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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二十三年的人生可以用兩個字簡單的概括,那就是學習!從生下來開始她就生活在父母制定的學習計劃中。
從幼兒園開始,她從來都是最優秀的學生。當別的小朋友剛剛能認識幾個英文字母的時候,她已經能說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英語。當別的小朋友剛剛學習簡單漢字的時侯,多多已經看完了多部名著。
從小生活在天才兒童光環下的多多,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幸福,她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休息的時間屈指可數。
她平時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漫畫,帶着那厚厚的黑框眼鏡不停地看漫畫。她沒有什麼朋友,唯一的朋友或許就是漫畫。
她甚至很少跟人交流。這次醫學研討會她是跟着自己的導師來的,多多算是天才,23歲的他已是碩士生,並且她的導師已經確定她可以成爲博士。
她喜歡將自己關在實驗室或者是醫院中。甚至這次來參加研討會之前她還不是很願意,可現在她卻很高興。因爲在這裡她看到了很多天才,跟她一樣甚至比她還要強的年輕醫生們。
當然更讓她高興的是遇到了趙燁這樣有趣的人,每當她看到趙燁壞笑的時候就覺得有趣,再看看中了趙燁詭計的王超,她更是覺得有意思。
同時她覺得自己有點幸運,遇到趙燁並且能夠成爲他的合作者,而不是敵人。做他的敵人有多麼悲哀,看看王超的下場有多麼慘就知道了。
腦幹血管瘤的病人住在單人間的豪華病房,病人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精神很不錯。看到兩位醫生進來還熱情的打招呼。
趙燁跟多多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趙燁正準備闡述手術所面臨的風險時,那患者擺了擺手開口道:“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但我不想做手術?”
“如果你不做手術,那腫瘤會越來越大,首先你會失明、漸漸的你會感覺呼吸困難,然後是劇烈的頭痛,嘔吐……”多多有些着急,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患者居然會拒絕手術。
“我知道,但我不打算做手術!”
“爲什麼?”多多無法理解,爲什麼一個人面對着死亡還能如此從容,爲什麼一個人會拒絕被拯救。
患者靠在病牀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靜靜的望着窗外。過了好一會他指着窗外說:“看到那棟最高的建築物了麼?我的公司就在那裡。”
他掙扎着坐直了身體,不等趙燁跟多多回答就繼續說:“我十五歲開始工作,二十二歲開始創業,現在我管理着三千多人。我看着我的公司一步步的長大,猶如我的孩子,現在我病了,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不能就這麼丟下他不管,我必須找到合適的繼承人。”
“何必找繼承人呢?你完全可以繼續管理你的公司!”沉默了許久的趙燁開口說道。
“不用騙我,我雖然不是醫生卻也瞭解自己的病情,我這腫瘤的位置在腦幹,那裡是手術的禁區!根本不能保證手術後我還能醒過來。如果我現在選擇手術,萬一醒不過來,我的公司怎麼辦?”
“如果你現在不手術,時間拖的太久了你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多多急了,趕忙搶着說道。
患者何嘗又不知道這些,可是他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公司隨着他的倒下而坍塌。那是他一生的心血,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
“開顱手術風險很大,但萬事都有風險。你是生意人,做生意也有風險!我想你應該明白。”趙燁頓了頓開口說:“人腦是人體最神奇最複雜的地方,而你腫瘤的位置處於腦幹!而腦幹的手術通常是禁區。但禁區不代表着沒有辦法,這個手術同你做生意一樣有風險,但又完全不同,做生意是風險越大回報越大,風險是不可避免的!
但手術不同,只要技術到一定的高度就可以將風險降低到最低點,我不敢說有百分百的信心將腫瘤取出來,但我可以保證你完全不用承擔巨大的風險。如果你同意手術,我會將你大腦打開,找到腫瘤。當然如果我沒有辦法取出腫瘤,我會將你的大腦閉合。如果能取出來我會繼續手術,你不用擔心在取出腫瘤的時候會傷害到正常的組織,我有一種辦法,即使手術失敗也能讓你在清醒了以後同健康人一樣。”
腦幹結構複雜,解剖上不可達;功能重要,生理上不允許;設備落後,技術上不可能,以及理念上不完善,因此腦幹被公認爲手術禁區,是上帝的領域!
敢闖禁區的人,敢於挑戰上帝的人寥寥無幾,面對這樣的手術能夠滿懷信心的更是幾乎沒有。
患者根據檢查幾乎能夠確定是,血管母細胞瘤!這腫瘤的位置位於橋腦、延髓和延頸交界處,通常情況下腫瘤名稱中的母字代表是高度惡性腫瘤。但是,這裡的“母”字意味着腫瘤血管的異常豐富,就像造影所顯示的一樣,術中一旦出血,異常兇猛,很難控制,遠非其它腫瘤手術可比。而像這種術中出血是神經外科醫生最頭疼、最棘手的,患者隨時可能心跳、呼吸驟停下不了臺,這是醫生最害怕的事情。
多多一直覺得這手術是巨大的挑戰,對於挑戰她從來不知道畏懼,可對於趙燁這樣的保證卻又有些看不懂。
患者有些心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很明顯他對年輕的趙燁並不是信任。可他又心有不甘,不甘心事業上剛剛達到巔峰的他就面臨這樣的痛苦。
“你真的能確定?即使手術失敗我也能夠醒過來。”
“確切的說不是醒過來,而是你根本不會昏迷!我會用一種特殊的方法方法,讓你在清醒的狀態下進行手術。
這樣我就可以一邊手術一邊對你的神經功能進行測試。這樣就可以保證我不會傷害到你的大腦。”
趙燁的話實在駭人聽聞,清醒着開刀,在清醒的情況下打開人體最精密的大腦!這讓患者感到無比的恐懼。
“你把握腦袋打開的時候我還清醒着?這行麼?難道不會痛?這……”患者有些語無倫次,他萬全想象不到自己在清醒着的時候讓醫生打開自己的大腦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你不會有任何特殊的感覺,就跟理髮一樣!到時候我會專門找人來給你各種測試,你會發現其實這很簡單。”
趙燁的話給了患者莫大的希望,雖然這位將白大褂當成風衣穿的傢伙不能完全相信,但他也不會覺得趙燁在騙他,因爲對方根本沒有理由來騙他。
“我想你會給我仔細的講解下手術的方案,如果真的那麼神奇我會考慮!”
患者雖然這麼說,但趙燁知道這手術已經定下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自己的技術了,靠着一雙手來挑戰手術的禁區,進入上帝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