢的一刀,卻有了一絲遲鈍,可是他的反應還是遲了。
布赤狠狠的一刀直插入地。
“撲哧~!”
“殺!”
“死!”
“不!刃風!!”
…………
數人的聲音幾乎同時發出,迴盪在殺氣沉沉,死氣瀰漫的山野。
而這一刻,整個戰場,似乎瞬間停止了。
…………
“撲哧”一聲,是地下一股鮮血噴射而出的聲音,那血腥的紅血,噴射飛濺了布赤一身血紅。
“殺”,是趙義的一聲怒吼!
快一刀蓄勢的一刀在他“死”的一聲大喊中,全力攻擊而去。
周霖在看到布赤騰空的剎那,就似乎知道了會有甚麼結果,驚愕中,他痛苦的呼喊竹刃風的名字,那個跟隨自己征戰多年的部下,就這樣爲了救自己,卻被人無情的斬殺在地底下。
四面八方各種各樣的魔法攻擊,幾乎就在趙義呼喊的一聲同時,攻擊到布赤身上,可那一瞬,布赤還持刀插入地下的布赤身上,那快一刀蓄勢已久的一刀,毫無阻擋的刺進了布赤的胸膛……
“啊~!”
…………
布赤最後一聲慘叫,震山裂地的聲音,一個將死之人最後的怒吼,傳遍了整個山谷,更是刺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整個山野裡冬眠的山獸,發出陣陣咆哮,似在蒼涼的迴應着甚麼。
“他?死了嗎?…………”墨傲整個人,癱軟在了馬背上,似乎下一秒寒風吹來,他就會倒下。
“轟~!”
那始終豎立着的布赤的身體,山一樣的轟然倒下。
也許他死也不會理解,爲什麼那些都已經戰鬥到只能用魔杖當作木棍拼殺的魔法師,到了最後,能在趙義一聲呼吼的同時,整齊一致的發起攻擊?面對生死的拼殺,這種危急時刻,竟然爲了留下最後的一擊之力,而保留必殺一擊的魔法能量。這?是需要多麼堅毅決絕的勇氣。
他儘管最初始終保持着警覺,他更多的是關注着這裡面有一個人,始終躲避在暗處,他知道,貝多就是死在那人的刀下。他以爲殺了那個叫竹刃風的人,就可以放心的對付餘下這些暴露在地面上的人,那時候肯定是一一被自己斬殺。至少可以輕易的取周霖人頭,可是他不知道,就算是解決了暗地裡的威脅,這明面上這些垂死掙扎的人,會在關鍵的時刻,在自己一招刺入地下得手的狂喜的時刻,那些一直被自己忽略的螻蟻之人,竟然爆發出如此驚天動地的攻擊能量。
“死!死!死!”
快一刀瘋狂的撲了上去,揮刀在布赤的死屍上一通爆斬,竹刃風的死,讓他近似瘋狂了,他要將布赤碎屍萬段,可即便如此,他眼中的憤怒依然沒有一絲的消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