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蘇清沫把女兒離沫哄着睡着後,便也早早的便上牀睡覺了。
離青把離蘇送回到隔壁的房間,交待那兩個侍女陪給離蘇洗個澡然後服侍他睡覺,便回了他與蘇清沫的房間。
見自家娘子已經躺在牀榻上睡着了,便轉身去後面的淨室裡泡了一個熱水澡,小半時辰後纔出來。
在看到原本已經睡着的娘子此刻正擁着被子坐在牀榻上向自己看過來的時候,他擦拭頭髮的動作微頓,隨後臉上露出一抹歡喜的笑意,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看着她打趣道:“怎麼?娘子可是等不及了?”
蘇清沫看着這個自打他們成婚後就沒一天正形的男人,明明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卻天天把小黃話掛在嘴邊,她表示,哪怕她在二十一世紀那個開放年代生存過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了。
忍着心頭涌起的羞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過他手裡的棉帕子衝他道:“背過身去。”
離眼中笑意越盛,像個乖個寶寶似的背過身去。任由某人動作粗魯替自己擦頭髮,偶爾扯痛了頭皮他也不吱聲。
蘇清沫見他這麼乖,倒也沒捨得再下重手了,開始認真的給他擦頭髮:“你這段時間都忙什麼去了,一天兩天的都見不着你的人影。還真把你自己當成起的比雞早,睡的豬晚大忙人呢。”
“噗嗤!”本來還挺淡定的離青突然聽到她後面那句話,一個沒忍住就笑噴了出來。
蘇清沫見他笑的前仰後倒的,也不顧他的頭髮還抓在自己的手裡。
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哪句話說錯了啊,這人怎麼就……
心中惱羞成怒,便扯了一下他的頭髮:“你還笑!牙白啊你?小心嘴巴張的太大,跑只蒼蠅進去。”
這下真的痛了,離青趕忙順着她的動作一倒,嘴上求饒道:“娘子手下留情啊,爲夫知錯了。只是……”
見他還是沒有要收斂的意思,蘇清沫只覺得自己的手又開始發癢了,可終是沒捨得下手,只能進行口頭威脅:“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扯成光頭兒?就……就跟我爹爹那模樣一般?”
“別……別別……娘子息怒,娘子息怒,爲夫,這次是真的不笑了。”說完,便板起面孔:“你看,爲夫臉上哪有一絲的笑意。”
蘇清沫瞪着他,見他臉上雖然沒笑了,可那眼中的笑意卻是怎麼也藏不住。老天,她是真的沒有覺得自己那句話有哪裡好笑了,這人是腦子受刺激了,還是被誰給點了笑穴了?
離青見她眼中閃過困惑,便知道她這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想了想決定向她冒死進言:“娘子,你剛纔所言並沒有錯,只不過那最後兩句俚語,似乎用錯地方了。”
蘇清沫眨眼再眨眼,她還沒有看出那句話哪裡用錯地方了?
離青見她還沒有醒悟過來,只得嘆息一聲:“娘子,若是爲夫解答了你的疑問,你可不能衝我發脾氣啊?”
蘇清沫聽後,直接送了個大白眼給他。
離青握拳清咳了幾聲道:“娘子那句俚語,若是在咱們還沒有成婚之前衝爲夫說,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咱們現在是夫妻,每天同榻而眠,這個……唔……”
一直在聽他說話的蘇清沫終於反應了過來,見他還要繼續往下說,趕忙擡手去捂住他的嘴巴,嘴上喊道:“閉嘴!”
一邊漲紅着臉,不去看他。
真是沒臉見人了,罵人罵到自己頭上來了,她就沒見過比自己還要笨的人,真是要混不下了。
起的比雞早,睡的豬晚……
自己現在天天晚上與這個男人睡在一起,可不正好是,自己睡着,他還沒有睡,自己醒過來,他都已經出門了。
這肯定就是他人所說的一孕傻三年症狀,要不然這種低級的錯誤怎麼會發生在她這聰明人的身上?
蘇清沫正準備找個地洞鑽進去,手心處卻被一種溼溼的癢癢感,嚇的她趕緊收回了手。擡眼便見剛纔那個被自己捂住嘴巴的男人,此時的眼神已不似剛纔那般清明,倒像是染上了層濃霧,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真切。
蘇清沫卻知道,這可是這男人發情的前奏。想着她的心中又是一緊,她今晚強撐着眼皮不睡覺等他回來,可不是爲了能與他第一時間做那能溝通感情的事情。
看着眼前這個蠢蠢欲動的男人,蘇清沫只覺後背後發毛,她不自覺的往牀榻裡面撤去。可他那雙看不真切狹長雙眼,卻猶如蜘蛛吐絲一般,在她的周身都纏繞出了一張網,讓她感覺自己已無處可逃。
“喂,離青,你能不能先控制一下,我還有事要跟你談呢。”
聽着自家女人那帶着顫音的聲線,離青只覺感覺今天一天的疲憊都一掃而空,這感覺可比剛纔在熱水中泡澡要舒服多了。
踢提腳上的鞋子,扯開腰間的繫帶,緩緩向她逼近。
雙眼中放射中一股霸道的目光,直直的鎖定住了眼前這隻獵物,聲音中透着一股蠱惑的味道:“娘子,今晚夜色太美,如此良辰美景,咱們可不能度虛浪費了。”
蘇清沫的目光自他扯開衣帶後,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停留在他那誘人的人魚線上,心中暗歎:這男人哪怕是瘦了,也依舊有勾引人的資本。聽到他的話,當下便從那風景線上收回神,揪着手裡的棉帕子擋在自己的身前,即心虛又堅定的道:“不……不行,你必須得先與我談事情。”
離青擡手一把扯掉她擋在手裡的棉帕子:“反正都是今晚要做的事情,那等咱們先做完再來談,也是一樣的。”眼前少了帕子的障礙物,他的手也已經順利的隔着一層面料觸摸上她的嬌軀。
蘇清沫的大腦還在苦苦堅持,她知道這會兒一定要讓他先與她談事情,若不然待他放開自己,她今晚也別想談了。
可隨後便被離青送上來的吻給壓斷了大腦中的最後一根清明的弦。
“這……這怎麼能一樣?唔……你放開……”
“噓……寶貝兒……專心點兒……”離青碾上她的嬌脣,見她還要掙扎,便咬了一下警告道。
激情過後,兩個人身體疊加在一起,重重的喘息着。
離青看着身下這個滿臉緋色的人兒,心情涌起一股濃濃的滿足感。
他抱着她轉了個身,兩人的姿式改爲他下她上。拉過被子遮蓋過她那透着羞意的光滑嫩粉的背上,一隻大手動作輕柔的一下又一下撫摸在她的脊背上,幫助她平息呼吸。
“娘子,之前不是說有事情要與爲夫想談麼?現在可以談了。”
曾有人說過,男人與女人最美的瞬間是不相同的。
女人在情事方面,處於最動情之時所綻放出來的神色纔是最迷人的。
而男人,則是激情過後,在呼吸剛剛恢復穩定這時,開口說話之時也是最勾人的。
因爲,你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一絲別樣的味道,那聲音裡帶着一絲絲的暗啞,似是大提琴的琴絃震動過後的餘音。透着濃濃的舒爽感,這就跟一個連續餓了好幾天突然吃着一頓飯後的感覺,讓施給方心中產生一種成就感。
覺得,此人臉上的滿足感,是因爲自己而改變的。
此時,蘇清沫正處地迷迷糊糊昏昏欲睡之跡,突然聽見離青的聲音,只感覺自己剛剛纔平息下來的衝動,竟又升起了一絲想要與他親近的渴望。她暗罵了自己一聲色女,便繼續軟軟的叭在離青的身上,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式,把臉側靠在離青的心口處,閉上眼睛聽着他那沉穩的心跳聲,感受着他輕撫自己後背的動作,藉此來平息自己內心的燥動。
“呃?怎麼不說話了?又睡了?”離青見自己說出來的話,只換來她挪動下了身子便沒有動靜了,不禁有些驚訝,他覺得自己今晚已經有所保留了,怎麼她還跟以往那般疲勞?
他又喚了一聲:“娘子?”
蘇清沫緩緩睜開眼,懶懶的回答了一聲:“沒有。”
“嗯,那娘子之前想要與爲夫談什麼呢?爲夫剛纔可是答應過娘子的,現在事情做完了,娘子可以說話了。唔……若是娘子不想說也成,咱們可以明晚再談。”
蘇清沫暗罵他無恥,當下也不看地方,張開小便衝着嘴邊的皮肉咬了一口。
“嘶!”離青倒吸了一口氣,擡手在她那光滑且富有彈力的翹翹屁股上啪了一下,“快放開,爲夫又沒有奶水餵你。”
“……”蘇清沫聽着他這奇怪的話,趕緊鬆開嘴,垂眼一看,某人胸前那處地方上一顆被咬的牙印赫然映入了她的眼裡。又結合離青所說的話,當下又鬧了個大紅臉。
老天,怎麼不送塊豆腐讓她撞死?
離青見她不停的用額頭抵着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撞着頭,他的一顆心又開始盪漾了。
原本撫摸她背部的大手漸漸往下,嘴上嘆息道:“看來爲夫剛纔並沒有讓娘子盡興呢,唉……果然身爲男人,在夫妻之間的情事這方面上,還是不能太心軟啊。”
伴隨着他的嘆息聲,手下猛的一個動作,蘇清沫的身體便突然發軟的趴在離青的胸前,嘴上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化爲了一聲聲動聽的低吟。
於是,這一夜,蘇清沫想要與離青談的事情終是沒有談成。
第二天,當蘇清沫從溫度的被窩裡睜開時,下意識的想要擡頭,卻發現自己正被離青禁錮在他的懷裡,心裡便樂開花了,臉上露出一抹意外的驚喜。
難得今天他不用出門了呢。
難得他們終於能有一天是同牀而眠,同榻而醒。
感覺到自己的兩隻腳被離青的大腿給圈住了,而她的上身也被他禁錮住了,不禁有些破顏失笑,心道:這就是那些所謂的夫妻間最親密的動作,纏手纏腳麼?
她微微擡起頭,持着他近在咫尺的臉,隨後又皺起了眉頭。以往她都是站着或者是坐着去看離青這張臉,現在躺着看,竟發現他那下巴真尖,就跟前世那些整容的蛇精女一般,一低頭都要戳胸的節奏。
當然讓她皺眉的原因,是她發現這段時間他似乎以瘦了。
“唔……一睜眼便發現自家娘子正以一種快要流口水的模樣打量着自己,表示,此乃人生最大的樂事也。”
蘇清沫見他醒了,便攀着他的肩膀把自己往上送一點,與他平目而視。
“你今天不用出門去忙了?”
離青湊近她,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這才點頭,看着她那閃閃發亮的雙眼,不禁失笑:“爲夫今日不用出門了,娘子似乎也很高興?”
蘇清沫眨了眨眼,隨後點頭承認道:“我自然是高興了,話說我都好久沒有陪離蘇那小子玩兒了。”
離青嘟起嘴,一臉的失望:“原來是因爲兒子啊。”
蘇清沫看他這小孩子的動作,湊過去在他的額頭也親了一下:“國師大人,早安。”
這下,離青的怨念更深了,糾正道:“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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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們可能會認爲,現在太平淡了,不過,現在的平淡是接下來的更洶涌的暗流哦。
不過,元子覺得,女主與男主這一路走來,能有現在的局面也很不容易呢。所以,就讓甜蜜來的更兇猛一些吧。
發現這段時間最看盜版的太厲害的,訂閱直線下掉,唔,元子表示不開森。請來520小說支持正版,好麼?哪怕元子每天更的不多,可元子碼字也很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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