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的進場可算是替羅貫解圍了,毫不猶豫的選擇將白正賣掉,對着他一指,“正主來了你們找他!”
圍着他的足有七八人,而且都是那天被白正坑了的記者,此刻正在盯着白正,像是狼羣一般的目光要將白正小羊羔吞下去。
白正看到後只是感覺這目光讓他感覺不太舒服罷了,而且非常意外高景鬆昨天說的居然是真的。
八個記者上前圍住他,態度稍微好了點至少沒有像對羅貫那樣說個不停。
“您不打算解釋一下嗎?”一個記者提問,讓白正有種正在開新聞發佈會的錯覺感。
事實上這些記者都很生氣,那天他們發現自己被白正坑過後一直都很生氣,以至於報道上可以隱瞞了武館所在的位置。
而昨天發現原來學拳有效果後他們就決定要一起來,可當他們走進武館後發現了羅貫。
一個在他們眼中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大約十天前白正可還和羅貫打了一場,他們應該是對手而不是朋友,可爲什麼兩個對手會出現在一家武館中?
而且羅貫看上去似乎在給白正打工,對於他們聯想能力豐富的記者來說,這意味着什麼再明顯不過了。
他們被白正和羅貫聯手設下的騙局給欺騙了,包括高景鬆也是欺騙他們的一員。
能保持禮貌在這裡問白正已經算好的了,要不是覺得自己打不贏白正,他們可能就要動手了。
然而白正毫不知情,根本不知道這幫記者的聯想能力有多豐富,還是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們,“什麼怎麼解釋?”
“我不是說了報名是你們自願的事情嗎?而且只要你們願意就可以來學拳,我沒有阻止你們,是你們自己不願意來的。”
白正所能想到的情況大致就是這樣,他的聯想能力怎麼可能比得過記者呢,畢竟人就是吃這碗飯的。
“我們只是想問羅先生怎麼會在這裡,你們不應該是敵對關係嗎?”
敵對?白正皺了一下眉頭很快舒展開,原來是因爲這件事,“因爲我人格魅力太強大了,羅貫主動投奔來,有什麼意見麼?”
衆記者: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而且不光是羅貫,還有這位先生。”白正指了一下塗鴻,八個記者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塗鴻的身上讓他有些不習慣。
“咳,的確是這樣的。”塗鴻應了一聲。
昨天晚上塗鴻想了很久,最終做出決定要加入白正的隊伍。
就如萬沁窈所說的,如果失敗了,傳統武術推廣的效果不盡如人意,那他還有退路可以選擇回來重新開一家武館。
這樣一說記者們也就差不多能理解了,看起來不像是他們所想的那樣聯合欺騙。
“那我們現在能學拳嗎?還是形意拳沒錯吧?”剛纔提問的記者很快反應過來,白正坦然的點頭,“去後院吧,你們都是新來的得從頭開始。”
一聽學拳沒問題八個記者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激動,其中一個還迫不及待的問道,“大概多久能有效果呢?”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一般來說要見效果需要長時間的訓練,尤其是對基礎功要求嚴格,但白正又怕說出來嚇走他們。
只好採取這種折中的問法,“呃,你想要什麼樣的效果?”
“像高景鬆那樣就好了。”那名男記者兩眼放光的看着白正,就衝那一手什麼姑娘吸引不到?
白正和羅貫兩人出乎意料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詫異,居然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除此之外還有別的理想效果嗎?”
這要求實在太低了,武館的學員中隨便挑一個出來就能做到高景鬆那樣,練習時間長點的或者說那羣保安都能做到更好。
白正還以爲他們的理想效果最起碼也是羅貫那樣的起步,可從未想過居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高景鬆。
不過他的話被誤解了,男記者一愣一副質疑不敢相信的樣子看着他,“難道不可以嗎?可高景鬆也沒練多久啊。”
白正哭笑不得,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要求會這麼低啊,“這個簡單不用多久,一個月內必成。”
“那我現在可以開始學嗎?”男記者躍躍欲試,他就是衝着這個來學形意拳的,不然白正早就被他忘到腦後了。
白正點頭,目光掃過其他人,這裡有記者和攝像師,但大部分都是記者,攝像師只有三個人,“你們也都一樣?”
剩下七個記者點頭,但是三個攝像師對視一眼有些爲難,“我們沒啥要求,就是天天扛攝像機特別累,你看這肩膀都變形了,而且腰痠背痛不舒服。”
白正看了一眼,這位說話的攝像大哥的症狀的確比其他人更爲嚴重,他左右肩一高一低不平衡,也就是所謂的高低肩。
而其他攝像師這點上不是特別明顯,不過也和他一樣腰痠背痛,除此之外就是腿痛,畢竟天天扛着攝像機到處跑是非常累的一件事。
白正走過去看了一下那位攝像大哥,“貴姓?你這左肩膀是受了傷對嗎?”
“免貴姓李,李洪綢,左肩以前受了傷醫生說不能着力。”
高低肩一般都是因爲左右肩受力不均勻導致的,而他這種情況攝像機只能扛在右肩上,長時間下來就發生變形了。
這是一種很正常的情況,人的骨骼是會受到外力長時間影響而改變的,除了先天決定性因素外大部分情況都是受到後天影響。
白正理所應當的點點頭,將他的右肩撐起來,“有痛嗎?”
他雖然不學醫,但國術本就是在醫術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就算是現在那也有相通之處。
李洪綢搖搖頭,白正呼了口氣看來情況不算太嚴重,“其實你這最好還是找個醫生矯正比較好。”
找個會推骨的老中醫就能解決,畢竟算不得什麼大病,只是這樣治標不治本,只要他再扛攝像機還是會變成這樣。
李洪綢卻搖搖頭,這高低肩已經影響到生活了,他哪會沒想過找醫生,“能治的老中醫都要成聖手了,哪請得起啊。”
白正一陣唏噓感嘆,按老爹說的早些年治這麼個小病的中醫滿大街都是,怎麼才幾十年過去就晉升成聖手一類了。
“能幫你恢復到原樣,但我不確定你手受傷的程度,具體多久能治好不敢打包票。”
白正不敢下斷言,只是猶豫着說出來,塗鴻馬上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但白正沒理他。
這個答案就已經讓李洪綢意外了,他之前可想不敢想還以爲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
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後就被白正打發去後院學拳,而羅貫理所當然的也就成了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