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救他一命,就當還了當日的恩情。今後洛云溪如果敢跟殷慕白過不去,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兩分鐘過後,三個強大的黑衣人來到了洛云溪剛纔暈倒的地方。
爲首的那個黑衣人微微眯了眯眸,目光如鷹隼一般掃視着四周,“太殿下已經受了重傷,是跑不遠的。”
另一個黑衣人也點頭道:“無論如何,我們今天都要取他的性命,去向二皇和宸妃娘娘交待。”
第三個黑衣人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皺着眉頭問道:“太殿下的氣息到這裡就消失了,是否要搜?”
“這裡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我們的任務是擊殺太殿下,其他事還是不要輕易摻和的好。”爲首的黑衣人冷哼了一聲,繼續道:“以太殿下的性不會坐以待斃,追!”
“是!”
三位強者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書房裡的周翎這才重重舒了一口氣。
還好那三個黑衣人以爲此處有別的強者在,才匆匆離開了。要不然以她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夠他們看。
不過聽三人的話,洛云溪好像是因爲南淵國皇儲之間的鬥爭才受傷?
對於東靈國來,南淵國當然是越亂越好。這樣來,她救洛云溪還救對了?
怕那三個黑衣人想明白了再折回來,周翎迅速帶着洛云溪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確定他們不會被人找到之後,周翎纔有心思查看洛云溪的傷勢。
他胸口的那一劍看起來很嚴重,但沒有傷到要害。只要處理得當,並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俗話救人救到底,周翎餵了不少中級丹藥給洛云溪吃下去,他就算受了再重的傷也能保住性命了。
接下來周翎又心翼翼地取出了他胸口的長劍,將琉璃仙樹的葉搗碎了敷在上面。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她也累得夠嗆。
看着洛云溪漸漸恢復了的臉色,周翎微微搖了搖頭。她並不是煉藥師,卻總是做着一些煉藥師才做的事。
“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接下來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周翎丟下一句話,擡步朝外面走去。
一隻有力的手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周翎的眉頭深深蹙起,下意識地拍開了他。
重傷的洛云溪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很快又陷入了昏迷中,喃喃道:“水……水……”
周翎本來不想管他了的,但是救都救了一半,總不能又把他推給閻王爺吧?
她默默嘆了一口氣,從空間裡取出一壺水喂洛云溪喝了一點,動作算不上輕柔。
洛云溪不愧是一位七星強者,很快就清醒過來了。當他看到自己旁邊的人時,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周姐?”
周翎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爲是誰救了你?南淵太。”
洛云溪溫和的眼底有詫異之色一閃而過,“你怎麼會知道?”
周翎狡黠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道:“我不僅知道你是南淵國的太殿下,還知道你是受到了南淵國二皇和宸妃派出的殺手攻擊,纔會落到這個地步。”
聽到這個消息,洛云溪臉上仍然是淡然的神色,望着周翎不緊不慢地問道:“周姐聽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嗎?”
周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
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洛云溪是在她把他和南淵國的二皇當鷸蚌,想讓東靈國坐收漁翁之利。
當然,周翎不是那種吃癟了就不做聲的性。
她擡頭對上洛云溪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問道:“你這人也太不會聊天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洛云溪臉上依舊是儒雅的笑意,對上週翎的美眸,十分篤定地道:“如果要殺我,你剛纔就不會救我了。”
周翎冷哼了一聲,“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走了。”
“周姐!”洛云溪喊住了她,語氣裡帶着一絲微不可見的柔情,“我上次送你的玉佩還在嗎?”
周翎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那塊玉佩早就被殷慕白捏爲了齏粉,她還上哪裡去找?
周翎不禁有些心虛,“它很貴重嗎?”
洛云溪只是淡淡地擺了擺手,“貴不貴重,要看送給什麼人。那塊玉佩只有周姐才配得上,如果是送給其他人不過是糟蹋而已。”
周翎雖然不知道洛云溪曾經送她的玉佩代表着什麼,但是以她的聰慧,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話音裡的深意。
她微微眯了眯眸,語氣也變得疏離起來,“告辭。”
話音落在,周翎擡步朝外面走去。
洛云溪如春風般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周姐的救命之恩,洛某會一直銘記於心。”
周翎的腳步仍然沒有絲毫停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做錯了。
“嫂!”看到周翎纖細的身影,趙墨夕的眼底閃過了幾分狂喜之色,快步走過來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緊張地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周翎之前是受了一些傷,但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想讓夥伴擔心,她淡淡地搖了搖頭,“我沒事,殷慕白還好嗎?”
看到周翎眼底的關切之意,趙墨夕的眸光微微一黯,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了,“放心,雖然還沒醒來,但是沒有大礙。”
“殷慕白還沒醒?”周翎心底瞬間升起了一陣懊悔之意,她剛纔不應該耽擱那麼長時間的,“我要去看他!”
望着周翎急衝衝的背影,趙墨夕心中升起了一陣複雜的感覺。
他知道嫂和是一對,看着他們的感情越來越深,他應該爲感到高興纔對。可是爲什麼,他心中就是泛起了一陣不出的酸澀呢?
趙墨夕壓下脣角苦澀的笑意,去通知月無雙、宮凌和靈隱。
周翎運起《風雲涌動》一路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最快,沒用多少時間就下山了。
街道上的人還沒看清楚,周翎的身體就化爲一道殘影消失不見了。
來到殷慕白的房間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推開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