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女名爲李芊芊,雖然名字很是女性化,但看她那一頭英姿颯爽的短髮,和一副純爺們兒的做派,顯然與這個名字很是不符。
她身爲將軍之女,父親是全國七大軍區之一的司令員,位高權重,家世顯赫。而且她家從她爺爺那輩開始就在當軍人了,可謂是家學淵源,背景自然不可謂不深厚。
不過後來,她爺爺去世了,她家纔沒有之前那般強勢了,勢力縮水了不少,卻也是京城不可小覷的一大紅色世家。
她從小生活在軍區大院兒裡面,因爲性格作祟,從小跟她玩在一起的,都是一些男孩子,她又一直都是他們一羣人中的小霸王,也難免讓她的性格霸道了一些。
其實也是她直腸子,遇到這種事情想說就說了,不帶半分猶豫的,而且作風強勢,完全不理會那兩個女孩的不滿。
李芊芊掃了那兩個女孩一眼,冷冷地哼了兩聲,然後就朝着那山壁走去,直接朝着那朵豔麗無雙的花兒伸出手去。
不過她的動作還是小心翼翼的,她想,至少還是可以將這花的根挖出來的,到時候再弄點土,找個袋子把根包好,下了山就立刻回京城,說不定就可以保住這花呢?
李芊芊想得很是美好,所以手下也是沒有一點猶豫。
就在她的手剛剛觸碰到那花兒的時候,只聽得頭頂上傳來一聲劃破天空的鳴叫聲,充滿了氣勢,好似刀劍交接之聲,刺耳得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饒是李芊芊這種女漢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起來,她沒來得及碰上那花,就驚駭地回過頭——
“是什麼聲音?”
“不知道。”剛剛同她走在一起的那個年輕男子搖搖頭,神色卻凝重起來,雖然除了聽到剛纔那聲音,並沒有發現其他的什麼東西,但他還是直覺到了一股危險的逼近。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老式獵槍,警惕地環顧着四周。
與他們同行的幾人也被嚇到了,其中一個男的皺着眉頭說:“該不會是像什麼玄幻小說裡面寫的一樣,這花是什麼天材異寶,周圍有什麼靈獸在守護着吧?”
李芊芊猛然轉過頭去瞪着他:“你看那些種馬小說看傻了吧你,這種荒謬的話也說得出來!都這種時候了,你閉嘴安安靜靜好不好?”
那男人撇了撇嘴:“我又沒說錯,剛纔不是你就要碰到那花的時候,才傳來那不知道是什麼的聲音嗎?”
其他人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頗有道理。
就在李芊芊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的時候,他們周圍,竟然平地颳起一陣“妖風”,飛沙走石,迷了他們一羣人的眼睛。
等到他們終於能夠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不知道何時,李芊芊的身前,出現了一陣巨大的金雕,那一身金色的翎毛,顯得極有氣勢,那一雙凌厲的雕目,瞪着一行人,讓這幾人心中都不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恐懼。
但是這些人中,卻並不包括剛剛與李芊芊同行的那個年輕男人,他條件反應極快,在看出驀地出現這麼一隻巨大的金雕,而且它顯然還對自己這行人充滿了敵意的時候,他就在心裡暗道,糟了!
還有一點,那就是,那金雕,顯然就是護在剛纔李芊芊想要摘的那花兒前面的!
這花顯然是有什麼古怪,而且很顯然就是那金雕要守護的東西,自己這些人要摘花,肯定是觸怒它了!
既然清楚了這一點,年輕男人熟練地給槍上膛,瞄準那金雕,幾乎是眨眼間就將子彈朝着金雕準備地射了出去。
看這個年輕男人熟練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接觸槍了,從他那標準得幾乎堪比教科書的完美動作看來,他的準確度顯然不是一般的高!
可是這金雕卻是躲也不躲,撲扇着翅膀就迎了上去!
就在那行人心中一喜,以爲就此命中的時候,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鐺”的一聲。
竟然是那金雕用翅膀擋住了子彈,那子彈接觸到它的翅膀,發出的類似於與金屬相撞的聲音,都讓他們忍不住一愣!
這……真的是神獸嗎?竟然刀槍不入了都?
他們這些人很清楚所謂的金雕是什麼樣子的,面前這渾身翎毛都是金色的大鳥,真的是那所謂的金雕嗎?
還是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獸?
一行人都被心中所想給嚇呆了,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纔好,只是看着那金雕愣在了原地,竟然連逃跑也忘記了。
這金雕自然就是蘇禾的蒼羽,它的翎毛之所以會這麼堅硬,就是從小被蘇禾天天用生靈之氣疏離身體的結果,要知道,可是天界那些的靈獸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所以成長至今,蒼羽的身體素質絕對不會遜於天界的那些靈獸!
擋下這些子彈,自然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般強度,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蒼羽一個沒忍住,仰天長啼了一聲——
它的聲音,讓不遠處的蘇禾也聽到了,趕路中的她皺了皺眉,然後迅速幾個縱身,出現在了蒼羽身邊。
“誰讓你們動我的東西的!”蘇禾本來就極爲護短,這靈草早就被她劃爲自己所有,現在險些被人染指,自然是有些生氣了!
這行人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穿着素白色的麻布衣袍的小女孩,如墨烏髮在頭上隨意綰了綰,用一個木簪子固定好,就像是和他們不處於一個年代的古人一樣。
不過她的臉長得極爲清麗,與這身打扮更是極其相符合,就像是那些古畫中走出來的一般美麗,不禁讓那些人有些愣住了。
與此同時,這些人的大腦也有些當機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們穿越了?”那兩個花瓶女之一,愣愣地說出了一句極傻極傻的話。
周圍人迅速向她投去逼視的眼神,連蘇禾都忍不住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但是這個時候,剛剛用槍瞄準了金雕蒼羽的年輕男人,看着蘇禾卻是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開口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你是……蘇禾?”
蘇禾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將目光掃過去,卻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你不是……若星的哥哥?廖明東?”蘇禾這才發現,原來這裡還有一個熟人!
“嗯……”廖明東隨意應了一聲,看到面前的一幕卻有些奇怪,“這是……雕?”
“對。”蘇禾挑了挑眉,“這是一隻金雕。”
“金雕……”雖然他們之前的猜測沒有錯,但是這所謂的金雕跟真正的金雕,實在是有很大的區別啊!
“你養的?”廖明東又問。
蘇禾看了看蒼羽,蒼羽立刻乖巧地叫了一聲,然後收斂了翅膀,落在蘇禾的手臂上。
它乖乖地收了翅膀,落在蘇禾的手臂上看起來就不是這麼的巨大了。
而它現在這幅乖乖巧巧的模樣,真的很難跟剛纔那副兇狠的模樣聯繫起來,讓這行人都看傻了眼。
“它是我的朋友。”蘇禾解釋了一句,輕輕鬆鬆地擡手將蒼羽託了起來,這一幕同樣讓人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那般瘦弱的手臂,怎麼可能託得起這麼大的一隻金雕!而且還是如此輕鬆寫意的樣子!果然是這個世界玄幻了嗎?!
蘇禾擡起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蒼羽的腦袋,才轉過頭對這一行人淡淡說道:“如果不是你們碰了我的東西,蒼羽也不會攻擊你們的。”
“你是指……那株花?”廖明東說。
花?蘇禾眨了眨眼睛:“不是花是……哦,不,沒錯,就是那朵花,那花就是我的東西。”
廖明東一下子啞言了,半晌才道:“哦……真是抱歉。”
“可是你爲什麼就說那花是你的呢?我看它就是長在那裡,不屬於任何人的啊!”李芊芊皺着眉頭,一臉倔強地說。
她本來脾氣就挺倔的,就算此時知道我方實力遠遠不及對方,但是也不願意就此委屈了自己,承認那所謂的事實。
蘇禾聽了她的話,倒也沒有生氣,反而因爲這個女人的倔強,而對她生出了幾分欣賞。看着這個女人的眼睛,乾淨純良,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由此,蘇禾判斷,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性格正直之輩。
這樣一個人,讓蘇禾也有些難討厭起來。
於是她也好脾氣地解釋了一下:“我就住在這山頂上,這花是我許久就找到的東西,只是擔心我把它帶離這裡會讓它活不下去,所以纔將它留在這裡,並且讓我的蒼羽把它看着的!”
是這樣?李芊芊一想,也覺得自己剛纔的行爲有些唐突了,便很快跟蘇禾說了一聲“對不起”。
蘇禾也沒有在意。
“好了,這山上可不是你們想的這麼安全,你們手上的那些獵槍也起不了多少作用,我勸你們還是快點下山回家……”蘇禾說着說着,突然,神色一凜!
她伸手從樹上拈下一片葉子,手腕翻轉,那本來脆弱到隨隨便便就可以撕碎的葉子,頓時變得跟閃着金屬寒光的利刃一樣,驟然朝着李芊芊飛去!
李芊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葉子好似飛鏢一樣朝着自己飛來,但是渾身上下卻因爲恐懼而有些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