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要將劍武城的結界打開,那官老爺登時耿直了脖子,打死不依。
“不!不不不!這樣的話,劍武城就沒有保護的屏障了,到時候,周邊的精靈族,矮人族都會趁機來犯,我就是死也絕對不可以這樣做!”
“不做?”火鳳笑得危險,步步緊逼。
“求,求求您了,饒了我們吧!”官老爺閉着眼睛,拼命磕頭。
就算是火鳳已經張開嘴巴,就要噴出火來碳烤他的時候,他也沒有沒有改口。
任新月看了一眼,頓時覺得這官老爺雖然糊塗,但是關鍵時候還是很有原則的。
“算了,你們走吧!”任新月伸手一揮。
這羣妖獸立刻千恩萬謝,對着任新月磕了幾個頭,就一窩蜂地涌出了衙門口,逃了。
“主人,你這樣豈不是讓我們之前做的功虧一簣了?”火鳳有些着急地上前,想勸說。
任新月卻還是堅持她的意見,對火鳳道:“靈光我們自己就可以找到,只不過是要花費些時間,沒必要爲靈光來禍害這一城的百姓。”
白華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但是……
墨子黎已經不知道逃竄到何處,等到他實力恢復,很有可能還會藉助着就轉身捲土重來。
想到此,白華不由地劍眉緊擰。
“這樣吧,我乘雲的速度要快很多,就讓我乘着雲在這滄北夜境的範圍內先找一遍,若是我發現了靈光的所在,就用傳音鈴通知你。”
“我也可以,我和金凰可以一起在滄北夜境尋找,只讓火雲、追風和噬魂妖在你身邊保護你便可了。”火鳳建議道。
任新月自負地一笑:“我不需要保護,你們就算是都出去找靈光的所在也無所謂。”
誰知,噬魂妖、火雲和追風都立刻捨不得的樣子抱着任新月的大腿。
如此,任新月只好勉爲其難地讓這三隻留下。讓白華、火鳳和金凰三個出去找尋靈光的所在。
白華擔心任新月會再次陷入險境,於是又在他月兒的身上加了幾道護身決。就算是有危難,他也可以在第一時間知曉,及時趕到。
做完這些,白華還是沒有走,只衝着任新月一個勁兒地看。
暗淡的天色下,空蕩蕩的衙門大院中,只餘一顆開滿了桃花的大樹。
風吹過,大朵大朵的桃花紛紛揚揚的落下,落在任新月的身上,裝點着她身上那件月牙色暗紋的長裙。更趁着她那身段的婀娜,閃耀如星辰般的眉眼。
一言一行都分外嫵媚入畫,彷彿是那一片幽暗森林中閃閃發亮的寶石,叫白華恨不得就將這樣的她畫下來。
旁邊等着的火鳳和金凰,只好望天等着白華看夠。
任新月可沒這功夫等着,乾脆食指一劃,從冥靈空間戒指中拿出來一張繡着昭君出塞的帕子遞給白華。
“想我了就看這個吧。”
“好!”白華伸手說將帕子貼身收好,欣喜不已。
見狀,任新月差點對着他翻白眼。
只剩下七張帕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向她下聘了。他能不歡喜嘛……
心滿意足,白華這才動身。
白華向着南方去,火鳳向着北方,金凰向着東方,挨個城池尋找過去。差不多要四日就可以將這滄北夜境找尋個遍而不破這滄北夜境的結界。
等到這衙門裡只剩下了任新月一個人的時候,追風、火雲和噬魂妖就開始茫然地詢問起來。
“奶媽,我們現在去哪裡找啊?”
“對啊,主人,我跑得快,等我狂暴化了之後,你們都坐在我的身上就可以日行千里,到時候不用多久就可以把這個劍武城找一遍,要是沒有找到,我們再去下一個城找。”
“吃吃吃吃……”噬魂妖聽見能去下一個城池,立刻很開心地喊。
對於噬魂妖來說,每到一個城鎮就意味着可以大快朵頤一陣。
“你這個主意不錯,不過,記着,不要再想着開結界了,原本我們要找到這第三條靈脈也就是爲了讓一方平安,現在若是讓這滄北夜境的子民承受災難,還不如不找。”
任新月的話纔剛剛說完,這衙門的後堂中忽然走出了一個看不出是妖獸還是人類的男子。
他白衣黑髮,銀色的暗紋的長袍和三千墨發都飄飄逸逸的披散在身後。不扎不束,微微飄拂之際,更顯得他玉樹臨風,堪比神祗。
他衝着任新月揚脣輕笑,幾近妖嬈的眉眼,透着一股讚賞。
“我很少看見有你這麼深明大義的人類,告訴我,你叫什名字?”白衣男子溫和卻又不失威嚴的嗓音問道。
任新月也是滿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勢,昂首回答:“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任新月是也。”
“任新月……”白衣男子垂首思忖了片刻,竟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就是任新月!果然非同凡響。”
“你聽說過我?”任新月着實怔了一下。
這白衣男子不回答,臉上帶着笑意,與任新月幽幽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任新月擡眸打量起眼前的這個男子。
看來看去,腦海中忽然有一個人影閃過,讓他若口而出:“你長得很像帝江!”
“哈哈哈……你竟然敢直呼我皇兄的名諱,果然如皇兄所說,你是與衆不同的!而且你很聰慧,告訴你吧,我是三王爺,帝錦然。”這白衣男子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任新月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白衣男子是帝江的三弟,滄北夜境的三王爺,帝錦然。
只是,身爲王爺,他怎麼會跑到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邊塞來呆着。而且還就這麼湊巧地呆在了這個衙門之中。而且,想必自己剛剛所說的話,他也全都聽見了。
被他知道自己要找第三條靈脈,這該是殺人滅口好呢,還是買通他好呢?
任新月的一轉眸,一蹙眉,旁邊的帝錦然都看在眼裡。
他似乎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很快就明白了任新月的顧慮。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阻礙你找第三條靈脈的,因爲……”帝錦然的話音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