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歡樂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不已,所有官員和女眷都緊張不已。不知道誰敢在這樣的場合毒殺皇后。
不一會兒胡太醫來了,韓冥熠讓他檢查了一下皇后面前的食物,都沒有檢查出有毒。不過銀針在之前那杯酒裡變成了黑色。
“皇后果然是中毒了。”胡太醫看着銀針說。
“知道是什麼毒嗎?”韓冥遠問。
“煩請告知皇后中毒時的狀況。”胡太醫說。
韓冥熠將皇后暈倒、吐血還有一直往外流黑血的情況說了,胡太醫有些疑惑的說:“按王爺描述的情況來看,皇后應該是種了一種毒性強烈的毒藥,但是這種毒藥一般是見血封喉,應該等不到那麼久才發作。”
他將酒杯裡的酒倒了一點在桌子上,也沒有腐蝕的情況,說明這毒確實不烈。
“你是說皇后毒發不是因爲這杯酒?”韓冥遠問。
“是的。”胡太醫說。
“可是這些東西里只有這才檢查出有毒。”韓冥遠有些不信。
“閒王殿下,也許皇后在之前就中了某種毒藥,然後再喝下這個毒酒,兩種毒藥遇到一起正好形成一種烈性毒藥,皇后毒發正是因爲新的毒藥。”胡太醫解釋道。
聽到御醫的話,懿貴妃的身子一震,眼裡閃過詫異。
“這酒是誰準備的?”韓冥熠問。
一個宮女來到前面跪下,顫抖着說:“是、是奴婢。可是奴婢沒有下毒啊!”
“你說沒有就沒有?除了你以外就只有皇后碰過酒杯,難道是她自己毒殺自己的不成?還不快速速招來?!”韓冥遠呵斥道。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真的沒有在酒裡下毒啊!”宮女不停的磕頭,不一會兒額頭便磕出了血絲。
“還敢狡辯?!”
“奴婢說的是真的,這酒都是從一個酒罈裡分到酒壺裡的,酒杯也是在宴會前纔拿出來的,如果是在酒裡下毒,那其他人也應該中毒了纔對,奴婢真的沒有下毒毒害皇后!求王爺明察!”
“懿貴妃,她說的可是真的?”韓冥熠看着懿貴妃問。
“皇后和皇上、還有各位王爺的酒都是從一罈酒裡分出來的。”懿貴妃說。
韓冥熠看了胡太醫一眼,胡太醫便拿着銀針來到皇上、韓冥熠、韓冥遠的酒杯裡試了一下,銀針沒有變黑。
“餐具是誰在負責的?”韓冥熠問。
“是、是奴婢。”另外一個宮女過來跪下說。
“既然這酒裡沒有毒,那麼這毒只能是摸在酒杯裡了。作爲餐具負責人,你可有什麼話說?”韓冥熠說。
“王爺,奴婢沒有給皇后下毒,奴婢沒有下毒!”宮女大聲喊道。
“事實面前你還想狡辯?”韓冥熠冷冷的說。
“王爺,這酒杯不是隻有奴婢一個人砰過。”宮女說,“傍晚的時候,奴婢正端着酒具往這裡來,在半路的時候覺得身上有些癢,正好遇到一個宮女,便讓她幫我端了一下酒具,我撓了一下癢癢。也許、也許那毒便是那時候下的。”
“那宮女是哪個宮的?叫什麼?”韓冥熠問。
“奴婢也不認識,但是看她的衣着,是皎月宮的沒錯。”宮女說,“王爺,奴婢沒有毒害皇后娘娘,請王爺明察。”
一聽皎月宮,芳淑妃身子往後退了兩步,說:“你胡說,本宮宮裡怎麼會有人想要毒害皇后!”
皎月宮,正是芳淑妃的宮殿。
“興許是你想毒害了皇后,想取而代之吧!”一個妃子幽幽的說。
“胡說!”芳淑妃朝那妃子大喊。
“來人。”韓冥熠喊道。
“主子。”冷一帶着冷二他們走了進來。
韓冥熠讓他們站在一邊,然後看着那宮女,說:“除了穿着皎月宮衣服,那人還有什麼特徵?”
那宮女回想了一下,說:“那宮女左眼角有一顆紅痣。”
“眼角有紅痣?那不是皎月宮的紅葉嗎?”一個聲音不知道從哪兒傳了出來,似乎意識到自己不該說話,那人立即閉了嘴。
“冷二,你帶些人去皎月宮將那紅葉帶過來。”韓冥熠吩咐道。
“是,主子。”冷二和冷三抱起離開了。
韓冥熠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場的人,看到那傅雅蘭和季流霞都抱着孩子,孩子已經睡了,另外也有幾個帶着孩子的,說:“帶着嬰孩的女眷可以先行回去了,老人也先回去吧。”
“王爺,皇上說他沒回來之前,誰也不許離開。”御林軍統領說。
“只放帶嬰孩的女眷,還有老人,有什麼問題本王會給皇上說的。”韓冥熠說。
“是,卑職領命。”御林軍統領說,然後放那些女眷離開了。
宴會大殿裡的人在憂心忡忡的等待着,旁邊的寢宮裡,韓冥澤也在焦急等待。
過了大半個時辰,杜曉璃才從裡面出來了。
“安樂,皇后怎麼樣?”韓冥澤問。
“皇上,皇后的毒已經控制住了,不過要徹底解毒的話,還是要找到解藥才行。”杜曉璃說。
“王妃,下官剛剛研究過了,皇后喝的那杯酒被下了五色散,毒性並不烈,應該是和其他毒相沖了。”胡太醫說。
“是的,皇后身體裡不止一種毒。”杜曉璃說,“除了新合成的這種毒,還有另外一種慢性毒藥。我想皇后入冬後身體一直不好,應該不是染了風寒,而是因爲這慢性毒藥。”
“什麼?!誰居然敢給一國之母下毒!”韓冥澤驚訝又氣憤的說。
“這個皇上倒是可以查查。”杜曉璃說,“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給皇后服下解藥再說。”
“你已經知道解藥怎麼配置了?”韓冥澤問。
“嗯,知道五色散,再想想皇后的症狀,應該是在中午喝了含有苦杏子的藥。只要知道了毒性,配置解藥也就沒問題了。”杜曉璃說。
“那你快去。”韓冥澤說。
“不用了,我把解藥成分告訴胡太醫,去太醫院抓藥煎給皇后吃了就可以了。”杜曉璃說。
“那你先給他說,朕進去看看皇后。”韓冥澤說完推門進去了。
杜曉璃將解藥給胡太醫說了一遍,他便匆匆離去了。
杜曉璃和夏鳶站在寢宮外面,迴轉身看着緊閉的宮門,心思百轉千回。
“皇上對皇后真是關心。”夏鳶說。
“是嗎?”杜曉璃淡淡應了一聲。
這皇宮裡,真的是留不住單純的人的,當初第一次見面是那個溫婉的皇后,在經歷了種種事情後,也變得不再是當初那個人了。
她笑笑,自己不是也不再是當初剛剛進京的那個小村姑了嗎?連自己都變了,更何況是在這種環境裡生存的女人。
在她發呆的時候,她看到宮殿前面冷二和冷三帶着一羣御林軍走過,那樣子似乎在找什麼人。正當她打算去問問情況的時候,胡太醫拿着熬好的解藥過來了,她只好作罷,端着解藥進了寢宮,把解藥給皇后服下。
韓冥澤在一旁看着,等皇后服下解藥,杜曉璃又把脈說沒問題後,他緊張的表情才緩和了一點。
“把沈太醫請來,在這裡寸步不離的照顧皇后。”韓冥澤說。
很快沈靜梅便過來了,得知皇后的情況後,便在一旁守護起來,每隔一會兒便去把脈看皇后的情況。
宴會大殿裡,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誰也不敢發出聲音,韓冥熠和韓冥遠坐在中間,芳淑妃站在一旁,渾身無力的靠在丫鬟身上,如果不是丫鬟撐着她,恐怕現在已經倒下了。
御林軍陸續回來了,都說他們沒有找到人。
剛剛冷二他們去皎月宮找紅葉的時候,卻被丫鬟告知紅葉已經不見人影好一會兒了,於是他們便將這個消息回來告訴韓冥熠,然後帶着御林軍在整個皇宮裡搜查起來。
等杜曉璃和韓冥澤再次來到大殿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番景象。
“查的如何?”韓冥澤問。
他知道自己雖然沒說,但是韓冥熠已經開始調查這個事情了。
韓冥熠將之前審問出來的消息說了一遍,然後說:“臣弟擅自將老幼家眷放了回去,請皇兄責罰。”
“那些老幼放回去就放回去了吧,那宮女紅葉還沒找到人?”韓冥澤問。
“回皇上,御林軍已經將後宮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人。”御林軍統領說。
“沒用的東西!”韓冥澤生氣的說,“御林軍上千人當差,都還找不到一個宮女嗎?找不到,難不成她還會飛出宮去不成?”
“皇上恕罪!”御林軍正副統領都跪了下去。
韓冥澤不看他們,將目光落到芳淑妃身上,說:“紅葉是你的宮女,在她房裡搜出了五色散,現在人下落不明,你作爲一宮之主,可還有什麼話說?”
芳淑妃一下子跪倒了地上,說:“皇上,臣妾沒有讓人毒害皇后,請皇上明察!”
“察?朕當然會好好的察,看看是誰在這後宮作亂!”韓冥澤冷笑一聲,說:“對了,派人去將之前給皇后看病的太醫抓起來。”
“是。”有人領命出去了。
在場的人除了杜曉璃外恐怕沒有知道原因,但是說是之前給皇后看病,應該也是因爲皇后的原因。
不一會兒,幾個御林軍走了進來,朝韓冥澤行禮,說:“皇上,宮女紅葉已經找到了。”
“在哪兒找到的?”韓冥澤問。
“舊宮的池塘裡。”御林軍說。
“好速度!”韓冥澤說,“將屍體帶上來。”
很快一個被凍成冰塊的屍體被搬了上來。
芳淑妃看到屍體,身子不斷顫抖:“紅葉……”
“確是宮女紅葉嗎?”韓冥澤看着芳淑妃問。
芳淑妃難過的點了點頭。
“皇上,她的手上好像拽了什麼東西!”沙公公說。
“真的有!”在場的人都看到了紅葉手裡的抓着一個荷包一樣的東西。
“冷一。”韓冥熠吩咐。
“是。”冷一來到屍體旁,將她拽在手心的荷包拿出來,拿着繩子,將荷包展示在大家面前。
“可有人認得這是誰是荷包?”韓冥澤問。
“這是誰的?”
“這荷包看着好生眼熟。”幾個膽大一些的宮女說。
懿貴妃看到那荷包,眼裡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這是懿貴妃身邊宮女嫣兒的荷包,殺紅葉的嫣兒!”芳淑妃說,“你們這是殺人滅口是嗎?一定是你指使人收買了紅葉,讓她對皇后下毒,好以此來陷害我,然後再將紅葉殺死,讓人以爲她是畏罪自殺,來個死無對證,讓我百口莫辯,你們好狠的心思!”
“皇上,臣妾沒有讓嫣兒去殺紅葉啊!臣妾是冤枉的!”懿貴妃也來到前面跪了下來。
“懿貴妃,你敢說這荷包不是嫣兒隨身攜帶的荷包嗎?”芳淑妃一臉心痛的說,“臣妾之前還想你爲什麼要帶着臣妾一起來安排這次宴會,沒想到卻是如此!懿貴妃,你到底爲何要陷害我!”
懿貴妃對這指責並不理會,只是看着皇上,希望從皇上眼裡看到信任,可是皇上卻大手一揮,說:“去將宮女嫣兒帶來。”
“遵旨。”兩個御林軍領命出去了。
就在大家等待的時候,之前爲皇后治病的太醫被帶了來到。
“皇上,王太醫帶到。”
“微臣參見皇上。”一箇中年男子跪下。
“王太醫,你可知朕叫你來做什麼?”韓冥澤問。
“微臣不知。”王太醫跪在地上,杜曉璃見他額頭上汗水大顆落下,知道他現在恐懼不已。
“好個不知!”韓冥澤突然發火,“你之前一直爲皇后診治身體,說她是感染了風寒一直不見好,卻暗地裡給皇后下了慢性毒藥,如今已經查處皇后身體裡有一種慢性毒,你現在居然還敢給朕說你不知道?”
“皇上,微臣真的查處皇后是感染的風寒啊!”王太醫說。
“王太醫,你給皇后開的藥有車前草和冰佛草吧,你可別說你不知道這車前草和冰佛草一起會形成慢性毒藥!”杜曉璃說。
“檢查出皇后身中慢性毒藥的正是定王妃,你不會覺得你的那些計量能瞞得住她吧?”韓冥澤幽幽的說。
“微臣、微臣……”王太醫擡頭看了韓冥澤和杜曉璃還有韓冥熠一眼,低下頭,說:“微臣認罪,但是微臣也是受人脅迫的。微臣也不想毒害皇后,可是那人說不要皇后的性命,只要讓她一直身體比較衰弱就行。微臣不願意,她便說要動我的家人。”
“誰指使你的?”韓冥遠問。
“是、是……”王太醫說了幾次也沒說出來。
“說,不說朕誅你九族!”韓冥澤說。
“是懿貴妃!”王太醫說完便趴了下去。
“你含血噴人!”懿貴妃大聲呵斥道。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懿貴妃指使你的?”韓冥澤問。
“皇上,微臣知道這事如果曝光了,微臣肯定難逃一死,但是請看在微臣是被脅迫的份上,饒了微臣的妻兒。”王太醫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封信,說,“這是懿貴妃宮女嫣兒來找微臣的時候拿給微臣的信,當時她讓微臣看了後立即將這信當着她的面燒燬,微臣當時就漲了個心眼,在轉身背對着她的時候快速拿出正好在懷裡的一封信替換了。”
韓冥澤看了單公公一眼,單公公立即下去,將那封信拿了上來,交給他。
韓冥澤看了信,啪的一聲將信拍在桌子上,說:“懿貴妃,你還有何話說?!”
懿貴妃身子一震,下意識的辯駁:“皇上,臣妾沒沒有……”
“你覺得朕會連你的字跡都看不出來?!”韓冥澤將信扔到懿貴妃面前,“你的迴旋勾還是和朕一起練習出來的,你想說還有別人知道你寫信有這個習慣嗎?”
懿貴妃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信,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將頭磕在地上,說:“皇上,臣妾只是讓王太醫讓皇后最近身體不好,並沒有指使他給皇后下毒。今晚的事情也不是臣妾做的,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杜曉璃靠近韓冥熠,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還好他沒有娶個三妻四妾回來,不然指不定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韓冥熠伸手握住了放在肩膀上的手,似乎在迴應她。
“皇上,宮女嫣兒帶來了。”御林軍帶着一個面容清秀的宮女,這宮女正是杜曉璃下午在皇后宮殿附近看到的那人。
嫣兒被帶到了大殿裡,看到跪在地上的懿貴妃還有王太醫,以及地上紅葉的丫鬟和擺在前面桌子上她的荷包,她呆呆的跪了下去。
“嫣兒,可是你在皇后酒杯上下毒的?!”韓冥澤問。
懿貴妃擡頭看着嫣兒,不停的朝她搖頭,讓她說沒有,可是嫣兒沉默了一會兒後,無力的說:“是奴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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