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斯聰星眸裡寒光一閃,冷聲說道:“能成爲第一個死在靈泉劍下的武者,是你的福氣!”
聽到這話,司徒真勃然大怒,“戰鬥纔剛剛開始,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
他周身的氣息暴漲,空氣裡的金元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涌進他的身體。
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司徒真整個人就被一片金色的光芒包裹,彷彿多了一層鎧甲。再加上他的身形魁梧,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黃金巨人一樣。
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強者氣息,龍淵宗的弟子下意思地吞了口唾沫。
如此強勁的對手,少宗主真的能贏嗎?
沒給他們思考的時間,黃金巨人一步步朝靈斯聰衝過去,每走一步地面上都會出現一個凹陷的腳印。
看到這一幕,白樺仙子的脣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靈斯聰。
司徒真是他最得意得弟子,就憑這個小白臉,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此時此刻,靈斯聰臉上不僅沒有出現任何懼怕之色,星眸裡還閃過了一絲堅定!
於公,他是龍淵宗的少宗主;於私,他是蘇雪凝的兒子。無論如何,他都要守護龍淵宗,守護蘇雪凝!
“啊!”靈斯聰發出一聲大喝,左右手皆凝結出了一個像小太陽一樣的火球,朝司徒真狠狠砸了過去,“給本少主死!”
火球所過之處,散發着炙熱的氣息,連空氣都因爲氣浪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司徒真臉色一冷,手中的狼牙棒金光大作,帶着鋪天蓋地的威壓砸向火球!
“轟!”
狼牙棒和火球相撞,產生了恐怖的靈氣波動,周圍的樹木、山石全部化爲了齏粉。一些修爲過低的武者,甚至開始瑟瑟發抖。
使用了元素之力後,司徒真像打了雞血一樣,掄起狼牙棒一通亂砸,“給本公子死!”
無奈之下,靈斯聰只能閃避,心想這傻大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猛,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突然,靈斯聰心中生出了一計。
他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把粉末,對着司徒真灑了過去,冷喝道:“看本少主的五毒散!”
五毒散乃是無色無味的粉狀劇毒,哪怕是元嬰境強者沾上都會夠嗆。司徒真嚇得不輕,連忙往旁邊閃避。
就是現在!
靈斯聰深吸一口氣,周身的靈氣暴漲,握着靈泉劍迅速繞到司徒真身側,一劍封喉!
“噗呲!”
只見司徒真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血線,然後這條血線不斷擴大。
“竟然是胡椒粉,你騙……”一句話還沒說完,司徒真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掉了下來,像西瓜一樣在地上滾動着。
一時間,血如噴泉,空氣裡瀰漫着濃烈的血腥味。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
靈斯聰握着靈泉劍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氣。
司徒真比他想象中要厲害得多,一身蠻力簡直讓人害怕。還好他的腦子不怎麼靈光,要不然靈斯聰怎麼可能出奇制勝。
望着手中的靈泉劍,想起周翎,靈斯聰眼底浮現出了幾分感激之色。
如果沒有這把鋒利的掌門級長劍,他不可能那麼輕易破開司徒真的身體防禦,更別提取勝了。
首戰告捷,龍淵宗這邊士氣大振,衆多弟子紛紛高呼道:“少宗主威武!少宗主最厲害!我們就該給蓮華宗的這些人一點顏色瞧瞧,要不然他們還以爲我們龍淵宗無人!”
李雪梨也在這時徹底鬆了一口氣,看靈斯聰的目光變得更爲火熱起來。
這樣優秀的少年,還是龍淵宗的少宗主,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錯過!
李雪梨在心中決定,她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挽回靈斯聰的心!
蘇雪凝脣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目光譏誚地望着對面那人,“白樺老妖婆,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白樺仙子沒想到,靈斯聰那個小白臉,竟然能殺死她最看重的弟子。
一時間,白樺仙子的臉色黑得像鍋底,周身散發着一層恐怖而強大的氣息。
然而願賭服輸,她還能說什麼?白樺仙子咬緊牙關,冷哼道:“這才一個回合,你這個賤人不要得意得太早了!”
話雖如此,但在場的弟子都感覺得出來,蓮華宗這邊的氣氛變得有些低迷。被龍淵宗的弟子嘲笑,他們竟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誰能想到,看似非常強大的司徒真,竟然這麼不中用。
接下來,兩邊又派出了一些精銳弟子,進行如火如荼的生死比拼!
……
周翎的雙眸緩緩睜開,起身離開了房間。
隨即,她的眼底閃過了幾分疑惑之色。
龍淵宗爲何變得如此空蕩,連一個弟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發生什麼事了?”周翎叫住一個侍衛,沉聲問道。
“周小姐。”侍衛恭敬地行了一禮,道:“蓮華宗突然大舉來犯,宗主已經召集高層和內門弟子趕過去了。”
“什麼!”周翎的眼底閃過了幾分詫異,從空間裡祭出青光翼催動,快速往宗門外面趕去。
突然,她的腳步停下,美眸微微眯起。
周翎如今的精神力極爲強大,感覺到了附近有一波鬼鬼祟祟的人。
她將周身的氣息收斂,悄無聲息地朝那個方向靠近。
不多時,周翎看到了一個身穿龍淵宗服飾的男子。她發現男子的修爲是金丹境五重,這樣的修爲在內門算是不錯了。然而他詭譎的目光,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以周翎如今的實力,不需要在此人面前隱藏什麼。她收起青光翼走出去,沉聲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男子眼底閃過了一絲異樣的色彩,很快就恢復過來了,行了一禮客氣地說道:“周師姐,眼下蓮華宗大舉進犯,我奉少宗主之命檢查宗門內的各個陣法。”
周翎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吧。”
“是。”男子微微拱手,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
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周翎的脣角突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問道:“你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