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和神花重生的這個世界,乃玄武大陸,大璃國。
大璃國是個崇尚修武的地方,因爲玄武大陸上,大大小小的國家星羅棋佈遍佈其中。只有兵強馬壯,國力富足,纔不至於落後捱打。
所以大璃的男兒,只要沒有先天不足之症的,都會修武。
而有一部分天賦異稟的異能者,則可以開啓玄修之路,玄修者乃鳳毛麟角,是未來大陸的主宰者,備受朝廷的重視。
而蕭府家的龍鳳胎的女嬰,從小便有着異能者的天賦。
清芷生下來沒多久,蕭夫人尚且在月子中,因爲子宮淤血未除乾淨,差點痛得喪命。這時候襁褓中的清芷擔憂孃親,施法救了她。
此事,被蕭躍和蕭夫人親眼目睹,清芷眼底射出的七彩光在蕭夫人的夫子上停留了一瞬,蕭夫人便不疼了,下體出血,身子便好了。此事讓蕭炎蕭夫人呆怔了好久。
不過她們的女兒生來自帶靈力,這讓蕭炎喜憂參半。
異能者可是各國皇帝爭相籠絡的人才,強者便會生存在危機漩渦裡,一生隨着亂世浮沉。
更何況清芷是個女兒家,被人競相追逐,誰真情誰假意只怕給她添無數禍端。
畢竟,歷史有先例。
當年的大元國公主,因爲生來是異能者,引得各國皇帝求親無數。後來大元公主選擇了她認爲最爲癡情的大璃先皇。
然而大璃先皇娶她之後,榨取了她身上的所有價值,讓她陪他出生入死,征戰沙場,最後纔有大璃國的宏偉版圖。
朝堂安定後,大璃先皇便遺忘了這位賢惠的妻子。他廣納後宮,將跟他出生入死的糟糠之妻丟棄一邊。
皇后屢屢勸解於他,最後他心生厭惡。竟然培植高人,將皇后剖心而死。
這件事,雖然是大璃的禁忌。可是許多人都知道。
蕭炎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涉及後宮,更不想讓她嶄露頭角。可是蕭炎也知道,驚才豔豔的人,怎麼都是藏不住的。
爲今之計,只能將風險係數降到最低。
爲此,蕭夫人和蕭炎在思量許久後,達成一致協議:將清芷的女兒身隱藏起來。女扮男裝。
於是,外人只知道,蕭府有對孿生子。
人世間歲月若梭,彈指一揮,七年已過。
轉眼間,清芷和神花就已經長到七歲了。
到了上學堂的年紀,蕭炎是武將,深諳戰場的兇險難測,所以對孩子們的教育,那可是特別嚴厲。
作爲大璃名將,蕭炎的至理名言只有一個:“只有足夠優秀,才能保命。”
所以蕭炎毫不猶豫的將孩子送到京都最出名也是最嚴厲的學堂:龍鳳學堂。
龍鳳學堂隸屬皇家機構,夫子都是朝廷裡備受皇上重視的學識淵博,武功超羣的鴻儒之流。
學堂招收皇子公主,也廣收皇親國戚的公子小姐們。
男孩子們舞刀弄槍,學習騎射。女孩子們學習琴棋書畫和女紅。
洛神花和清芷都十分厭學,畢竟是兩個重生的人,雖然神花的法力被佛主封印,但是僥倖帶着前世的記憶。雖然不能啓動靈力,性子卻有着強者的狂拽。
還在他們更小的時候家裡便爲他二人請了私塾先生來教他們。可是他二人爬窗逃學成了家常便飯。
蕭炎十分頭疼,因爲夫子幾乎天天給他告狀,“將軍,令郎和令千金不學無術,頑劣無常,時常擾亂課堂紀律。”
蕭炎回府將兩個孩子打罵一頓後,第二天,夫子又來告狀。
“將軍,令郎令千金整日裡瞌睡綿綿,油鹽不進啊?”
夫子無奈,蕭炎也有種無能爲力的感覺了。
最後夫子請辭回鄉。清芷和蕭神花的學前教育徹底作死。
所以這次,蕭炎正無比擔憂兩個熊孩子會抗拒上學時,而且腦子裡構思了一大堆遊說他們上學的長篇大論。
誰曾想,還沒開口,清芷就眨巴着灼灼生輝的眸子期待的問,“爹爹,皇子公主們也在龍鳳學堂裡上學嗎?”
蕭炎點頭,“嗯,是啊。”
清芷便歡呼雀躍,“太好了,要上學了。我可以交到許多好朋友啦。”
蕭炎和蕭夫人喜出望外,心裡百感交集,看來從前請私塾先生來府裡教育她們是方法不對啊。這孩子喜歡熱鬧。
較之於清芷的熱情,蕭神花卻十分抗拒?
“上學有什麼好玩的?天天跟木頭人似得坐在那裡,屁股生繭了腫麼破?”
蕭炎恨鐵不成鋼,拿起家法,一把長長的掃帚就打過去,“你不乖乖上學去。爹爹現在就把你的屁股打開花,明兒就結繭了。你信不信?”
蕭神花抱着頭上躥下跳,“我去我去。娘,救我啊,爹爹要打死人啊?”
蕭府家訓:男孩當豬養,女孩當寶寵。
家法伺候完畢,蕭神花屁股開花,趴在牀上哀嚎。
“娘,爹爹偏心,從來就只會打我和大哥。也沒見他打過三妹。連兇都沒有兇過三妹。”
蕭躍拿着藥膏進來,聽到這話,立刻揶揄回去,“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算什麼?神花,這是三妹給你調製的藥膏,三妹說,這藥膏擦了,明日便好。”
神花望着黑乎乎的藥膏,一臉嫌棄,“跟這丫頭一個面相,黑心黑肺的。”
“胡說什麼呢?”蕭躍一巴掌拍在神花屁股上。
“哎喲。”神花的鬼哭狼嚎,衝破雲霄。
門外,蕭炎揹着手來回踱步。
蕭夫人板着臉,數落道,“就是個孩子,下手那麼重。現在知道心疼了?”
蕭炎很是內疚,“夫人,你知道爲夫這雙手是殺敵的,再留幾分情面也是帶着狠勁的。我怎麼知道這孩子這麼不經打?”
清芷笑盈盈的走過來,安慰爹孃,“爹爹,孃親,你們不用擔心,三弟皮糙肉厚,哪能那麼容易打壞了。他啊,就是裝可憐,故意博取你們的同情。”
房間內,蕭神花聽到清芷的聲音,恨得咬牙切齒。“這丫頭太沒人性了。這麼快就把我給出賣了。”
蕭躍望着淘氣的弟弟,很是無奈。搖頭離去。“自己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