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煙以前的身份本就不簡單,對於這針線女紅,她自然也是熟悉。只是後面經歷了那些變故,便再沒有拿起女紅這些東西。不過蘇清沫從小身上穿的衣裳便是她親手縫製出來的,卻比不得張氏的針角細緻。
至於二娃,蘇清沫只知道那小子現在是天天跟在青一的屁股後面打轉。現在別說是她,就是張氏都只能在早上和晚上才能看到他。
還有那兩個叫小二與小三的,興許也是有事情要忙了,反正離青離開的時候,他們也跟着離開。離青回來了,她還沒有看到過他們回來。
蘇清沫心裡隱隱有些猜測,覺得這夥人肯定是有事情在瞞着自己的。但他們既然不與她說,那她即使去問,也肯定是問不出來什麼。
總之,最差的也不過是他們把自己給賣了。
不過,離青這偶爾離開的次數多了,蘇清沫自然偶爾也會有些怨言。
於是有一天晚上,蘇清沫尋着一個空隙,就問他最近是不是在謀劃着什麼東西。
結果離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問了一句:“你想知道?”
他這一翻明顯在算計人的模樣,與那狐狸精是一般無二,讓蘇清沫看了後背都開始發涼。
好奇心害死貓,若是知道他謀劃的事情,她指不定還得付出什麼代價呢。
蘇清沫下意識搖頭:“不想。”
離青看了她一眼,隨後把視線移到懷裡的離沫身上,擡手輕輕的在她那張嬌嫩的小臉蛋上流連着。
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蘇清沫,你這些時日與他們在一起,可有想起些什麼來了?”
蘇清沫皺眉細細想了一下,轉頭見離青眼神裡的變化,當下失笑:“怎麼?你這是什麼表情?似乎不太希望我找回記憶呢。”
“你想多了。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兒,無論你是有記憶還是沒有記憶,於本宮來說,本宮至始至終要的也只是你而已。”
蘇清沫趕緊撇開頭,臉上有些發熱。
她真是受夠了,這貨,整天要麼不開口,要麼一開口就能嚇死人。這動不動就衝她表白或者是用甜言蜜語來炮轟她,都成家常便飯了,弄得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了。
一個是她那位爹爹,每次看他那般小心翼翼的對待那位孃親,兩個人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玩純情小愛的,真是夠了。
還有一個就是眼前這貨,每次說情話的時候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明明自己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前衛的時代,偏偏每次都被這貨給弄的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話說這古代人都是這般開放,臉皮厚的麼?
“你不相信本宮說的話?”
蘇清沫瞪着他:“你覺得我應該相信麼?”
男人的甜言蜜語可是一把溫柔的刀,他喜歡說,那她就聽着。可若要讓她因爲他說的這幾話而對產生感情,那是不太可能的。
她又不是小姑娘,又豈會被這些糖衣炮彈給轟炸的四六不分,感情用事?若是加上前的年齡,她都可以做他孃親了。
更何況眼前這男人,都把甜言蜜語當成飯吃了,什麼時候想着,張口衝她來一句,她怎麼敢當真?
離青垂下眼簾,沉默了一會兒低語道:“原來你一直都不相信本宮所說的話是麼?”
“……我相信。”
離青擡眼看她,卻又聽她說道:“凡是你說的話我都信。”
蘇清沫看着眼前這人那雙漸亮的眼眸,撇了撇嘴巴接着道:“現在只要是你們任何一人說的話我都相信,誰讓我現在是個沒有記憶的人呢。”忘記自己的那份過去,只能從他們的回憶裡尋找了。
“……”離青沉默了一會兒,眼簾再度垂下:“蘇清沫,既然是過去,何不就讓它過去,既然已是過去,那就表示已經不重要了不是麼?如何活好未來活在當下還是最主要的。”
蘇清沫嘟嘴:“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這衆人皆醒我獨醉的感覺也很不好啊。”
“你並不是獨醉,本宮和孩子都在你身邊陪着你。”
蘇清沫緊了緊懷中的小傢伙,見他已經睡着了,便把他放進搖籃裡,一邊說道:“目前也只能這樣想了。”
對於過往,說實話,她並不是有多想了解,只不過她是不喜歡那種誰都認識她,她卻不認識誰的感覺。
現在爹爹與孃親他們都把她從小到大事情與她說清楚了,雖然她只是像聽故事似的,並沒有什麼代入感,但好歹那也是屬於她以前的故事不是。
那邊,離青也把離沫放進搖籃裡,輕手給她蓋好小被子。在蘇清沫起身經過他身邊要往外室走的時候,他猛然轉身,從她的背後緊緊抱住了她。
把頭埋進她的脖窩處,深深的貪婪的感受着獨屬於她身上的幽香:“蘇清沫,本宮和孩子會陪着你從頭開始的,你別怕。”
蘇清沫扭動了一下腰身,雙手抓着他的大手想要把他弄開,結果也沒能掙脫開,只能羞惱着一張臉罵道:“離青,你突然間發什麼神經啊,不知道男女授授不親麼?”
“本宮是發神經了,所以你就讓本宮抱你一會兒好不好?”嘴上是在詢問她,可禁錮在她腹部上的大手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蘇清沫黑臉,這貨的臉皮比那城牆還要厚幾公分吧?哪有人發神經發的這般……這般理所當然的。他這顯明是在找藉口調戲她佔她便宜的好不好?
可她就是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了他佔了便宜去。
一會兒過後,就聽到她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句:“泥煤!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是屬狗的麼?”抱就抱,怎麼還啃上了,他真的是狗麼?把她當成骨頭啃了?
身後的人沒有理她,依舊貼在她的脖子處,時不時的廝磨着,啃咬着。
蘇清沫怒了,直接擡腳往身後那人的腳背上踩過去,結果人家似乎率先預料到她的舉動,先她一步的移開了腳步,禁錮住在她身上的動作依舊沒有絲要鬆開的意思,甚至他的嘴脣都始終貼在那一處沒有移動半分。
氣極敗壞的蘇清沫怒吼一聲:“離青,混蛋,你之前不是說你不會對我亂來的麼?你現在是犯病了麼?還不趕緊鬆開我!”
“嗯,本宮是犯病了,還病的很重,所以纔會對你亂來,還請多多保函。”
“……有病就去吃藥,衝我發什麼神經!你別以爲我真打不過你。”蘇清沫一邊掙扎一邊威脅道。
“本宮犯病了,正在吃藥……你就是本宮的藥。”說完離青繼續動作,對於她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
兩個人相互糾纏着,在離青有意的移動下,最後雙雙倒在了蘇清沫睡覺的那張牀榻上面。
這一倒,竟被蘇清沫給尋着了機會,雙腳往地上一蹬,腰部一個用力反轉,直接把自己給扭了個身,由原本的背向離青改爲現在面對着他,雙手快如閃電的直往目標探去。
而離青也在第一時間改變了策略,原本貼着蘇清沫脖子的地方如今換了個方位還是貼在那處,一隻手禁錮住在她的後腰的位置,另一隻手原本想要捏住她的下巴,最後速度不夠堪堪停在了她身上的某部位。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個現象,雙手都被對方給鉗制住。一人控制住對方的下半身,一人控制住對方上半身。
“混蛋!你流氓!”蘇清沫感受到他的動作,滿臉通紅的怒罵道。
“彼此,彼此。”離青面色平靜的回答道。
其實此時他的心裡也並不如表面上這般淡定,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頭餓了好久的狼,面對剛剛收穫到手的獵物,恨不得馬上就將其拆吃入腹。
但,他不能這樣做。
她現在好不容易纔習慣了自己的存在,若是自己就爲解這一時的衝動而把她給逼走,他到死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鬆不鬆開我?”蘇清沫雙眼死死的盯着他問。
離青感看着她充滿怒色的雙眼,想了一會兒道:“那你先鬆開。”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她的小手一緊,他悶哼了一聲,卻依舊沒有要率先收手的打算。
蘇清沫雖說在前世還沒有體會過男女之情,但她也並不是個三五六什麼都不懂的,好歹以前上學時老師所講的生理課她也記進了腦海中。
再者,以前在部隊時,那些男隊友一有時間就滿嘴跑黃話,她即使是不懂,也在他們的污染下,對那些事多少有些瞭解。
蘇清沫看着他這一副無賴樣,心中怒罵不已。這個該死的臭流氓,真是太不要臉了。蘇清沫的心裡卻是又羞又急,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只能繼續在嘴上威脅道:“你個臭流氓!死色胚!你信不信我真廢了你,讓你從此斷子絕孫!”
離青被她控制的有些難受,那痛苦讓他想掙脫又實在捨不得。
當然這種想法自是不能讓她看透,所以,他從她脖頸處擡起頭,看着她,一臉豁出去的說道:“你若真捨得那就動手吧,反正本宮已經是個有兒有女的人了,關於你說的傳遞的香火問題也已經得到解決。你若是一輩子都不打算讓本宮碰你,那本宮這東西長着也就是個擺設。”
“……”蘇清沫看他這副無賴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還真想下死手。
蘇清沫很生氣,這會兒是真的很生氣。若是換個人,她都不會這般生氣這般猶豫不決,直接捏爆那玩意不就沒事了。可偏偏就…… щщщ¸ttKan¸co
她深吸一口氣:“這樣,我們同時鬆手,如何?”
離青的眼神幽深無底,迷霧層層,卻偏偏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可你都欺負了本宮好久,怎麼着也得讓本宮欺負回來才成。”
“住手!泥煤的!你真以爲我不敢廢了你是不是?你趕緊把你的爪子從我身上拿開!”蘇清沫氣極敗壞的喊道。她都要瘋了,這男人怎麼就這般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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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青很聽話的停手,然後把手移開,卻在蘇清沫即將鬆下一口氣的同時,突然把手轉到她的腦後,一個使力,蘇清沫的頭便控制不住的往他的臉上撞去。
然後,就像是拍偶像劇那般,兩個人的嘴脣好死不好死的正好碰到了一處。一人瞪大眼睛呆若木雞不知作何反應,一人反應迅速直接張嘴銜着對方的嘴脣,按着她的貼向自己,開始抵死糾纏。
“唔……混蛋……你鬆開我……”蘇清沫掙扎着,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兩人相接的縫隙裡傳了出來。
離青會鬆開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天知道這幾天,他每天晚上從她的房間裡出來,再回身看着緊閉的房門時,心裡的感覺有多複雜。
他不想與她過着這種相敬如賓的日子。可她似乎根本就不願意與自己親近,哪怕是用膳時與他坐在一起都感覺到彆扭,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所求的也不過是能日夜與她相對,哪怕兩人之間什麼事情都不做,他也感覺到滿足。
既然她不願意邁出第一步,那這一步就由他來,哪怕她會埋怨自己,他也依舊會堅定的向她邁出這一步。
糾纏,再糾纏,不停的糾纏……
不知過了多久,待兩人分開後,雙方都已氣喘吁吁。
蘇清沫小臉緋紅一片,哪怕二人已經分開,她的視線也依舊被離青霸道的鎖定住。她想避開,卻心不由已的深深的陷進了他那雙漆黑幽深迷霧層層的眼眸裡。
離青再次靠近她,額頭頂着她的額頭,雙手捧着她的臉,聲音沙啞着,喚着她的名字:“蘇清沫……”
“……”少了他雙手的禁錮,蘇清沫以爲自己終於可以後退了。偏偏此時全身卻沒有力氣只能爬在他的身上無力的喘氣兒,整個腦袋都在發暈,這是缺氧的症狀啊。
泥煤的,以前只聽別人說接吻也接的暈過去,她當時還嗤之以鼻,現在看來,果然是不知者無罪啊。
她現在是真的感覺頭在發暈,這是不是即將要暈過去的節奏啊。
泥煤的,老孃以前在部隊訓練強度那麼大,都沒有中途累暈,現在就接個吻,既然也能發暈。
“蘇清沫……”離青又喚了一聲。
蘇清沫沒搭理他,她現在是又氣又頭暈,哪裡有心思搭理他。
“蘇清沫……”
“叫魂啊叫。”蘇清沫實在是惱火的狠,沒看見她現在都快要暈過去了麼?欺負人有癮是吧?
她現在真是後悔,自己剛纔怎麼就沒有向他下死手,反正他自己也說,長着也是擺設,那就讓他那玩意徹底成爲擺設不是更好麼。
泥煤!等着,總有一天老孃會讓你知道老孃的非常手段的。
蘇清沫在心裡撂下狠話,然後就華麗麗的撲在離青的懷裡暈過去了。
離青察覺到她的動作,原本略顯慌亂的神色瞬間變了變。
他緊緊的摟住懷中的人兒,低聲道:“蘇清沫,如果本宮以天下紅妝,來迎娶你,你可願意嫁給本宮?”
離青說完,便緊張的等待了好一會兒,結果懷中的人兒卻是半天都沒有反應。
低頭一看,某人正閉着雙眼疑似已經睡着的樣子。離青瞬間滿臉黑線,原本期待緊張的心情也一下子被鬱悶的情緒給包圍,她這是幾個意思?莫非這是在變相的拒絕自己?呵……能不能不要這麼搞笑?
唉……罷了,已經到這種程度,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也不可能就此收手。只是,他還是希望她能衝自己點頭說同意嫁給他。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陪她和孩子走多遠,但,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就不會離開他們母子。
不離開,哪怕是死,他也不要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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