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門口的守衛點頭哈腰,語氣甚是恭敬的道:“麻煩兩位進去向國師大人通傳一聲,就說,皇上有聖旨下來了。麻煩讓國師大人出來拿一下。”
注意!蘇公公說的是出來拿一下,而不是接旨。由此可見離青在這天朝中身份尊貴到何種程度,當然這也不排除是當今皇上明辰皓故意爲之。
“還請蘇公公在此稍等一下!”其中一位守衛進去了。
半刻鐘後,青一從裡面走了出來。
蘇公公見此趕忙上前見禮:“老奴見過青一大人。”
青一趕緊往旁邊側開了身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蘇公公這又是何意?你我都是侍候主子的奴才,你主子的身份還要比我家主子的身份更高貴一些,如今你這般向我青一行如此大禮,豈不是陷我青一於不義?陷我家主子於水深火熱之中?這若是被那些有心人知道了,明日的朝堂上還不知要怎麼編排我家主子。”
蘇公公聞言,微彎着的身軀一僵,眼珠子轉了幾圈,便站直身軀,趕緊解釋道:“青一大人這話可真是嚴重了,就單單於你我之間的地位相比的話,老奴這一道禮,青一大人您還是受得起的。如今老奴年歲大了,遲早是要退下來頤養天年的。到時候皇上身邊自然會有接替老奴位置的人。可青一大人您可還年輕着呢,待老奴遠離這皇宮之後,再見到青一大人,行的禮可就不能如此草率了。老奴今日就先把這見禮,率先擱在您面前,待到哪一日,若老奴有哪裡做得不對的地方,還青一大人您多多見諒。”
“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蘇公公您還是把皇上讓您拿來的聖旨給我吧,我家主子這會兒正在用午膳,便差我過來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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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蘇公公趕忙把手中的聖旨奉上。
青一雙手接過,隨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說道:“如今正是用午膳之跡,蘇公公也快些回去用午膳吧。”說罷,轉身進去了。
“好,好好,老奴多謝青一大人的關心。”蘇公公趕緊應了一聲,目送着青一進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見這才轉身,手中的拂塵一揮,率領身後一衆內侍離開了。
正在用午膳的蘇清沫見青一已經回來了,且手中果然還拿着一道明黃色的聖旨,眼中光芒大盛,便說道:“青一,你把聖旨拿進來,我先幫你家主子看看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旁邊的離青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食不語,寢不語。你若想看,待用完午膳了,本宮自會給你看。”
蘇清沫衝他撇了撇嘴角,細聲嘟囔了一句:“老古板!”
離青拿筷子的手微頓,眉眼暗暗抽動了幾下,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便咬牙忍下了。
看到他吃憋,蘇清沫暗暗得意。
用完膳後,離青果然很守信用,他自己都還沒看呢,便讓青一先把聖旨拿給蘇清沫看。
這是蘇清沫頭一次看到貨真價實的聖旨,因此心情有些激動。
待打開卷軸後,研究了一翻見也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又看清了上面寫的內容,她臉上激動的神色便淡了下來。興趣毫無的隨手把聖旨仍給了坐在她身邊的男人,
離青有些驚訝她的反應,拿起聖旨一看,臉色竟也跟着淡了下來。
蘇清沫見他也這般,便詫異道:“咦?你這是什麼表情?”
離青轉頭看她:“那你這又是什麼表情?”
蘇清沫撇嘴:“我是覺得那位皇帝是不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做了?一點這樣的小事情,竟然也需要動用聖旨來傳達,真心是鋪張浪費。”
離青轉頭靜靜的看着她:“你是因爲這個纔不高興的?”
“這個事情還小麼?這可是聖旨,這在老百姓的心中那就等於是天命的存在,如今竟然被那傢伙拿來做傳話筒用,你說,這若是被那些老百姓知道,心中該是何等的失望?”
離青聽後,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滿無奈。
一旁的青一見此弱弱的插話道:“王妃,這是因爲主子的身份尊貴,不管是誰若有事情來找主子,都需要向皇上請一道聖旨,才能求見主子。若不如此,以主子在京城的影響力,咱們這青塵殿的門檻豈不是早已被人踏破多少次了。”
蘇清沫聞言,對上離青的視線,皺起眉頭道:“你在這天朝的影響力真有這麼大?”她還是頭一次聽說,竟然還有人以皇上的聖旨來設置自家的門檻,那這人的權勢得大到什麼程度?
還有,他這般囂張,那位皇上得擁有多大的胸襟才能容得下他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突然,蘇清沫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離青聞言,揚了揚眉頭:“一般般吧,本宮例來看到他們就眼疼的厲害。”見身邊的女人送了他一個大白眼,他又道:“你不相信?”
蘇清沫搖頭,一臉認真的與他說道:“離青,你不覺得自己如今的鋒芒太過盛了麼?萬一哪天上頭那位看你不順眼了,悄悄的就把你給除掉了可咋整兒?”
“蘇清沫,你這是在本宮擔心麼?”離青的眼神中透着一抹暗光。
誰知這女人竟然搖頭了。
“上位者若真心要除掉一個人,那必然是連根拔起,估計你這青塵殿裡的所有人都逃不掉。離青,我現在才意識到,若想待在你的身邊,那就必須隨時都做好丟命的準備。”
離青的眉心微微一動:“怎麼,你怕了?”
“怕?”蘇清沫再度搖頭。離青嘴角微揚,卻又聽到這女人接着說道:“我只是在想,若我現在開始遠離你,還來不來得及。”
鐺!離青臉上的表情一僵,嘴角上那抹纔剛剛綻放出來的笑容也被定格住。
只見他額角上的青筋跳的歡快,聲音似從牙縫裡透出來一般:“蘇清沫……”
“顯然,早就已經來不及了。那些人,應該是早在我出現在你身邊起,便已經對我起了殺心。離青,若是有人要殺你,你當如何?”
離青聞言臉上露出一抹邪性十足的淺笑,狹長的雙眼中放射出的目光卻猶如臘月裡的寒冰,凌厲如鋒,陰冷刺骨。
他擡手勾起垂落於胸前的一縷墨發,微揚起他那精緻有型的下巴,語氣狂妄霸氣:“這世上,還沒有能在刺殺本宮失敗後,還能成功撤退的。”
這次蘇清沫並沒有鄙視他,因爲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有這種本事。
“若對方不僅成功傷到了你,且還成功撤退了,你又當如何?”
離青聞言皺眉,面露不滿之色,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女人,你這是在質疑本宮的實力麼?”
蘇清沫一把揮開他的手:“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離青,麻雀雖小,可它卻也五臟俱全,你這般的自信,在我看來,實在不是什麼好現象。若你真有這麼大的能耐,爲何之前你我入京城的時候,沒有護我周全?究竟是你沒盡全力,還是你太過於自信的緣故,你可有想過?”
聽到這話,離青的臉色微變,眼中一抹黯然閃過。
“蘇清沫,本宮……”他的語氣有些發澀。話還沒有說完卻又聽身邊的女人說道:“我與你說這些,可不是讓你在我面前展示什麼是內疚。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考慮而沒有向那些人出手,我現在只想提醒你一句,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若真有那麼一天,你會站在哪一邊?是與我一同抗敵?還是與那些人站在一起,一同敵我?”
離青聞言,臉色很是難看:“蘇清沫!難道本宮的心意你還沒有看明白麼?罷了,這句話,今天本宮就當沒有聽到過,你以後也別再說了。”
蘇清沫卻是依舊盯着他,一臉認真的道:“裝作沒有聽到過不也聽進去了麼?現在請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哪怕我已經看明白了你對我,對這個孩子的心意,也請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離青擡眼與她對視,眼中情緒平靜無波,只聽他一字一句的道:“行,竟然你想要一個明確的答覆,那本宮今天便給你,你們母子若安在,本宮便縱容他們在這世上苟且活上一日,你們母子若出了一絲意外,本宮便讓人踏平這座皇宮!如此你可滿意?”
蘇清沫搖頭。
離青見此眉心擰起:“你……”
想要說話,卻再次被蘇清沫給打斷:“若是有人砍了你一刀,斷你手筋腳筋,最後卻留你一條性命,這人你殺是不殺?”
“自然是要殺的,本宮不僅要殺他,本宮連他祖宗十八代都要找出來懲治個乾淨!”竟然敢傷他,那就得作好全家陪葬的準備。
蘇清沫聞言,嗤笑一聲,語氣淡涼:“離青,如此看來,你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愛我蘇清沫,有人傷你,你便要把人家的祖宗的十八代都找出來挑事兒,而我當初卻差點兒被那些人給弄的一屍兩命,你卻還願意容他們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你只看到我現在的安然無恙,可曾想過我當時所經歷的那些挖骨切膚之痛?可還記得,我當初爲了保全腹中的孩子,對自己做過什麼?”
“蘇清沫,本宮……”
“呵呵……這件事情,你從頭到尾都只在做一位旁觀者,從來就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去考慮過。那位皇上他權大勢大,你暫時動不了他,我可以理解,可爲什麼就連一個毫無地位之言的太后,也有資本在我眼前耀武揚威?得瑟晃悠?你整日裡說,看到這個人眼疼,看到那個人眼疼。也許,當某一天,我依偎在別人的懷中從你面前淡然而過時,你才能真正體會到何爲眼疼!”
她話剛落,便被身邊的男人緊緊摟住,耳邊傳來他那充滿威脅的兩個字:“你敢!”
“呵……你說,我敢不敢?”
離青臉色陰沉,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威脅對眼前這女人起了不任何作用,因爲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風從來就是劍走偏鋒!
半晌過後,他深吸一口氣道:“蘇清沫,這天朝的江山,你可想要?”
蘇清沫眼神微閃:“要,如何?不要又如何?”
“你若要,本宮截時便以這江山爲聘,迎你做本宮的皇后!你若不要,那還請給本宮時間,在沒有尋到適合接替這天朝皇位的人選之前,眼前這位皇上,咱們就暫時還不能動他。”
蘇清沫嘴角微勾:原來是暫時還不能動他,並不是不去動他。這個回答,勉強算通過吧。
“那位妖豔太后呢?那次的事件若是沒有她夏氏的參與,我又豈會那般輕易被人謀算成功?”
“本宮把她背後的夏氏挪來給你玩兒好不好?”
“可我更想玩她!”狠狠的玩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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