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向着家的方向跑着,但一想到慘死在自己家裡的天盛豪,我就有些過意不去,想到了家裡已經有了大哥,他也會處理好。
我便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劉子爲,他今天正好在值班,聽到天盛豪的情況後,立馬趕了過去。
我還是在往家裡跑,但這個時候我電話的鈴聲響了,是大哥打的,他叫我不要回來,說我家裡有很棘手的東西,便掛了電話,我看了看時間,已經11點57了,應該馬上就要開始燒屍體了!
我也不好多問,就想着這倆天都在忙着舅舅的事情,好久都沒有去過我開的那個小賣部了。
說起這個小賣部,那還是我童年的美好回憶,別人在看着我流着哈喇子的時候,我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冰棒,辣條,那一口辣條一口冰棒快活得像神仙呀!
我又不住得想起了舅舅,想起我這些天經歷的這麼多事情,我很想哭但沒有人安慰,沒有人擁抱,沒有人可憐。只有自己一個人扛下所以事情。我想咆哮,咆哮這天不公平,可天又怎麼會不公平呢?只是給每個人的考驗不同!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這是初中時候學習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也可以受用一生!
我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繼續往小賣部走着。
不過說來也奇怪,每到這個時候應該都有一羣狗無底線地拼命亂叫,可今天出奇的安靜,我也沒多想,可能是那幾家主人將**好了,這也就不說了,可現在正是酷暑之時,應該鳥語蟲鳴少不了,但也是跟死一樣的寂靜!
我有些害怕了,就加快速度,往小賣部跑着,跑得過程中,我彷彿還看到了幾個影子在一旁的樹林子裡穿梭,還有些說話的聲音從樹林裡穿來,窸窸窣窣的,但我也不敢停止下來,繼續拼命往小賣部跑着。
當我到了小賣部後,看到了讓我差點嚇得昏死過去的一幕,只聽見空氣中穿着"噹噹"的響聲,那是我的卷閘門的響聲,在我的卷閘門前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正在敲着我那單薄的卷閘門,她有節奏地敲着。
她敲的每一下都彷彿敲在了我的心裡面,讓我渾身難受,我的血液也凝固般,我站在原地,不敢發出如何聲音,我想跑,但我現在又可以去什麼地方呢?家裡面是去不了了,大哥說很棘手,我又想到一個地方,疤癩老人天盛豪家!他那裡現在應該很多警察了!
想着我就慢慢地往後面退去,我心中默默唸叨着保佑保佑,各路神仙保佑呀!
正當我轉身瞬間,那紅衣服女人就消失了,我還沒有來得急慶幸,下一秒她就出現在我面前將我的脖子用她的雙手挽着,雙眼含情望着我!
我被她看得待在了原地,她就這樣挽着我,看着我,沒有了如何動作。我覺得這臉我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想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很難受,一瞬間我想起來了,我說道:"你是,張子邪嗎?"那紅衣女子還是女鬼,我都不知道如何稱呼了。
她沒有回答,只是慢慢靠過來,將她的嘴巴貼上我的嘴巴,陣陣香氣與絲絲甜通過她的嘴巴傳到我嘴巴,我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思考不了任何問題。她吻着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感覺我的嘴巴是麻了,緩緩開口:"我不是你所說的女人,那該死的孟婆!"她罵了一句,她的聲音非常好聽,達到我聽得心中一陣陣甘甜。
她緩緩靠過來,彷彿又準備吻我,但是我立馬閃到一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畢竟我也不認識她,再者聽舅舅說,鬼說話,人是聽不懂的,所以我就認爲,這肯定是個人!
她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然後說道:"我還會來找你的。"就往樹林中走去。我呆滯在原地,很懵“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久久不可回神,嘴中還有着陣陣香甜,我不知道那女子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回到小賣部我梳理了下剛剛的事情,我腦袋裡面很亂,思緒萬千,那女子是誰,她不是張子邪嗎?爲什麼要......吻我?這些也就只是在我腦袋裡過了一邊,這倆天太累了,再加上在自己小賣部裡,有安全感,坐在椅子上也很快就睡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我是被劉子爲的電話吵醒的,一接電話我就被驚到了:"吳哥,天盛豪有信給你!"掛了電話後,我連早飯都沒吃,連忙趕了過去。
到的時候屍體已經被警方帶走了,劉子爲便把信給了我,信還沒有被拆,看來警察對於這個私人隱私保護很注重,我拆開信封,劉子爲也湊了過來,彷彿也想看看,但是我說道:"隱私"就只二字,就把他攔到了一旁。
這是一個有些發黃的信封,它的右下角還被血液給浸溼,看着有些駭人,又讓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但是在場這麼多人,我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害怕,我收斂心神,目光又看向那信封,信封上寫着,"吳乾拆",我拆開信封,是一張被對摺的白紙,我將它拆開,上面寫着:
"吳乾,當你看到這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我被一些東西盯上了,十死無生了!關於你舅舅的事情,我只可以說我無能爲力,我沒有遵守我的承諾,老夫汗顏,還有最重要的,小心你的......"後面就沒有了,被血液給融化了。我正想問問這個血液是怎麼回事,他彷彿懂得我的心思,立刻說道:“這個血液我們也是準備檢查一下的,但是這個畢竟是給你的東西,所以還是需要你的同意纔可以。”說着拿出來一份合同一樣的東西,我心裡一聲“我去”,這是準備好了的呀!只見他又拿出來一隻筆,就想讓我籤。
我說不要着急,等我看看。我看了下,這份合同除了這事情以外,還有舅舅的事情,包括一系列我遇到的事情,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你們這是跟蹤我呀!”他表情立馬嚴肅,說:“警察跟蹤,能叫跟蹤嗎?”他頓了頓繼續說:“這叫合理的發現人才!”
看着他一臉的嚴肅,說出這樣的話,我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只好繼續往下看,我看完了,發現這就是一份保密合同,讓我不把這些事情到處說,以免影響社會恐慌,但是我也知道這不是他們主要目的,因爲這些官場的人,都是聰明得很,他們肯定知道我翻不起什麼風浪,就是翻起來了,現在人的素養都高,誰會相信我的鬼話。
所以我明之顧問得說道:“就這個保密合同?”劉子爲馬上搖搖頭:“當然不是。”說着他將最後一張翻了一下,讓我看。我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我看了一下,震驚到了,這分明就是招人呀!
我疑惑得看向了一旁的劉子爲,問道:“這是,招人?”我有些不解,他們招我幹嘛?劉子爲嘿嘿一笑:“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發現人才。”我擺了擺手,立刻說道:“我現在都才上大學,要不是升學,我都不可能在這裡待這麼久。”其實這也是藉口,我主要還是不想當警察。
雖然維護和平,打擊犯罪,聽起來很威風,但是我也要有命去威風呀!就這些天經歷的事情,劉子爲可是都是跟着我一起的,但是他不止是我這一個案子需要他處理。他上次和我喝酒的時候就說了,他每十個案件,有七個,就是懸案,這些懸案又肯定有神鬼作怪,所以他都是提着腦袋過日子的。
劉子爲見我猶豫,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是學生,我其實也比你大不了幾歲你現在簽了,可以等成年再來工作,主要是你簽了後,就可以得到我們的一些小幫助,就是你以後不幹了,只要你有貢獻,那對於你無意是天大的福分!你知道吧。”他將小字壓得很低,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我還是有些猶豫,因爲我現在連舅舅的事情都沒有解決,所以我也不敢接這門差事。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個人,他身上穿一身大風衣,一副墨鏡帶在額頭上,一臉不屑得觀察着我們這裡,走到後說:“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結束!”那人望着劉子爲,問道。劉子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向我介紹道這個人:“哦,對了,這是沈鍾碩,是我們這個分隊的副隊長……”還沒等劉子爲說完,那名叫沈鍾碩的人,就打斷了,對我說:“小子,你就是吳乾吧,快把這合同簽了。”劉子爲在一旁表情有些難看,但是好像是忌憚他一樣,也不敢說什麼,我搖頭,把我爲什麼不籤的理由說了一邊。
沈鍾碩彷彿是在聽天大的笑話,冷笑了一聲,隨後就將槍指在我頭上,說道:“小子,我實話給你說吧,看過這份合同的人,就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就是籤,以後還可以出生入死,要麼就是死!”我也來氣了,說道:“那你就把我打死呀!”我心裡還是有些把握纔會這麼說的,因爲這裡這麼多人,還有就是他也是警察,不可能不分青紅皁白,就把我打死,但是我也有些害怕的,因爲他給我一種感覺,他真的會把我打死!
劉子爲好像是見場面不好收拾了,就往後面剛剛沈鍾碩來得地方招了招手,只看見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子走了過來,當了我面前,將沈鍾碩的手槍一把搶走,然後木木得看着我說:“你想死?”我說道:“是的!來呀!”我話音剛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覺到小腹一痛整個人就往後飛了出去,我一口血吐出,飛出一段距離後,重重摔在地上。
我眼前發黑,可那女人不給我任何機會,跟着就是一腳踢在下巴的地方,我向上飛了兩三米,只聽到骨頭“咔嚓”一聲,好像是折了,緊接着就是如雨點的拳頭飛來!
也不知道是身體自我保護,還是我已經暈過去了,我沒有了感覺,眼前也漸漸有了光亮,我看到了一個影子,他手拿着一把大刀,一刀批死了一個女人,但是那女人死前還看着我微笑。她笑得如此甜美,但是在現在的我眼裡看來,就狠不得衝上去替她死!我心如刀絞,眼淚止不住得落下來,我肯定我不認識這個女人,只是覺得好熟悉,我感覺她就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她就這樣死在了自己面前,我覺得自己好沒用!
這時候,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裡:“吳乾,你看看,多麼悲催的一生呀!你說是不是!哈哈哈哈哈……”接着就是像是豬嚎的笑,我想殺了他,這個念頭佔據我的思維,我覺得這就是我的使命一般,我一定要殺了他!我一股勁想衝上去掐死那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斷了,完全沒有力量爬起來!他人笑得也是越發得兇!
我咬住舌尖,讓自己大腦清醒,但那像是豬嚎的聲音卻一直在我身邊響着!就像是我的心魔一般,將我死死踩在腳下!使我無法掙扎!
我使出一股狠勁,拼命用雙手將自己給“站”了起來,但是面前只有一個女人在打着我的四肢,我心裡只有個聲音在響着“殺了她!殺了她!”我向天怒吼一聲“殺!”
那女人彷彿感覺到我的殺氣,連連向後退,但是我又怎麼可能讓她跑開,一個健步追了上去,一拳打在那女人肚子上,那女人一聲悶哼,飛出了幾米遠,我正要追上去,只感覺後頸一痛,眼睛一黑,便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了,一個老頭面帶微笑得看着我,他得臉離我就一釐米,我嚇得大叫一聲,那老頭見我醒了,問了句:“醒了?”我點了點頭,他又說道:“不錯,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哈哈哈哈。”說着便明朗得笑了起來。
他笑完,就問到:“考慮得怎麼樣了,合同籤不。”他跟着就挑了挑眉毛,我心裡無語呀,這就是個老不正經,他見我沒說話,又說道:“配女朋友哦。”聽他這麼一說,我臉一紅,想着反正你也不正經,那我也開玩笑唄,就說道:“好看不?”他哈哈一笑,往後面指了指:“你覺得那個怎麼樣?”我往他指得地方看去,正是剛剛那個打我的女人,我心裡一沉,應該想掐死她!但是很快被我給壓制下去了,我奇怪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想,但也沒有多想。
先不說這個女人看不看得上我,就我把她娶回家,那不就是引狼入室嗎?那完完全全是自殺呀!那女人也肯定看不上我,她長得也可以,看起來也有二三十歲,正值青春年少,追她的人肯定不少,所以我不用想,也不敢想!果不其然,當我思緒回來的時候,那女人也輕咳了一聲,我面前的老頭直起來腰,對着那女人嘿嘿一笑。
他這不直起來還好,一直起來,嚇了我也跳,只見那老人的胸前,全部都是花花綠綠的勳章,跟隨着他得擺動,還發出陣陣響聲,我被嚇到了,這是給國家多少貢獻呀!
那老頭,不,老人家看到我在看他胸前的勳章,向前頂了頂,說道:“咋樣,好看吧。”他這一句話,形象全沒了,我難以想象,他是怎麼做出這麼多貢獻的,他也沒再理我,而是向後望去:“小劉,把合同拿來吧。”只看見劉子爲像軍人一般,快步走過來,將那份合同給了那老人家。
老人家將合同給了我,說道:“諾,小吳呀,賣我個面子唄!”他這就不讓我籤,我也是想籤的,我開始以爲,他們這個組織,頂多也就是有個警察局的支持,我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有軍方的力量!雖然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招聘我是幹嘛的,但是跟着軍方,好“混”呀!
我拿起筆翻後面,簽下我的名字,那老人家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小夥子辦事情利索好呀。”說着在我背上拍了拍又說道:“那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說完後就帶着劉子爲一行準備走。
但是我這樣在醫院也不是個事,大哥火化舅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也坐不住,便與那老人家說了,老人家就叫那女人送我,我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沒辦法,我只可以服從安排,最後還是劉子爲說警察局裡有些事情,才也跟着我們,緩解尷尬。
我們三人,一路無話,只到下車,我纔將手機拿出來看,發現大哥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才發現,現在已經是兩天以後了,我就將電話打了回去,打了幾個,大哥接了。
他的聲音很疲憊不堪又有些沙啞,他先問了我這幾天去什麼地方了,我如交代,他也沒再問什麼,而是說道:"吳乾,你大嫂那天有些累了,就在牀上休息,還有就是大哥覺得你舅舅的事情不簡單,去找人問問。"我問道:"怎麼了?是火化沒成功嗎?"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害,不怕你笑話,那太給咋們舅舅火化,我差點沒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了?那是什麼概念,我不敢再想問道:"那你們沒什麼事情吧!"大哥說道:"我沒事情,就是把你嫂子累到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又囑咐了幾句便掛了電話,還說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說叫我保護好自己,說嫂子會睡一段時間,實在有什麼搞不好的事情就把嫂子叫醒,我答應了,便掛了電話,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身影突然出現,跪在了我的面前,其中一個是個小女孩,她帶着哭腔說道:“大哥哥,你要救救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