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沫笑了,爲自己遇到這麼一個好男人而感到慶幸的笑了。心口那道堅硬的防線因着他的話,緩緩的裂開了一道縫隙。
她有些羞澀的依偎在他胸前,輕聲喚了一聲:“離青……”
“本宮在。”
“其實我們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可惜她的話被突然出現在廚房外面的離明給打斷了。
嚇得她趕緊從離青的懷裡退出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臉鎮定的看着站在廚房門口的離明。
離明頂着兩道強烈的嫌棄自己的視線,把話說完:“少主,您泡藥湯的時間到了。”隨後快速離去。
心裡開始暗罵離風狡猾,難怪這臭老頭剛纔不願意過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離青臉色不太好看的瞪着他的背影:“……”難得自己與這女人如此親密,他跑過來礙什麼眼?泡藥浴什麼時辰不能泡?
倒是蘇清沫臉上笑意盈盈,沒有半絲的不高興。衝他道:“你快去吧。”
離青轉頭看向她:“你剛纔想說什麼?”
蘇清沫搖頭,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說:“沒有,我只是想說,其實我們還可以再回去下幾盤棋。只是你泡藥浴要緊,趕緊去吧。”
離青拉着她的手:“你陪本宮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蘇清沫再次搖頭:“你是去泡藥浴,我跟着去做什麼?”雖說有美男出浴圖欣賞,但這貨泡藥浴的時間最少一個時辰,那就等於是兩個小時,她到時候還不得無聊死。
“那本宮讓他們給你也準備一桶藥湯,咱們一起泡着。”
面對離青的提議,蘇清沫倒是很心動。可惜,她明天就得回去了,這藥湯什麼的只泡一次能有什麼效果。
“還是不用麻煩了,我帶着棋盤過去陪你就是。”
離青雙眼一亮:“這個提議不錯。”
熱氣繚繞的藥浴間,蘇清沫坐在棋盤前手執黑子放在已有一些黑白兩色棋子的棋盤上。
“唔?你確定你要放在這個位置麼?”離青坐在浴桶裡,看着她放下的位置,提醒了一句。
結果換來伊人一個大白眼。於是他閉嘴不再多言,思索了一下自己的棋路,便接着道:“那我這一步要放在左三的位置。”
蘇清沫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默默的執起一顆白子放在左三的位置上。隨後又拿起自己黑子放在她早已設定好的線路上。
離青似是早就料到她會走這一步,又開口道:“左六。”
蘇清沫擡眼看了他一眼,雙眼不自覺的眯了一眯,擡手捏了一顆白子放在左六的位置上。隨後思索了一下,又執起黑子再度依着自己的思路放在所定的位置。
離青見此雙眼含笑,衝她道:“蘇清沫,咱們來設個賭局吧。就這樣下着多沒意思。”
蘇清沫擡眼就看到他臉上掛着一抹自信得意的笑,心中冷笑連連,面上支是不動神色反問道:“若是我贏了你,你的賭注是什麼?”
離青一看魚兒上鉤,當下心情又好了幾分:“若是你贏了本宮,你想要什麼賭注?只要本宮有的,你儘管開口。”
蘇清沫聽後,當下就把視線移到他那塊掛在脖頸上半圓形呈乳白色的羊脂玉佩上面。結果她還沒開口呢,就被他給攔了話頭兒,只見他擡手握住那塊玉佩,一臉緊張的道:“除了這塊玉佩以外。”
蘇清沫挑眉:“若我就偏要這塊玉佩呢?”
“那本宮也不會給你,這塊玉佩可是你之前送本宮的,你既然已經送給本宮了,那就是本宮的東西。哪裡有再讓你拿回去的道理。”其實這塊玉佩哪裡是蘇清沫送給他的,分明是他頭一次在藏書閣,設計她與自己成就好事,第二天醒來後撿到的。
可惜之前蘇清沫還以爲是自己在逃跑的過程給弄丟了呢,誰知道不僅沒丟,反而還被這貨戴在了脖子上。
蘇清沫一聽,臉上有些驚訝,原來是自己送給他的。想着他就連泡藥浴都沒有將其摘下來,哪怕她現在已經不記得從前那些事情,心情便也變得很好。
但挑釁的話還是得說一說:“不是說是作爲賭注麼,難道你就這麼不自信,認爲自己會輸給我?”
離青撇嘴,輕笑一聲:“呵……只是一盤棋局而已,本宮豈會不自信?”
“那你爲何……”
離青直接打斷她的話:“你再換一個東西吧,這塊玉佩是你唯一送給本宮的東西,本宮豈能拿出去做賭注?那豈不是也玷污了你對本宮的心意。”
唔,好吧,就這點來看,這男人表現的還不錯。因爲是自己送給他的,所以纔會這般愛屋及烏。只能說明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感情很深厚,唔,立聲分明,堅定。
腦海裡又想起他曾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在本宮的心裡,天下之重,不及你。孩子之重,依舊不及你!原來這話真的沒有摻雜水份呢。
離青看她不說話,以爲她還在爲玉佩的事情生氣,但他什麼都可以讓步,唯獨在這塊玉佩上面,不能讓步。
“這樣吧,若是你贏了,本宮就給你做暖牀奴才,侍候你一輩子如何?”
蘇清沫瞪了他一眼,當她是傻瓜麼?爲奴?他?呵呵,還是別搞笑了。還想給她暖牀?想得倒是挺美。
不過看他嘴角那得意的笑,蘇清沫覺得很礙眼,下意識的便想要氣一氣他:“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若是贏了,你就得給我做奴才,以後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得支持,我笑你也得笑,我哭你也得同我一起哭,我若是喜歡哪個男人,那你也得跟我一同喜歡那個男人,如何?”
離青越聽嘴角越抽的厲害,當聽到最後面一句話時,臉色已是鐵青一片。雙眼氣鼓鼓的瞪着她,相當霸道的說道:“蘇清沫,你這輩子只能喜歡本宮一個!”
蘇清沫反駁:“你們這裡的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的,那我爲什麼……”
“那是其他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宮的心意,本宮這輩子所要的女人只有你一個而已。”
蘇清沫見他已接近於暴跳如雷的邊沿,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再逗下去,這貨指定得從那藥桶裡蹦出來衝自己炸毛不可。
便開始給他順毛:“吶,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哪怕我現在還沒有接受你,你這輩子除了我以外,不能再碰別的女人一下,也不能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離青聽着她這霸道的話,愣了一睛,隨後心中的怒火猶如同一個氣球般,一下子便把裡面怒氣排泄一空。於他來說,她現在對自己霸道,就證明她已經開始在乎自己了。他豈會不高興?
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全是鄙夷,一臉傲驕的道:“那些雌性動物,在本宮的眼中連一根雜草都算不上,本宮的腦子又沒有壞掉,會去注意幾叢雜毛草。”
“……”蘇清沫很是無語的在心裡吐槽:說雜草就成了,還雌性呢,磁性泥煤啊,你還能更驕傲一點嗎?有你這麼形容人類的麼魂淡?難道你忘記,老孃我也是個女人麼?
不過,自己這順毛的策略還不錯,看他此時得意的樣子,就差在屁股後面接根尾巴左搖右晃了。
“那這一局若是本宮贏了,你的賭注是什麼?”
蘇清沫斜眼看他:“你想要什麼?”從袖中滑落出一柄匕首向他示意一下。“這個送給你如何?”
結果換來某人的一個白眼,一臉不屑的道:“一柄匕首而已,你要多少?本宮無條件送你。”
“……”泥煤!看着他那一臉得瑟的樣子,她的手就好癢癢,好想在他那張臉上呼過來又呼過去怎麼辦?
“這樣吧,本宮也不想太爲難你,若是本宮贏了,你就答應本宮一個條件如何?”
蘇清沫掀眼看他:“什麼條件?”
離青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本宮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本宮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蘇清沫伸出一根手指:“成,最多隻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過期不候。”
只有一個晚上麼?離青聞言眼神深了一深,臉上卻依舊掛着笑:“那就這麼說定了,接下來應該輪到本宮下了吧?唔……讓本宮來好好想一想啊,啊,本宮想出來了,右五。”
蘇清沫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貨明明是早就想好了,偏偏裝出一副要好好想一想,然後又想了好久纔想出來的樣子,糊弄誰呢魂淡?
心中有氣,連帶着放棋子的聲音都重了一些。依着他的要求把棋子放下去,又開始思索了一下了,覺得以目前的棋局來看,她所設定好的那條線路還是沒有走偏。
所以,她再次把棋子下在早已思索好的位置上。
“左一。”離青看她說完,便接着道。
蘇清沫翻了個白眼:“這一回怎麼不好好的想一想了?”擡手把白色棋子放在左一的位置上。
離青一臉無辜的道:“本宮在你放棋子的時候,便已經想清楚了。”
“呵呵……”蘇清沫冷笑一聲,放下了一顆黑子。接下來,她只要再走一步,勝負就可以分出來了。到時候,我看你還能怎麼得意。
那頭,離青開始驚呼了一聲:“呀,危險,嗯,很危險,看來這一步本宮得好好想一想了。”
蘇清沫繼續冷笑,危險?現在纔看到危險出來了?呵呵,不好意思,已經晚了。
“唔,好在本宮還留有一招保命秘訣!右七。”
蘇清沫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棋面,臉色微變,於是便裝傻的又看向他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右七。”
“右七?你確定?”蘇清沫挑眉。心裡卻是在打鼓。
泥煤!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下棋了?他怎麼可以走這一步?這明明是她率先決定要必勝的一招好不好。
“本宮很確定啊。怎麼?不會是本宮正好佔了你想要下的位置吧?那還真不好意思,呵呵……可是人生如棋,本宮可做不出悔棋的舉動來,若不然豈不是太不尊重你這個對手了,是吧。”
蘇清沫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面上卻是強扯出一抹笑:“這棋子還沒有放下去呢,你若是有其他想法,也可以更改。我不會與你計較的。”
誰知離青卻是搖頭一臉不贊同的道:“不行,從本宮一出口,這顆棋子就算放下去了。這與你動作快慢無關。”
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蘇清沫額頭上的青開始筋跳的歡快。
泥煤,還動作快慢,你這是在嘲笑我在故意拖延時間麼?切,我這明明就是在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好不好?
不就是這一條線路前功盡棄麼?我再另闢蹊徑就是。這棋局不下到最後一步,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題外話------
話說,每次在沒碼字之前,元子都會想着,一會兒要在題後話裡說些什麼,結果現在,那些個話,早不知道被忘到哪個角落裡去了。唉……
好在現在細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了。
元子突然發現從寫文到現在,貌似還沒有看到有哪位親寫過長評呢。
唔……元子很想知道,跟隨着國師一路走來的你們,對國師這本書會有哪些看法呢?很想知道,在你們的眼中,國師這本書是什麼樣子的,可是與元子所想展示給你們看的相同,嘎嘎……
所以呢,若是親們想試着寫一寫的話,元子會給額外的幣幣獎勵哦。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