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蘇清沫正在廂房裡抱着哭啼不停的離沫晃悠着,耐心的哄着她,可惜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一直哭啼個不停就是不肯睡覺。
依着往常這個時候,兩個孩子早都睡熟了。爲免離沫把離蘇吵醒,她之前便已經讓張氏把離蘇抱到她的廂房裡去睡了。
蘇清沫拿着灌滿了羊奶的奶瓶塞到離沫的嘴裡,可惜,小丫頭很不給面子,不管你怎麼塞到她的嘴巴里,她都能給你吐出來,就是不肯喝,哭的一張小臉通紅,上面全是眼淚。
蘇清沫又看了看她是不是尿了,可惜小傢伙的身下很乾爽。又拿手背試了試她的額頭,結果她也沒有發熱的徵兆,可她就是不吐嘴【土話:停嘴不哭的意思】。
看着小丫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蘇清沫都要心疼死了。真是不爲母,不知爲人母的辛苦,她也只能一直抱在懷裡哄着,待她好不容易把她給哄睡着了,剛要把她放到搖籃裡去睡,小丫頭就醒了繼續接着哭。
如此試了好幾次之後,結果都是一樣的。
蘇清沫被她鬧的沒辦法了,只能一直抱在懷裡繼續哄,待她睡着了也不敢脫手。
張氏過來,看着窩在她懷中沒有吱聲的孩子,輕聲詢問:“睡着了?”
蘇清沫點頭:“可算是把她給哄着睡了。”
“我來抱着吧,你快去洗漱吧。”
張氏伸手過去接,可蘇清沫的手剛要鬆開,小丫頭就開始細聲嗚咽,蘇清沫趕緊抱回懷中,暗暗翻了個白眼,她能肯定,只要她真鬆手了,這小機靈鬼一會兒指定還得哭起來。
只能對張氏道:“大姐,你回去睡吧,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今晚特別依賴我,聽她這噪子都哭啞了,可不能再讓她這麼哭下去了。”
“會不會是她哪裡不舒服啊?總這麼哄着也不是一回事情,要不,我還是去外面請個大夫回來給看看。”
蘇清沫搖頭:“我剛纔給她檢查過了,應該不是身體的問題。”停頓了下,想起在現代,也有很多小孩子被某些東西給驚嚇,一到晚上便發燒大哭什麼的怎麼也不睡覺。抱去醫院裡打針吃藥也看不好,後面使了一些奇異的方式給孩子收魂,孩子便好了。
會不會這小丫頭也是這樣?蘇清沫想了想雖然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問張氏:“有沒有可能是她白天在外面睡覺時被一些不明的東西給衝撞到了,纔會這樣。”
“白天在外面睡覺時,我就一直都守在旁邊,她能被什麼東西嚇着?我猜可能就是昨天下午你回來的太晚,她自醒過來沒看到你就一直在哭,我怎麼哄也哄不住,直到你回家了,這才把她給哄着吐嘴了。她這會兒估計就是不敢再睡,擔心再睡着醒來就見不着你了。”
“……不能吧,昨天晚上她不是還睡的好好的麼。”蘇清沫有些無語,這才三個月大的孩子,哪裡會這麼敏感。
“昨天孩子不是過百日宴麼,說來你也真是的,人家,家裡的孩子過百日宴是中午做正餐,偏偏就你要搞個特殊,弄在晚上做正餐,會不會就因爲這個衝撞了哪個方位的神靈啊?”張氏越說就越有這種可能,開始一臉緊張的擡眼四處打量着廂房,查看一下是不是這屋內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存在。
蘇清沫看了更是無語,總歸昨天是兩個孩子的百日宴,怎麼就女兒在哭鬧,兒子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況且無論是中午還是晚上做正餐,在她看來只要沒有過晚上十二點,不都是屬於百日宴的時間麼?哪裡能有這麼多的講究。
若真要說這屋內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那她這個由異界重生過來的靈魂算不算?
“大姐,你別在神叨叨的了,沒問題也得被你給嚇出問題來不可。今晚離蘇那小子得交給你照看了。我這裡也沒什麼事兒,你快去睡吧,別一會那小子也趕來哭兩噪子,那咱們倆個今晚就都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張氏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對,可看着蘇清沫這一身還沒有換洗的行頭便又道:“可你不是還沒有洗漱麼,我先來抱一會兒,她若要哭就讓她哭這一會兒,你動作快一些就是。”
蘇清沫看了一眼懷中的小傢伙,都已經睡着了還時不時的抽搐一下,兩邊的眼角上掛着一滴未流出來的淚水,瞧着就是一副嬌小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的緊。
“還是不了,我今天一個晚上不洗漱也無妨,大姐,你快回房睡覺去吧。我自己能行。”大不了她今晚不睡了,明天晚些起來就是。可大姐她明天早上還得給他們準備早飯,必然是要早起的。
張氏見她堅持,便也只能點頭回自己的廂房去了。按說她也認爲一個晚上不洗漱沒什麼關係。只是這個妹妹愛乾淨的緊,哪怕是下雪天也是每天雷打不動的都要洗澡。
蘇清沫又抱着小傢伙在房間裡晃悠了一會兒,昏黃的燭光將她的身影照映在窗戶上,顯得更高大了幾分。小傢伙雖然鬧騰,可她心裡卻也沒有半絲的惱意,都說孩子是父母最甜蜜的負擔,她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正當蘇清沫準備吹燈抱着孩子一起躺入被窩歇息的時候,緊閉的窗戶突然被人叩響。
“誰?”她猛然轉身,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雙眼死死的盯着窗外那道身影,就連熟睡中的離沫都在她懷中不安的動了動身子。
蘇清沫趕緊在她身上輕拍了几上安撫着:“寶寶,莫怕啊,孃親在,孃親在呢啊。”小傢伙聽到自己最熟悉的聲音,聞着她最熟悉的氣息,便安靜了下來繼續睡覺。
“姑娘莫緊張,是我家公子有封信讓屬下轉交給你。”窗外的男子放輕聲音說道。
蘇清沫愣了一下道:“你家公子是誰?”
“我公子就是您昨天在周府約見過的那位周公子。”
蘇清沫沉吟了一會兒,掃了一眼窗戶道:“你把信件從窗戶旁邊的縫隙裡塞進來。”
守在外面的人似乎沒想到她居然連窗戶都不開,所以便沒動靜。
蘇清沫見此也沒去看他,依着自己的心念從戒指裡面拿出了一柄長細長的匕首,握在手裡,雙眼緊緊盯着外面那道身影。
只要對方一有動靜,她便將這把匕首甩出去,距離這短,量對方也躲不過去。
窗外的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思,便依着她的意思找了個縫隙把信封塞進去,可惜,那縫隙太小,只塞進了一個信封的角便再也塞不進了。
這個男子是一直保護在周清雲身邊的暗衛,名叫周天。他見信封塞不進去,偏不管其他直接以兩根手指化爲利器,對着那條縫隙重重的一戳,直把那石磚結構的牆體給戳出了一道縫隙,待把石磚裡的碎沫弄出來後,信封也能直接塞進去了。
“姑娘,屬下已經依着公子的吩咐把信送給你了,公子還交待屬下,現在城中嚴查的很厲害,讓屬下躲在暗處保護好姑娘一家。還請姑娘莫見介意纔是。”
他的話落,蘇清沫聽着這話先愣了一下,隨後心中一緊,城中已經開始在嚴查了麼?
接着就聽到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響,那站在窗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
轉頭看見從窗戶的縫隙裡塞進來的那一個信封,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將那信封拿了過來。見上面全是石沙灰塵,嘴角抽了幾抽。
暗道:這個人的腦子還真是有問題,他進不來,難道自己也出不去麼?信塞不進來,他就不會把信放在窗臺上麼?非得把她家的窗戶給弄條破縫隙出來,讓她在冬天好吹冷風是吧?
拆開信封將裡面的信件拿到燭光下細看,只見上面寫道:安雲,剛接到消息,京城中已有幾路人馬於酉時末【晚上七點】出發至景裡城。景裡城距京城三百多裡,若是一路不停,只需四個時辰便可以到。安雲,這些人都是衝着你來的,你若是信得過我,請儘快收拾好東西,跟隨我派過去的人離開,他會帶你們過來與我集合。你若是信不過我,也請你做好離開景裡城的準備。注:請看完即焚。
蘇清沫將這一封信看了好幾遍,最後依着後面那一個提示,把信紙連同着信封也一道放在燭火上焚燒成灰燼。
心裡開始深思這封信中所提供的信息。
其一:她所猜測的沒錯,當初害她跌入河流的兇手果然是在京城。
其二:想要將她母子置死的人還不止一個!
其三:那夥人只需要四個時辰便能直達景裡城。四個時辰等於現代八小時,現在已經是戌時末【晚上九點】也就是說她現在只有六個小時不到的考慮時間,且越快越好。
其四:這個周清雲到底是什麼來頭?從景裡城到京城足有三百多裡的距離,可他卻在那夥人剛出發的兩小時之內便得到京城那邊的消息,看來他應該是使用了某種飛禽來做傳信工具。依着她對這個世界規則的瞭解,有能力使用飛禽來做傳信工具的人,背景都是非同一般。
看來,這周清雲也不僅僅只是周府的三公子了。
“嗚……啊……”懷中的小丫頭髮出幾聲的夢囈,蘇清沫低頭瞧着她的雙眼都還是閉着的,便知道她這是沒醒,抱着她繼續在房間內晃悠着。
怎麼辦?走?還是不走?
若是走,要怎麼走?是自己單獨走,還是跟着那位周公子一塊走?可萬一那位周公子也是對她另有圖謀怎麼辦?
若是昨天她還可以認爲他可能是因爲愛慕自己,那麼此時她卻推翻了這個定論。一個擁有背景神秘的公子哥,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可能真的就非她不可,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兩個孩子,她不認爲自己會擁有這麼大的魅力。
在還沒有弄清楚他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蘇清沫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若不然,就留下來,看看那些過來尋找她的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就不信這身體的原主就能結下這麼多的仇家,幾路人過來,總會有一路自已人,是真的過來找她的吧。
可惜蘇清沫剛想到這裡,便又立馬搖頭否決。
不行,這個想法太冒險了,若是就她自己一個人還好說,她還有信心能從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脫開,可現在還有兩個孩子,還有張氏與二娃。
即使在那幾路人當中有一路是自己人又如何?他們若是真有能力對付那些壞人,她之前又豈會被那夥壞人給暗害了?
怎麼辦?蘇清沫在心裡反反覆覆的推論着。最後,乾脆把燭火熄滅,抱着孩子一塊躺在牀上,蓋上被子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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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晚了,本來還能再寫一些,只是時間不夠了,只能先上傳。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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