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了午膳時間許久,品香堂內不過寥寥數人。凡是過來圍觀的,無一不是選擇相信任新月。
白茹只能憑着昔日白興天對她的寵愛,最後狡辯:“爹,你要相信女兒啊,若不是她唆使,我幹嘛傻到拿這麼貴重的極靈丹給她?”
白興天被白茹這一提醒,也略帶猜疑地轉眸看着任新月。
任新月面不改色心不跳,氣定神閒的解釋:“是她自己提出要賣極靈丹給我,還是你收的養女白芸兒提醒我,這是你們白家的寶物,我纔沒有收。”
“爹爹,確實如此。”
坐在一旁的白芸兒也很懂得隨機應變,當即站起身點頭附和。
人證物證俱在,白茹第一次嘗試百口莫辯的滋味,氣得是暴跳如雷,只能是破口大罵起來,大家閨秀的形象全無。
“我呸!你們兩個賤人合起夥來誣陷我,我這麼有錢,還需要賣極靈丹?你極靈丹是多,可是你一個不受寵的庶出小姐,能有幾個錢?買得起一顆極靈丹,我就認這罪!”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任新月又樂得合不攏嘴。
“咯咯咯……既然你這麼強烈要求,我就答應你。”
下一刻,她又從冥靈空間戒指裡搬出了足足三箱子的黃金!亮閃閃的金光,差點晃瞎白茹的眼睛。
這些金子,足可買下十顆極靈丹。
再一次被任新月驚得語塞的白茹,只能頹然的坐在地上。
“我是白癡,我真是白癡!白癡纔會跟你打賭,白癡纔會偷東西,落入你的陷阱,我真是白癡啊,哈哈哈……”
看着白茹有些崩潰的樣子,白興天又開始半信半疑。那舉起的巴掌,半晌落不下去。
“天啊,她都有這麼多極靈丹,還有那麼多的錢!要是我,纔看不上那幾顆品相不怎麼樣的極靈丹呢!”
“說得對啊,傻子都知道這個道理,肯定是那個白茹在血口噴人。”
“我聽說這個白茹最近花錢大手大腳,說不定真的是偷了極靈丹想賣給任新月,換錢花花……”
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如看賊的目光聚焦在白茹的頭頂。也等着看白興天這個大家族的長着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白興天平生最好面子,當初一個激將法,他便要白茹守賭約。如今衆人一議論,他更是要彰顯一下白家的家規森嚴。
“啪!”
狠狠的一個巴掌,落在了白茹的臉上。登時就讓她白嫩的臉上,高高腫起了一個巴掌印。終於讓她的臉和心一樣,醜陋不堪。
站在任新月身後的白芸兒,內心激動得不能自已。
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被白茹凌辱欺壓,她一直隱忍至今。沒想到,任新月只是舉手之勞,就將白茹整治得再難翻身。
她當下便拉住了任新月的手,無聲地傳達着她的感激之情。
任新月心中不由地嘆息,果然是一種人一種活法。
若是沒有魔獸嶺的那回,說不定自己現在還不如白芸兒的處境。既然眼下她有能力,自然是要幫一把這個與自己有相似經歷的白芸兒。
“上去勸架。”任新月低聲耳語,順帶推了白芸兒一把,將她推到了白興天的跟前。
“爹爹……不要怪大姐了,大姐想必是一時糊塗,帶回去好好教導便可,彆氣壞了爹爹的身子。”白芸兒隨機應變着。
可以說,現在任新月叫她怎麼做,她就會怎麼做。聽任新月的,準沒錯。
果不其然,白興天臉色放晴,對着白芸兒稱讚有加。
往日裡,這個養女唯唯諾諾。姿色平庸不說,還處處惹得大女兒白茹不高興。雖然說他也狠狠處罰過她的幾次,可終究是存了一絲憐惜之情。
如今她還能不計前嫌,識大體地爲欺負過她的白茹求情,又重情義,又善良溫婉。這纔是大家閨秀的典範。
正當這白芸兒在白興天眼中閃光之時,三皇子也被任新月推了過去,叫他趁熱打鐵。
“白副殿主,我,我鍾情於白芸兒已久,想求取您的千金,不知您,意下如何……”
“三皇子?三皇子你喜歡我的芸兒丫頭?哈哈哈……這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啊!老臣這就上書皇上,說明此事。”
“真的?那皇后給我定的婚事……”
“誒,皇室貴胄,三妻四妾是稀鬆平常之事,我家芸兒做正皇子妃或許不夠身份,做個側皇子妃,憑着我白家的身世,還是綽綽有餘的。”
白芸兒、三皇子一番努力,雖不能求得一生一世一雙人。但至少已不是生不能同衾的地步。也算是可喜可賀。
品香堂內,白興天命人將白茹帶回白府面壁思過。再誇獎了白芸兒幾句,便滿臉喜色的去給皇上修書一封,準備提起聯姻之事。
原本有這個結果,三皇子和白芸兒他們二人都滿足了。
沒想到,任新月這邊卻又想到一個主意。
慕容皇后給三皇子指派的是慕容家的女眷,若是慕容家倒了,這婚事就必定作罷了。
這主意一說出來,三皇子和白芸兒齊齊搖頭。稱這是異想天開。
想要扳倒慕容家,等於是撼動合顏國的半壁江山,怎麼可能?
任新月卻只是牽脣一笑,不以爲然道:“舉手之勞而已,且待些時日,我定然可以做到。”
要說過些時日,只因明日就是這天武學院與仙雲學院的比試之日。
她身爲隱院長,又兼職參賽選手,確實需要做些準備纔好。
即使需要等些時日,三皇子和白芸兒也感激不盡,恨不得給任新月跪地叩頭。
任新月擺了擺手道:“若是能成全了你們,記得讓你們的娃娃喊我一聲乾孃!”
如此遙遠虛幻的未來,被任新月說得美好而真實,頓時讓三皇子和白芸兒又羞又喜。連連道謝,才牽手離開。
任新月見一場大戲落幕,便拍了拍上官涯歌和唐嵐雅二人的肩頭。
“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叫那仙雲學院好好看看我們天武學院的實力!在我手裡,一定要摘掉九連輸院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